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一聲令下,頓時風雷涌動,戰鼓隆隆之聲直上九霄,百萬大軍幾乎是在瞬間就發動了衝擊,朝着安國與安邦城狂衝而來!
沒有投石車,沒有井闌,但韓馥軍中多的是雲梯與撞城槌,威脅極大。
“弓箭手優先射擊敵軍弓箭手和那些扛着撞城槌的士卒!”
傅塵下達了命令,戰鬥瞬間爆發,城牆上密集的箭雨暴射而下,將射程範圍內的敵軍全部殺戮,顯得十分霸道。
這些可不是張凡麾下的神箭手,最多也就是高級弓箭手而已,但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他們的威懾力還是十分大的,在韓馥軍密集如海的人流下根本不存在命中不命中一說,只要箭矢射出就會有所收穫,問題是有沒有射中要害而已。
傅塵的統軍大將是周倉,他的加成雖然不及趙雲,但也十分的可觀,弓箭手的攻擊力得到了進一步的補充與加強,戰鬥力更加的彪悍。
可惜的是,韓馥軍雄兵百萬,分四面合圍而至,而傅塵麾下卻只有兩千多弓箭手,顧了這裡顧不到那裡,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實際上傅塵大軍二十多萬,其中的弓箭手最多五千而已,安國與安邦城每處地方駐紮兩千多弓箭手以供守城,哪裡還有剩餘?
弓箭手是強大的兵種不假,但他們的消耗也十分的巨大!五千弓箭手一輪齊射就要射出去五千支羽箭,亂射三輪的話是一萬五千支,那就是整整一萬五千兩白銀,可弓箭手在一場戰鬥裡只會射擊一次嗎?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一場大戰下來,光是弓箭手射擊出去的羽箭都價值百萬,雖然有些箭矢可以在戰後回收,不過那是在你打了勝仗的情況下,如果敗了呢?逃命都來不及了,還去回收箭矢?做夢吧!
張凡麾下的弓箭手已過萬數,而且個個都是精銳,閻王谷中礦產又極爲豐富,所以他打造箭矢的成本低了許多,可饒是如此他也準備先緩一緩,一萬弓箭手暫時是絕對足夠了,多了也發揮不出應有的功效,不如在素質上抓一抓。
兵貴精而不貴多,自古如是!
這些都是題外話,傅塵此刻可不會傻到節約箭矢,控制成本,此戰關乎生死,只許勝不許敗!
拋射,亂射,齊射,覆蓋射擊……能想到的方法他都一一用了出來,取得的效果也是極好的,守城戰裡面弓箭手的作用十分巨大,足以主宰小範圍的戰局走勢。
無盡箭雨下,扛着撞城槌的韓馥軍士卒紛紛被釘成了刺蝟,看上去觸目驚心,可哪怕是在這樣霸道的箭雨攻勢中,還是有不少人衝到了近前,一架架雲梯搭上了城牆,開始攀爬起來。
接下來就是步兵的事了,在傅塵和周倉的指揮下士兵們活動在城牆的每一個角落,見到有云梯搭上來就將其推落,火油,滾木雷石等物不要命一般的砸下,城下傳來連綿不絕的慘叫聲,淒厲而絕望。
“殺!殺!”
但更多的是怒吼與喊殺的聲音,戰場本來就是殘酷的,沒有流血就沒有勝利,一個人死亡之後就有更多的人涌現而來,戰鬥瞬間就進入了白熱化,硝煙沖天而起,遮蔽了萬里長天。
終於,城牆上的士卒也開始有了傷亡,韓馥軍的弓箭手成功的接近,一支支箭矢朝着城牆上暴射而來,有眼力及運氣好者在城牆垛後面逃過一劫,但更多的人則是中箭身亡,慘叫着跌落城下,摔成了肉泥。
戰爭就是這麼的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看誰能夠技高一籌,享受勝利的果實!
周倉,花天涯等一干將領開始忙碌起來,他們馳援四方,主持守城事宜,雖然一切都有充分的準備,但近戰始終是避免不了的,終於有韓馥軍士卒通過雲梯攀爬上來,舉刀就往四方砍殺。
最先登上城牆的自然沒有好果子吃,幾乎是瞬間就被亂刀分屍,可隨着登上城牆的敵軍越來越多,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壓力。
“滾下去!”
周倉狂怒的衝擊而來,手裡長刀橫掃,立刻就有幾個敵軍士卒被他給掃下了城牆,慘叫着墜落在地,發出“嘭”的一聲沉悶響聲,而後瞬間被人潮所淹沒,踏成了肉泥。
“把他們趕下去!”周倉親自帶頭,而攻上城牆的韓馥軍士卒始終只是少數,很快就被斬殺鎮壓,危機暫時得以消弭。
周倉馬不停蹄的遠去,其他方面的城牆也極爲吃緊,他要去鼓舞軍心,並且協助守城!
戰火燃燒在城牆的各個角落,城外韓馥等人正冷然而立,漠然的看着這一切,不帶有任何的感情,韓馥的兵力的傅塵的五倍,攻城不算難事,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田豐望了一眼,轉頭道:“主公!我觀安邦城防禦嚴密,輕易難以攻下,不如先取安國城,這樣安邦城就成了一座孤城,而且城中士卒也會因此而士氣大降,更容易攻破!”
韓馥心裡微微一動,點了點頭:“既如此就調動主力部隊全面進攻安國城,也好讓傅塵看看違抗我的下場!”
他話音一落,麴義立刻上前一步,抱拳鏗鏘道:“末將願爲先登,取城來獻主公!”
“好好好!”
韓馥大喜過望,連叫了三聲好,立刻委派麴義率領他麾下本部兵馬參與攻城,務必一舉取下安國城池,收復失地。
麴義領命而去,所有人對他都是信心滿滿,原因無它,麴義手下有一支王牌隊伍,名叫“先登死士”,最擅長攻城拔寨和打硬仗,有這些人出手別說一個小小的中級城池了,哪怕是王城也有機會攻破!
眼看這麴義離去,韓馥更加的志得意滿,有此精兵強將,何愁不能破城擒敵?他彷彿已經看到傅塵等人被捆縛着壓到他的面前,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祈求饒命。
“螳臂當車,不知死活!等到城破之時,我看你還如何囂張?”
韓馥冷笑,傲然而立:“冀州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