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會這樣。”林婉瑜聽到這個消息,心裡非常難受,一個原因自然是張琅去香港短期內回不了dy這件事本身對陷入情網的林婉瑜就有點接受不了,另一個原因自然是這麼重要的事情張琅居然沒有告訴自己,也許張琅心裡根本就沒有她,一時間讓她非常失落,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因爲大年三十她給張琅打了這個電話。
張琅也不會主動告訴她。難道她林婉瑜在張琅心目中就這麼沒有地位和存在感麼。
聽着電話裡面短暫的沉默,明顯的,張琅也能從林婉瑜沉默中感受出濃濃的失落和沮喪,但他又不好解釋什麼,本來兩人的關係就有點不明不白,與其如此何,不如讓林婉瑜慢慢忘記自己。
也不是張琅吃着碗裡看着鍋中,只是他不善於拒絕,也是因爲………
話筒中一時之間只剩彼此的呼吸聲,“你”,兩人同時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彼此又聽到對方有話要說而停了下來,又沉默了一會。
“我會想你的。”終究是林婉瑜堅持不住表達了自己的情感,率先開了口。
聽到林婉瑜的話,也知道林婉瑜對自己的心意,腦海中又想起一句話,感情的事,誰先開口誰就輸了。
“恩,你也好好保重。”沒有說出林婉瑜最想聽到的那句話,只換來張琅一句好好保重。
“恩,好。”
林婉瑜只好如此回答,兩人又陷入了沉默,而她始終想再等等,聽到些許她心裡想聽的話。
嘟嘟,電話裡面傳來張琅掛斷的聲音,林婉瑜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以前她覺得離張琅很近,此時卻又發現兩人如此的遙遠,明明相隔不遠,卻又那麼觸不可及。
“苦海翻起愛恨,在世間難逃避命運……”腦海中林婉瑜回想起張琅在孫菲菲生日晚會上唱的那首《一生所愛》,命運麼,呵,我的命運又在哪裡。
張琅默默站立在電話機邊上,一隻手仍然拿着電話,另一隻手按在掛機鍵上。
沒過多久,意興闌珊的張琅放好電話,看着母親和老太太在看春晚,招呼了一聲說了下自己要出去走走。
出了門,外面還是陣陣煙花爆竹的聲音,遠處的天空是煙花不斷升起而被照亮的夜色。天上星光點點,不知道異國他鄉的孫菲菲過的怎麼樣,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在思念自己。
美國,紐約一處住宅中,孫菲菲掛斷父親孫國強的電話,看着窗外的太陽照見窗戶。知道今天在國內是除夕夜,自己卻被父母送出了國,而且心心念唸的張琅一直沒給自己回信,過去這麼久,孫菲菲不知道自己的思念是否還值得,那個國內的男孩子爲什麼就這麼狠心不給自己一個回一封信。
翌日,大年初一,按照dy的習俗大年初一要上墳祭拜先人,但因爲張琅家是外來戶,死去的先人只有老太太一人知道葬在哪裡,所以一直以來,從有記憶起,張琅就沒見過家人在年初一去上墳。
Dy農村裡面還有一個習俗就是年初一要呆在家中,不能輕易去別熱家更不能出去拜年。但因爲過幾天張琅、王巧巧、老太太就準備去深圳,由深圳去香港,所以還是覺得年初一就去外公家拜年,年初二再由幾個舅舅和姑姑到張琅家拜年,簡單的早點結束春節拜年的活動。
中午前,張琅讓隔壁的王大媽幫忙照顧下老太太,自己則坐上母親的車再次啓程去外公王剛家。
行程是之前就商量好的,早上王老爺子一行人早早的上完墳之後,就回到了家中等着外孫和女兒的到來。
接近中午,張琅和王巧巧如約而至,按照習俗,長輩要給晚輩包紅包。雖然張琅很有錢,但是並不拒絕親戚長輩的好意,外公外婆、三個舅舅、一個姑姑,每一個家人都將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張琅。
雖然錢不多,但都是一番心意,張琅一一收下,嘴裡喊着謝謝外公、謝謝舅舅……
王老爺子已經正式退休,卸下多年的責任和重擔,明顯可以看出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對待兒孫也從容和親近了許多。
吃過午飯,張琅被幾個表哥表姐拉着出門,後面跟着表妹表弟,要問幹什麼去,自然是放鞭炮。
97年,大多數家庭還是黑白電視,電腦手機等都還沒有飛入尋常百姓家,可以想象對於二十一世紀待久了的張琅,一直感覺這個時代娛樂活動非常匱乏。
放鞭炮也算是聊勝於無的一種比較能夠帶來較大娛樂感的活動了。
幾個表哥表姐雖然成人,不像幾個小點的弟弟妹妹們那麼活潑好動,但是對放鞭炮的活動還是非常樂於參與。
一行人在附近小區橫行無忌,那裡扔一個這裡放一個,玩的不亦樂乎,附近認識的孩子慢慢的也加入了幾人的行列,一時間山呼海嘯,噼裡啪啦的聲音在小區內不絕於耳。
玩了一個多小時,手中的小鞭炮玩的差不多之後,幾個表哥表姐才解散了隊伍,回到自己的家中。
回家之後,張琅看見幾個舅媽和自己的母親王巧巧正在打麻將,幾個舅舅和外公則是在打雙扣。
看到張琅一行人回來,王巧巧站起身來,拉着張琅坐下,陪幾個舅媽打麻將。笑了笑沒有拒絕,坐下後陪幾個舅媽好好玩了一個下午輸了一點錢,不是張琅技術不行,只是放了些水而已。
年初二,幾個舅舅和一個姑姑拖家帶口的來到張琅家拜年,以前張越和幾個舅舅關係不好,過年的時候雙方都不曾往來。今年因爲張越不在,所以幾個舅舅和姑姑就決定趁這個機會一起到張琅家拜一次年。
到了張琅家,照例,作爲小姑姑的王巧巧,給每個孩子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看着歡呼雀躍的幾個孩子,感受到家裡的人氣從未有過的熱鬧。
照例張琅作爲主人翁組了幾個麻將攤子和雙扣攤子,不停的給幾個表兄弟姐妹換一種形式的塞紅包。
一直到晚上,幾人才念念不捨的捂着錢包,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張琅家。
年初三,張琅和母親王巧巧沒有出門,而是爲準備出發去廣州準備着行李和行程。
到了晚上,張琅開着車接到了坐飛機從成都回來的李募。
這才分開幾天,張琅心裡面就止不住的惦記着李募。
同樣的李募心裡也牽掛着張琅,兩人見面後先深深的擁抱了彼此。張琅看着滿臉笑容的李募說道:“李大哥,你可回來了。”
李募回川一次,再看見張琅心裡面也是高興的很,回答:“琅琅,走吧,我們先回去。”
李募拉着行李,打開車門,張琅坐上副駕駛,兩人到家時已近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