比賽進行到現在這個階段,佛手也可以算的上是一個不算純粹黑馬的黑馬了。
手中的巨靈怒在揮舞中發出狂風呼嘯的聲音,咋一聽之下真的很像是有人在怒吼。這場比賽中佛手也算是把現階段的巨靈怒使用到極致了。
不過也正因如此,才顯示出了餓狼泰瑞的實力之深不可測,在這樣的瘋狂威勢之下,餓狼泰瑞直到現在,雖然左支右持,但是卻沒有被佛手的巨靈怒擦碰到一下,反而手中的匕首在佛手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傷痕。雖然這些劃傷都無傷大雅,但是卻足以證明餓狼泰瑞在這中間尚是遊刃有餘。
餓狼泰瑞繞着佛手飛快的移動,而佛手則是站在中間不時地轉身側身,發出一兩招,顯然兩人都在尋找機會,隨時準備着給對方致命的一擊。
餓狼泰瑞現在還是佔據着主動,佛手是處於被動防守的位置,但是任誰都能看得出由於職業相剋的原因,餓狼泰瑞給本就不敢近身稍作糾纏,佛手的優勢也是慢慢地在變大。
可以說佛手和餓狼泰瑞這邊的比賽在精彩的程度上,可能僅遜於雙眼定輪迴和紅塵有淚之間的比賽。
隨着圍觀的衆人一浪接着一浪的高呼着自己所支持的玩家的姓名,幾個賽場都開始慢慢進入最後血拼的階段。
看到這裡,步縉不由在心裡暗讚了一下,收回了目光,心中卻是有些失落。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隨着場中的這些人雖然個個技術頂尖,天賦超人,但是若是對上自己,卻是沒有一個真正能給自己帶來威脅。
不是自己的技術遠超衆人,而是自己身上終極任務帶來的已經加到了極致的血量,以及身上的穿的和現階段的玩家的裝備基本不在一個層次上的燭龍套裝。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有誰能在單對單的情況下殺掉自己。
雖然這樣能讓自己暢通無阻的拿得冠軍。但是卻無法幫自己完成在這次的十大高手榜的頂級較量比賽中再次進入靈犀狀態的想法。
自己上次是進入了靈犀狀態,並觸摸到了生命寶藏,但是後來,自己數次進入遊戲後。再想進入那種狀態卻是不的其門,只能一直在其邊緣遊走。不過自己的心裡很清楚,自己必須要有壓力,巨大的壓力。因此這一身極致的裝備和屬性反而成爲了羈拌自己達到那種境界的攔路石。
不過這一切只是暫時的,第一部分的第一波五人選拔基本上也快結束了,第二波比賽沒有步縉這幾個被第一波已經選拔出來的五個人,參賽的只是那些被淘汰下來的七十五個人。
第二部分的比賽。如果和步縉前世知道一樣的話,那就是修正表演賽,這第二部分的比賽將會把整個賽場的玩家的興趣完全的吊起來,以便讓所有人的興奮度在第三部分達到最高潮。
這第二部分的修正表演賽的表演性更大於其競爭性,而是步縉對這第二部分的比賽卻是最爲看重,那就是‘修正’兩個字,這第二部分的比賽會修正所有參賽玩家的數據,儘量讓大家的外部裝備屬性處於職業的平均水平。縮短大家外部因素帶來的差別。
很顯然這樣更具有觀賞性,也更接近大衆的實力水平,更體現出每一個玩家的技術。因此可以預料第二部分纔是所有人炫技術的時候。
雖然第一部分剛剛進行一半。但是步縉對這第二部分的修正表演賽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修正後的角色那些裝備屬性優勢基本上都會蕩然無存,這也許是步縉提高自己的一個很好的途徑,而且步縉相信通過和巔峰高手的較量,給自己帶來的相信絕對會比打怪帶來的領悟還要深得多,畢竟再厲害的怪物的智慧也無法和人相比。所以步縉現在很期待。
不過在那之前,恐怕步縉還有件事要做,那就是開啓多蘭大陸的一處隱秘之地,神兵谷。第一部分第二波的選拔賽也是需要二天的時間,在第一部分的比賽到第二部的比賽中間還有一天的休息時間,這一共加起來就是三天的時間了。步縉也希望能利用這三天的時間給自己後面的比賽加一把火,壯壯自己這邊的聲威。
其實在比賽期間開啓神兵谷,這也是步縉進入靈犀狀態之後纔有的想法。神兵谷這處隱秘之地在前世也是幾年之後才被開啓的,原因不是他的守關怪物有多強大,而是開啓神兵谷所需要的技術太過逆天,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玩家的能力。若是沒有進入靈犀狀態的這件事相信步縉是做夢也不敢想的。
半個小時後,整場的五場比賽也終於結束了,最終的幾個人員的名單和步縉預料的也基本不差,步縉自己,神言法師愛說話的鴨子,暗黑騎士萬劍鋒,靈動獵人紅塵有淚,以及巨靈戰士佛手五人率先進入了十大高手榜後面的比賽中,成爲了入圍全球十大高手的第一批人。
