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張凡便已經準備妥當,此次是陣前之宴,而袁紹的兵馬都在後方,此地暫時很難湊出大軍,所以前來的是曹操軍,與張凡軍遙遙對峙。
出去一些留守部隊,張凡拉出城外的大軍只有三十多萬不到四十萬,而曹袁聯軍也有三十多萬人馬,雙方均勢,彼此遙遙而望。
數十萬大軍的注視下,張凡金盔金甲閃耀,緩緩走出陣中,身後跟隨有張凡軍高層人物,謀士代表是徐庶田豐,武將代表爲趙雲,張頜,高覽,潘鳳和文丑,再加上龍魂戰隊諸人,可謂是強者齊聚,讓人驚歎。
兩軍陣前早已佈置下宴席,張凡領人靠近,而此時曹操軍陣中也走出來一行十餘人,策馬緩緩而來。
張凡眉頭微皺,因爲那十幾人中囊括了曹操麾下的名將與謀士,除了頂尖武將如趙雲外,其他人絲毫不比己方迅速,甚至在謀士方面還要略勝一籌。
“風兄,請入座!”曹操頗有一番主人的做派,當先微笑道。
張凡點了點頭,與袁紹面對面坐下,自有美麗的歌姬斟酒上菜,兩幫人就這樣在兩軍陣前飲酒,身後是殺氣騰騰的大軍,面前是生死相對的仇敵,杯中酒盤中食,別有一番別樣的味道。
過了沒多久,曹操便切入正題:“風兄,此次大戰是你佔了大便宜,然而我們都是大漢臣子,沒有理由趕盡殺絕,今日我欲爲你與本初兄說和,不知你意下如何?”
張凡一心求戰,自然全當沒聽見,冷笑一聲道:“此戰雖是我大勝,但戰爭是袁本初發起的,最終落敗只能說他無能,想這麼輕易就和平共處,哪裡那麼簡單?難道我軍將士的性命就這樣白白犧牲了嗎?”
袁紹聞言大怒:“我陣亡了大將太史慈,五十萬精銳大軍灰飛煙滅,其中甚至有我的王牌部隊大戟士,你的損失相比來說只是寥寥,幸運太多了,難道你還要我補償你嗎?”
張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是勝利者!”
“風雲亂,你不要欺人太甚!”袁紹大怒,拍案而起,張凡說話太絕了,雖然勝利者確實是有特權,但他袁紹也不是完全沒有作戰的能力,真要繼續戰鬥下去,誰勝誰負還不好說,他又怎麼會隱忍?
張凡只是冷笑:“敗軍之將,還如此張狂,難道要找死不城麼?若不是孟德兄保你,你的人頭早已被我提在手中!”
眼見兩人又快爭吵起來,曹操連忙打圓場,安撫袁紹一番後端起酒杯敬張凡:“不知風兄是何意思,想要什麼補償呢?”
張凡老大不客氣,他根本就沒想何談,於是道:“成王敗寇,只要袁本初退出青州便可!”
這話一出,袁紹頓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般彈了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青州乃是我的地盤,絕不可能放棄!”
“你的地盤?”張凡的目光很危險:“難不成朝廷已經下令,封你爲青州牧?”
袁紹頓時語塞,他並沒有得到這一頭銜,佔領青州屬於名不正言不順,不過天下諸侯礙於他的家世和聲望,都沒有對此提出疑義,張凡如今點出,他也沒了言語,只是瞪大眼睛望了過來。
張凡冷冷一笑:“若如我所知,你乃是司隸校尉,爲何不在司隸好好呆着,偏要跑到青州來,還攻我城池?”
袁紹怒氣滿懷,心想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司隸地區被董卓和呂布搞的烏煙瘴氣,洛陽城也被一把火給燒了,滿城百姓被屠殺,如今的司隸早已遠不如前,百姓拖家帶口出走,真要發展的話沒個三年五載根本起不來,而且長安方向還有呂布與西涼軍在大戰,很有可能被殃及池魚,傻子纔會去司隸。
曹操見兩人又開始劍拔弩張,不由有些頭痛,輕嘆一聲道:“我們還是先喝酒,這些過會再議!”
張凡不想和袁紹談,袁紹也認爲和張凡無法達成共識,於是就開始自顧自飲酒,彼此之間連半句談論都欠奉。
喝了幾杯,張凡忽然道:“單單飲酒太乏味了,不如讓子龍舞劍助興!”
說着,他根本不等旁人同意,道:“子龍,你便舞上一場吧!”
“遵令!”
趙雲點頭,走到宴席中間,伸手拔出了腰間的寶劍,這把劍來頭可不小,正是當初張凡賜予他的純鈞劍,乃是十大名劍之一,劍光凜冽,讓人遍體身寒。
“好劍!”曹操讚了一句,眉頭卻微微皺起,心想你不地道啊,這明明是我擺下的宴席,你怎好宣兵奪主?
