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那把刀。
“你,你要幹什麼?”
陸離一下子慌了神,他不知道晴天要幹什麼,更不知道她拿着刀想要幹什麼?
陸離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不解又驚恐的看着晴天。
晴天拿起了刀,卻並沒有對着陸離,而是朝着自己的臉劃去!
一下!兩下!
刀尖劃過的地方,滲出了鮮血!
兩條長長的口子,血滴順着臉頰滴了下來,看上去像是紅色的眼淚,讓人害怕。
“晴天,你在幹什麼?”
陸離萬萬沒有想到,晴天會當着他的面,劃花自己的臉!
陸離剛想衝過去阻止晴天,卻聽見晴天大喊一聲。
“你不要過來,否則,我不但會把臉傷得更重,我還會割破自己的喉嚨!”
陸離曾給過於泳兒一場夢魘,那麼,晴天便還陸離一個惡夢!
陸離立刻站在原地,他有種心碎了的感覺,不是因爲替晴天痛,而是因爲,晴天是他的夢,可現在,這個夢把他無情的拖到了地獄!
“晴天,爲什麼?”
陸離悲痛的看着晴天,他唯一在乎的東西,也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爲什麼?陸離,現在的我,醜陋無比,你還會愛我嗎?”
晴天笑了,冷冷的笑了,只是在陸離看來,這笑好可怕,好滲人。
陸離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晴天的問題,現在的晴天,對於他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了,他愛的,根本就是那個美麗的外殼,而不是她的靈魂。
“無法回答了是嗎?我就知道,你愛的根本不是我,你愛的只是我的外表,一個站在你身邊,便可以讓你贏來無數豔羨目光的女人。很可惜,你的這個願望,要永遠的落空了。你問我爲什麼,那我就告訴你,不過在我告訴你之前,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陸離無力的說着,現在無論再多說什麼,都已經沒有價值了。
“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於泳兒,哪個,更醜一些呢?”
晴天淡淡的說道,平靜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
可是陸離聽到她的這句話,心中卻掀起了狂風巨浪!
陸離向後退了兩步,直至退無可退,他的後背已抵在牆上,他的臉上露出巨大的恐懼,心中亦是無盡的疑惑。
“你,你到底是誰?”
看到陸離如此狼狽,晴天的目光更冷了,正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用極其殘忍狠毒的手段,毀了她曾經的一切!
“我是誰?”
晴天冷笑着朝陸離走了一步,她的聲音如同來自三界的審判,讓陸離覺得毛骨悚然。
“陸離,我是爲於德水報仇的人!你利用喬馨若的弱點,威脅她讓她給於德水吃下參了毒素的保健品,讓於德水的心臟一點一點的衰竭,然後又讓他因爲於泳兒的事情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所以心臟病突發,就那麼撒手人寰,你好狠毒啊,你要的,不過是於家的錢,何必要他的命呢!”
陸離嚇得緊緊的靠在牆上,晴天的臉因爲傷痕而顯得猙獰,顯得可怕,他覺得現在的晴天像鬼一樣,他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晴天又向前走了一步,接着說道。
“陸離,我是爲喬馨若報仇的人!雖然,喬馨若的所作所爲不值得原諒。可是,她不過是個無助的女人,誰沒有年輕過,誰沒有青梅竹馬,忘不掉不是她的錯,那是造化弄人。可是,還輪不到你來決定她的生死!於德水心臟病發,你知道喬馨若一定會因爲內疚而崩潰,她的良知會讓她沒有顏面再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她一定會隨於德水而去!表面上看這是個意外,實際上,卻是你早就算好的吧!你好卑鄙啊,欺負女人,這算什麼本事,你如此的不折手段,你的良心難道不會不安嗎?”
陸離順着牆面,慢慢的滑坐在地上,他不想聽晴天的話,那些話如魔音入耳,讓他的心彷彿被肆意的拉扯,難受的快要無法呼吸。
晴天接着向陸離走了一步,她現在恨不得殺了陸離這個混蛋,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太便宜他了,總得讓他死個明白!
“陸離,我是爲於泳兒報仇的人!你不愛她,爲什麼還要說娶她!她雖然不愛你,可是因爲你,她的心中也曾燃起過希望!她是長得醜,醜得無藥可救,可是,這便是你利用她的地方,沒有人問過她願不願意嫁給你,反正所有人都認爲你娶她是對她天大的恩賜!你居然把她騙到酒店,還安排了那樣一場戲,讓當時並不清醒的沈希澈闖入她的房間。你知道那一夜她有多麼的絕望嗎?她想死,可是卻捨不得父母,誰知道回到家之後她的委屈沒有任何人的安慰,卻親眼目睹了父母的慘死!她把自己燒死了,熊熊的烈火把她燒得更加難看,你好陰險啊,難道你晚上都不會做惡夢嗎?”
“你別過來!”
陸離大喊一聲,從腰間摸出一把槍來,黑幽幽的槍口對準了晴天,可是他的手卻顫抖了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晴天衝過去一下子揪住了陸離的衣領,她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愣起把陸離拽的站了起來。
晴天的心中沒有害怕,她怒視着陸離,她的眼睛裡好像要噴出火來,臉上的血痕讓陸離不敢直視,陸離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沒有辦法思考了,拿着槍的手就那麼的垂着,他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我現在就來告訴你答案。我,就是於泳兒!是的,不要懷疑,我死了,可是,我又重生了,這事間有些事就是那麼的無法解釋,老天可憐我,讓我的靈魂重生在了我親妹妹的身上,喬馨若和應鴻升的私生女,一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沒想到吧,我不僅重生了,還擁有了驚人的美貌,這是老天在給我機會,就是爲了等到今天這一刻,我於泳兒和應晴天對你的復仇!”
晴天等這一刻,已經等了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