比賽在無數玩家的歡慶鼓舞聲中結束,下一波的比賽規則也正式出爐了,第二波的比賽最終也是要選拔出五個玩家,但是這第二波的比賽規則顯然就要簡單的多了。
剩下的七十五名玩家全部被放到了一個異度空間的大地圖中,互相殘殺,每殺掉一個人將得到十分,死掉扣一百分,不能復活。
兩天以後,最終存活下來的人如果多於五個,將取其中積分值最大的五個人晉級。若是不足五個,那麼將在死掉的玩家中取總積分最多的玩家填補上,湊夠五人,一起贏得最後的五個名額。
這種選拔模式也叫做生存模式,大地圖是隨機生成的野外模式地圖,有高山險阻,也有流水森林,範圍大約有五六個足球場那麼大,足夠讓玩家們在其中隱匿自身,擊殺對手。
這波的比賽方式顯然和新秀榜的第一場在遠古洪荒戰臺上的淘汰賽很像,不過和遠古洪荒戰臺不同的是這種擁有野外大地圖模式的賽場顯然對於高級別的玩家來說更具有挑戰性,而且更容易使用戰術。畢竟這裡不是戰臺那樣的一馬平川。
進入賽場之後是不能說話的,而且每個角色的造型除去本身職業的區別以外都是相同的,因此也不屢有作弊的可能。每個人都是各自爲戰,即是獵人。又是獵物,考驗的就是在混亂戰場的個人生存能力和獵殺敵人的能力。
比賽一結束,無數的公會會員就開始在步入青雲公會聯盟的頻道里面鬧開了,紛紛對進入了十大高手榜的步縉,萬劍鋒,紅塵有淚三人表示了恭賀,這次的第一輪比賽。步入青雲公會竟然在第一波的五人選拔中,奪得了三個席位,說是逆天也不爲過,公會的所有會員也都是與有榮焉。
毫無疑問這第一輪的比賽不但讓步縉的公會,以及紅箭傭兵團在玩家中更出名了,而且還因爲步縉,紅塵有淚,萬劍鋒三人的精彩表現。讓所有遊戲以外的電視觀衆都認識到了步入青雲公會聯盟和紅箭傭兵團。
步縉在公會頻道里向贏得了比賽的紅塵有淚和萬劍鋒恭賀了幾句,又在紅箭傭兵團裡向進入了下一輪比賽的雙眼定輪迴,生來就傑出。威廉,德意志的曙光,這些人介紹了一下情況,勉勵了幾句,又去青雲商場處理了點事情,整理了下倉庫,這才下了線。
步縉出了遊戲倉,洗了個澡,約了西門月出來,吃了點飯後。兩人就來到了京城景武區的一棟公寓樓前。
這邊的地理位置很好,交通四通八達,地鐵就在旁邊,生活上學也是極爲方便,算是步縉專門在京城投資的一處房產,整整一層都被步縉買了下來。平常會拿來作爲辦事處又或是‘內部人士’的聯絡地點之用,不過現在這裡已經被裝修一新,佈置的極爲溫馨。
步縉在大豐市收養的那十三四個孤兒現在就住在這裡,而且全部也都被步縉利用關係送進了旁邊的小學和中學裡學習了。
半年前被釋放的鐵軍現在還在大豐市,並沒有隨着步縉來京城。不過在步縉的暗中幫助下,現在混的也算是風生水起,也算是在大豐市的黑道站穩了腳。
步縉畢竟是出身軍人世家,不方面與黑道粘上那些說不清的關係,所以,鐵軍和步縉現在一直也都是單線聯繫,沒有什麼人知道兩人的關係。
鐵軍的妹妹鐵麗也隨着步縉來到京城,由於其做事風格和性格都撇有其哥的風範,因此步縉對她也是另眼相看。還有一個就是葉羽,由於其在九遊戲中表現突出,因此步縉任命他爲這羣小孩在遊戲裡的頭頭。有心讓他帶着這羣孤兒單獨組建一個傭兵團,讓其擔任團長,不過因爲其年紀還是太小,因此這個想法還暫時放在心裡。
對於讓年紀不大的少年進入九遊戲這件事,步縉並不忌諱,在前世早就有多個官方權威機構對此發表過看法,並得出九遊戲能夠提高小孩智力的結論,並且有好幾家國際知名的兒童智力開發機構建議,小孩在六歲到十二歲之間,最好每天能進入九遊戲一個小時,這樣能夠極大的開發其智力,豐富其知識面。
還有機構研究得到的結論是,十二歲以下的少年兒童在九遊戲的淺睡眠狀態中的學習能力和學習效果比起在現實中要強上三倍以上。
只不過現在遊戲剛剛開始一年,很多人對此還不是太瞭解,爲了免得其他不懂得人對此大驚小怪,因此步縉也讓西門月不要把這件事情對別人提起,並囑咐葉羽等人不要亂說。
看見步縉和西門月過來這些少年都很高興,唧唧咋咋的喊着哥哥姐姐,尤其是葉羽更是纏着要步縉教他兩招絕招,把步縉弄得頭都大了。最後還是鐵麗像個小大人似的讓他們都安靜點,步縉和西門月這才能一個個詢問他們的學習成績和生活之類的事情。
這裡有一個保姆,平時裡主要是負責燒火做飯,洗衣服之類的事情,是步縉從家裡調過來的,絕對可靠。
步縉本來是想給他們多找幾個保姆,畢竟有幾個小孩年紀還是太小,但是鐵麗等幾個大點的孩子卻是堅持要自己等人輪流來照顧小點的孩子,這些孩子也都是苦過來的,很多家庭生活瑣事自己都會做。因此步縉也沒有太過執拗。只是在日常生活的物質上儘量的滿足這些孤兒。
正在這時,步縉的手機來了條短信,是裴小雨發來的。