看着場中丰神俊朗的趙雲,曹操又禁不住感嘆,若我能擁有如此猛將,何愁大業不成?夏侯淵等人雖然也是強將,但相比於趙雲卻無疑遜色一籌,不可比肩。
劍光閃爍,趙雲在場中舞劍,他槍劍雙絕,再加上無敵的武力,此刻雖然未及殺伐,但也是可圈可點,讓人驚歎。
曹操看的正讚歎,忽然被身邊的郭嘉輕輕碰了一下,疑惑回頭,只見郭嘉面露擔憂之色,輕聲道:“小心風雲亂行那項羽之事?”
“項羽?你是說鴻門宴?”曹操聞言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轉頭看向趙雲,只見趙雲以寶劍劃破虛空,凜冽生風中隱隱有朝袁紹靠近之勢,不由再也坐不住了,不過他也不好表現的太過,只好揮手道:“子龍將軍好劍術!不過一個人舞劍太單調了,不如找人配合來的精彩!”
他一揮手:“元讓,你去與子龍將軍配合一下吧!”
夏侯惇聞言大笑了一聲,就要進場,忽然曹操將他拉住,把手中青釭劍遞給他,並低聲囑咐了幾句,才讓夏侯惇真正上場。
夏侯惇是曹操的親族,武勇驚人,善使短柄大刀,劍與刀有許多共通之處,所以他的劍技也不弱,曹操派他出場很是放心。
“常山趙子龍!久聞大名,今日我們互相切磋一下!”夏侯惇大笑道,粗狂而豪爽。
說話間,他手持青釭劍逼近趙雲,兩人寶劍相纏,就在場中戰成了一團,兩人都很有分寸,留了七分力量,不可能傷害到對方。
張凡見狀皺眉,一雙虎目死死盯住了曹操,心裡道:“此人果然精明,居然看出我要對袁紹不利,派出夏侯惇來牽制!”
張凡心裡對曹操頗有怨言,而曹操又何嘗不是如此?
此次曹操是爲了充當和事佬前來,是宴會的主導者,但張凡卻有宣兵奪主的嫌疑,居然妄圖在席間對袁紹不利,若是真被其得逞了,曹操的顏面豈不掃地?
“你到底在想什麼?難道真的這麼想要置袁紹於死地?佔據冀青兩州之地,你的胃口也真夠大!”曹操暗中對張凡開始警惕起來,他明白自己終究還是低估了張凡的決心和野心,此人之志恐怕不小於自己!
每個人都在轉動着自己的心思,根本無心關注其他,而此時夏侯惇和趙雲的“戰鬥”也進入到了白熱化,兩人雖然都沒有使出全力,但卻在技巧上進行着比拼,你來我往十分頻繁,但比拼技巧的話連呂布也不會是趙雲的對手,夏侯惇自然不敵,漸漸被壓制,出招更偏向防守一面。
他咬牙,暗暗加了一分力,卻發現仍然無法對敵趙雲,心裡面不由生出些許挫敗感,面前的白袍戰將果然武勇,若是雙方均出全力,恐怕自己仍舊要被穩穩壓制!
夏侯惇的想法暫且不論,此刻的趙雲也沒放心思在其身上,他可是記得張凡和徐庶田豐對他的囑託,此次他的目的是袁紹!
此刻趙雲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權,他將夏侯惇逼至袁紹正前方,正好擋住了袁紹的視線,同時故意賣了幾個破綻,讓夏侯惇展開攻擊,自己則被迫防守。
“咦?難道趙雲不善久戰?”夏侯惇搶攻得手,不由心裡疑惑。
“看劍!”
正當此時,忽聽趙雲一聲大喝,隨後夏侯惇就見面前寒光閃爍,純鈞劍的鋒銳之氣直逼面門,夏侯惇見狀大驚失色,心說這只是切磋,你怎麼忽然使這麼大的力,想要殺人嗎?
不及防範之下,夏侯惇唯有咬牙向側面閃避過去,然而趙雲卻沒有追擊,彷彿收招不住一般,純鈞劍繼續前斬,帶動寒芒陣陣!
夏侯惇閃開了,這一劍竟直取方纔在夏侯惇身後的袁紹!
寒光閃爍,袁紹頓時懵了,他剛纔被遮蔽了視線,待看清時就見一道寒光撲面,殺氣騰騰!
“這下完了!”袁紹絕望的哀嘆了一聲,他雖有些武力,但和趙雲這種等級的武將卻根本沒法比,加上猝不及防,想要躲避都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着那道寒芒撲面而來,帶來陣陣死亡氣息!
“死吧!”張凡眼睛一亮:“袁本初啊袁本初,只要你死了,青州便是我的囊中之物!”
時間彷彿停滯了,空氣中唯有這一劍的光芒在照耀,照出了夏侯惇的驚愕,照出了曹操的駭然,更照出了袁紹臉上深深的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