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下被李佳慧弄亂的頭髮,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到時候出去約會又該怎麼迴避李佳慧的騷擾,真是造孽啊!
時光流逝!
深圳進入香港的關口,幾個人圍在一起不停的嘀咕,其中一個壯漢拿出一包煙,一一遞給其他人,有人接過煙有人拒絕,壯漢也不以爲意,自顧自給抽菸的人再次一一點上,深深吸了一口之後,有人才開口說道:“兄弟幾個,不知道李哥叫我們去香港幹什麼,我一收到消息就放下老婆孩子趕緊跑過來。李哥不會是讓我們去香港給他打天下,做黑社會吧。”
“如果打天下當黑社會就好了,跟着李哥混一定有前途,再加上我們幾個人,不說打遍香港吧,起碼打死他個紅星、三合會,哈哈哈。”這是一個小瘦子說的話,幾人當中就屬他穿着還像樣,其他幾人要麼是農民工要麼就是徹徹底底的農民樣子,有的身上的衣還是打了補丁的,有的一看就是穿了不知道家裡哪個孩子的校服。
“好了好了,別瞎咧咧了,李哥是這種人麼,要幹黑社會會找你們麼,不想想自己的身份,過會見了李哥不就什麼都清楚了麼,就知道在這瞎咧咧。”一口北方口音從另一個人嘴中傳出。其餘幾個有的憋着笑,有的自顧自繼續抽菸面無表情。
七個人中,有的身材魁梧,猶如蒙古壯漢,有的確是精瘦精瘦,有的故作深沉,也有的兩眼不停左右瞎轉,默默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
這麼一夥團體,在21世紀鐵定要被城管或者警察盤問,也就是在20世紀纔有那麼一點生存空間。
幾人抽完一根菸後,帶頭的壯漢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破手錶說道:“兄弟們,走,過關吧,按照約定的時間,李哥肯定到了。”
聽到招呼,幾人默默排上隊伍開始過關。
半小時之後,幾人全部過關站在門口又聚集在了一起。
帶頭壯漢隨意看了一眼,知道人都齊了後說道:“走,一起出去。”
走出門外,迎接幾人的正是一臉笑容的李募。
還是那個親切的笑容,還是那個熟悉的臉龐,幾人一看到李募,都飛奔的跑了過去。李募同樣見到了幾人,張開雙臂迎接起幾人。
8個漢子牢牢的抱在一起,陸續喊着:“李哥、李哥………”
李募緊了緊雙臂,將手臂中的幾人用力緊了緊,其他人感受到李募的力量亦是用盡全力抱在了一起。
過了一會,李募慢慢分開雙手,眼中滿是淚水,其餘幾人亦是如此!
“兄弟們,我想死你們了。”說話的正是李募,漢子如他,見到這些人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正是他軍中戰友,值得生死依靠的好戰友、好兄弟!
“李哥,謝謝你!”這是其中一個戰友對着李募說的話,感情真摯,言語哽咽,不爲別的,就爲李募幾年來一直轉賬給他,讓他醫治家中癱瘓的老父親,供自己的親妹妹上學讀書!一直沒有機會再見李募,今日重逢他終於將心中珍藏多年的幾個字對李募說了出來。
“二狗,你說什麼呢,說什麼謝謝,跟我客氣什麼。”李募抱着被稱爲二狗的戰友,用力的拍着他的後背。被李募抱着的二狗,靠在李募肩膀上默默的點點頭,淚如雨下。
這一次家中癱瘓多年的老父離世,原本在家務農照顧妹妹的二狗,前幾天突然收到了一筆10萬的轉賬,以及李募的一個電話,電話裡李募沒多說什麼,就是讓他安排好家裡,讓他來香港找他!
沒有任何遲疑,安頓好上大學的妹妹,千里迢迢從遙遠的北方開始了到中國的南方行程!
其餘幾人都是或多或少因爲個人原因或者因爲家庭原因才從軍中退役,與李募說是生死之交一點不爲過,這種感情是在槍火、生死之間得到過驗證的!在戰鬥中仍然能夠活下來的幾人,不管是默契程度還是能力都是上上之選,不是因爲特殊原因,這種人才,軍隊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俗話說的好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的人感情最好,雖然離開軍隊多年但幾人今日再次見面,感情和記憶就瘋狂的涌上心頭,難以自禁!
寒暄良久,幾個大老爺們又是抱頭默默流淚哭泣,引來路人陣陣嘲笑。正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外人是不會理解這羣漢子的艱辛的,也不會對他們投以憐憫之心,更多的只是冷漠罷了。
李募冷靜下來,擦了擦眼睛,深深的又看了一眼幾人,說道:“走,跟我上車!”
坐上酒店的商務車,長期以來解甲歸田的軍人因爲戰友的再次聚首,心情變得格外寧靜。務農,擺攤或者做個小商小販並不是他們的追求和生活的目的,他們的心只有在戰友間、戰鬥中才能得到寧靜。坐在車上,不自覺的幾人共同想起了以往出去執行任務時的情景,雖然這不是真的要做任務,卻勾起了幾人美好的回憶。
“李哥,這是你的車麼?”二狗問道。
“不是,這是酒店的車,不是我的,爲了接你們才借的。”李募並不在意直接回答道
“哦”二狗眼神有點暗淡,他是最喜歡車的人,軍中有名的車神,退役後家中拮据,自是沒有給他摸車的機會,看到李募開着車,自然是想着有機會再摸一摸方向盤,只是沒想到這車不是李募的。
“呵呵,二狗,我知道你想摸車了,這幾年是不是手癢的很,沒關係,哥有更好的車到時候讓你開個夠,好不好。”李募對二狗熟悉的很,知道他的小心思。
“真的,李哥!你有自己的車!”二狗沒想到幸福來得這麼突然,原以爲開一開商務車就是自己的人生巔峰,沒想到李募居然還有更好的車。
“李哥,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關看你每年給我們打這麼多錢,不知道你自己過的好不好?”這句話是幾人中的壯漢所問。
其餘幾人聽到壯漢的提問,都不由自主的豎起耳朵,想聽一聽李募的回答,因爲他們或多或少都受過李募的恩惠和照顧,對李募本身過的好不好這件事情非常在意。
“唉,一言難盡啊,這件事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再跟你們說,一兩句話我也跟你們說不清楚,大家先閉目養神,等會好好喝一頓再說。”李募說道
一聽要喝酒,幾人眼神發亮,一如黑夜的餓狼聞到了烤肉的問道,難以自制!
二狗舔了舔嘴脣問道:“哥,喝啥酒,酒管夠麼?”
二狗之所以有此一問,自是想通過李募的回答,知道李募現在生活狀況好不好。
“呵呵,想喝什麼喝什麼,管夠。”李募輕描淡寫的回答不由讓幾人心裡一寬。
李募讓他們來香港並沒有告訴他們以後幹什麼,單純的就只是相信他,一來幾人戰友之情深厚,二來退伍後都得過李募的關照。
來了香港,幾人除了會點軍隊裡面的東西,一無是處,生怕跟着李募給李募添麻煩,增加負擔,如果李募自己都過的不好,幾人又哪裡來的臉面要他照顧。
經過簡單的談話,幾人心裡也冷靜了很多,不管怎麼樣來都來了,如果實在麻煩了李募,不用李募開口,幾人自然會哪裡來回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