步縉心中一動,這一段時間裴小雨的行爲有些異常。雖然步縉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心中隱隱有不太好的感覺。邊想着,邊打開了短信。只見短信上寫着,今晚我們去歐韻吃西餐吧,晚上7點,我等你。
“裴小雨來的短信?”西門月裝作毫不在意的隨口問道。
“是啊,約我晚上去歐韻吃飯。”步縉答道。女人就是敏感。自己還沒露出什麼表情,就被她猜出來了。
“在歐韻啊,看來是燭光晚餐。”說到這西門月的神情一動,道:“今天又不是什麼節日,爲什麼會約在哪裡吃飯。難道是……”
看到西門月的臉色變了,步縉知道她想岔了,忙道:“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的事,她應該早就知道了。我甚至有種感覺,那天的事就像是裴小雨故意成全我們倆的一樣。你忘了,乖乖兔時候曾說過。哪天先前大家怎麼找都找不到她,可是等我們相繼離開後,她卻自己跑出來了。難道你沒有覺得裴小雨這一個月來都有點怪怪的嗎?而且有一次我去找她甚至還看見她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剛剛自己在屋裡偷偷哭過。這可都是國戰開始以前的事情了那是我們倆還沒有那個呢。”
“什麼這個那個的。”西門月啐了一口,臉色翻起微紅,但是聽了步縉的分析,旋又開始擔心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聽起來,就像她在要交代後事一樣,小雨妹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不清楚。”步縉搖了搖頭。腦中不禁浮想出來前世裴小雨曾經有一段時間竟然消失不見了,自己當時爲了找他幾乎都找瘋了,但是卻是毫無音訊。後來三年後她卻自己冒了出來,但是對這兩年裡發生的事情卻是閉口不談。也正是這件事照成了步縉之後對她的態度一直不溫不火,直到後來自己家逢鉅變,她對自己不離不棄。自己對她的態度纔開始慢慢好轉。
想到這,步縉的臉色開始有些難看,道:“也許吧,今天晚上見了面,我會問清楚的。”
“嗯,你一定要問清楚。我們可不能把小雨妹妹扔下不管。她肯定是出什麼事情了,不然也不會這樣。”西門月推己度人的連連點頭,邊說邊眼都紅了。
看着西門月紅紅的眼睛,步縉靜靜的站着,久久沒有說話。
當夜,七點整。
天色微黑,燈火初上。
京城摩天商場的歐韻餐廳裡,步縉和裴小雨面對面的坐着,旁邊的巨大的落地飄窗裡整個京城的夜景都被盡數收納了進去。
裴小雨仍然是那麼美,美得讓人心醉。淡淡的燈光映照在她那如同美玉般的臉蛋上,和大大的眼睛裡散發着驚人的美麗,看的步縉不由的一陣走神。
“看什麼呢。”裴小雨的臉上泛起一絲粉紅,先前有些鬱鬱寡歡的神情也消失了不少。
“小雨,你真美。”步縉真誠的嘆道。
“你都有西門月了,還真貪心。”裴小雨皺了下鼻子不滿的道。
這句話頓時讓步縉的臉色暗了下來。
“其實你心裡一直很在意吧。”步縉認真的看着裴小雨的眼睛道。
裴小雨看到步縉的表情,知道步縉認真了,不由有些後悔這麼快就破壞了這種輕鬆的氣氛。但是今天裴小雨找步縉來就是有事要說,現在話既然已經說出了口,也沒法收回去了。
彷彿受不了步縉的直視,裴小雨不自然的挪開了目光,看着面前盛滿香檳的高腳杯,悠悠的道:“在意能怎麼樣,不在意又能怎麼樣,結果都還不是一樣。”
步縉見裴小雨盯着香檳的目光深邃,知道她還有話要說,也沒啃聲。
“知道我今天爲什麼找你來嗎?”裴小雨的頭擡了起來看着步縉。
步縉凝視着裴小雨的眼睛,搖了搖頭。
“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共進晚餐了,也許今天之後我們再無相見之日了,你明白嗎?”說完這話,裴小雨的眼淚已經經不住奪眶而出了。
步縉抓着裴小雨的手堅定的道:“我知道你心裡有事,能告訴我是什麼事嗎?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一起解決的。”
“不,這件事沒有人能幫我解決,這是我剛一出生就被註定了的。”裴小雨梨花帶雨的搖着頭道。
無論步縉怎麼說,裴小雨顯然都聽不進去,也不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只是在那輕輕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