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我們都會有報應的,誰也逃不掉,都逃不掉。,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
陷入癲狂中,失神的自喃着。最後兩眼一翻,安香雪承受不住打擊暈死過去。
“報應?可笑,相比你對小白‘花’做的那些,這點回敬又算得了什麼。”
在心裡冷哼,安可研感覺有些無趣的搖了搖頭。瞥了眼已經暈過去的安香雪,就這樣吧。安香雪也算是受到了教訓,這樣痛苦的活着。對驕傲的安香雪而言,就是最好的懲罰。
收回了視線,安可研感覺全身一鬆。那無形的枷鎖,似乎在這一刻消失了。
“我們走吧。”
“是主子。”
將房‘門’重新鎖好,主子跟王爺皆不喜歡的人。沒有人會傻的去同情,任由安側妃暈倒在地。這麼點內傷,想必也出不了人命。
打道回蘭馨院,關好房‘門’,將燈吹熄閃身進了空間。外面雖然已經是黑燈瞎火,但空間裡永遠都是明亮不見一絲‘陰’暗。
隨手摘了串最鍾愛的葡萄,看到正在菜園區,無聊的踏着西紅柿玩的小白。安可研無奈的笑了笑,慢步走過去戲謔的調侃道。
“小白,這些不是你最愛吃的菜,怎麼這麼‘浪’費全踩壞。”
“咦,主人你進來了。太好了,小白在這裡無聊的都快發黴了。天啊,主人行行好帶小白出去好不好,天天在這裡只負責吃吃吃。主人你看,小白都快胖的走不動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小白從鬱悶中回過神。瞅見不遠處,正笑望着它的主人。小白‘激’動的像吃了興奮劑,丟下把玩的西紅柿。
飛快的跑到安可研跟前,委曲的抱怨。
雖沒有小白自說的那麼誇張,看着‘肉’‘肉’的,胖的跟只小豬似的小白。安可研確實有些雷住了,滿頭黑線。這小傢伙該不會是呆在空間裡,不是吃就是睡吧,一下子長膘了這麼多。
“打當,不許撲過來,看看你身上多髒。沾的全是西紅柿,小白空間了不小。在空間裡每天多跑幾圈,主人相信你一定能減回以前那樣。”
懶洋洋的靠着樹,一邊吃着葡萄,一邊無良的給小白打氣提建議。
“主人太壞了,就知道打趣小白。都過去這麼久了,小白還不可以出去外面嗎?”
垮着臉,小白沮喪的不死心又道。
“這個,再過一段時間吧。外面現在是一團‘亂’,要是你突然出現,肯定又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知道委曲你了,不過,那也是沒辦法不是。等你主人以後練成了絕世武功,天天帶着你上街晃也沒問題。”
蹲下身,拍了拍有些無‘精’打採的小白。心裡也有小小的愧疚,不是她狠心,實在是力所不及。
“主人,小白沒事,只是太無聊了發發牢‘騷’。小白懂的,主人不用覺得爲難。”
擁有不遜於人類的智商,主人的顧慮,小白又豈會不懂。討好的蹭了蹭安可研的手掌,小白貼心的反過來安慰。
“貼心的小東西,小白,對不起讓你受委曲了。”
懷孕中的‘女’人,總是很容易情緒化。眼眶微紅,安可研心裡大受感動。
王府書房。
“木青怎麼樣,查到些什麼沒有?”
放下手中的‘毛’筆,停止未完的批閱。敏銳的察覺到表情微異的木青,鳳阮寒目光沉了沉,快語問道。
“回王爺,宮裡的事已經查出來。並且,有關於安小姐的資料也查到了。這是屬下收到的飛鴿傳書,王爺請過目。”
該來的總會來,逃也逃不掉。
木青知道手中的這些資料,要是王爺見了,必定會震怒。卻沒敢有一絲的隱瞞,一字不漏的上報。恭敬的將手中的紙條上‘交’,等着看王爺的反應。
“哦,這麼快就有消息了,本王看看。”
接過了摺好的紙張,打開一看。越往下看,看的鳳阮寒氣的臉都綠了。這分開這麼點時間,這笨‘女’人做的好事可真是不少。
‘精’採到鳳阮寒都想甘拜下風,什麼靈狐認主。一個人膽大包天的洗劫山褰,一會又是求了豐陽城首富之‘女’。結識司徒塵,在莫家中了紅顏。
救人與司徒塵合作生意,‘弄’出了什麼蛋糕的糕點。被江湖中人羣起圍攻,一會又是拜師,與鳳冰月結仇的過程。
這些還不算,最令鳳阮寒氣的想吐血的是。這笨‘女’人,竟敢揹着他,大膽的到處找媒婆招上‘門’‘女’婿。要不是有司徒塵暗中使手段,讓她一直沒有找到看上眼的男人,此刻恐怕沒他什麼事了。
臉‘色’發青的將手中的紙張撕了個粉碎,鳳阮寒將安可研吵醒打屁股的心思都有了。
“笨‘女’人,怎麼會想到招婿。”
不安份的笨‘女’人,膽子可真不小,連招婿都想到了。現在答應讓他做她的什麼男朋友,不願直接答應嫁與他,難道是存心想這樣拖着。
是他‘逼’的太緊,還是這‘女’人根本就沒想過要再嫁人。一想到這,鳳阮寒心裡莫名有些慌‘亂’。
安可研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陣抓不住的風,灑脫的讓人又愛又恨。
“招婿。”
心情突然有些沉重,笨‘女’人的與衆不同,鳳阮寒一早就有領教過。招婿兩個字,竟讓鳳阮寒一個大老爺們慌了神。
“王爺,您還好吧。”
信紙上寫的,木青曾偷偷的瞄過一眼。對這位驚世駭俗,麻煩連連的安小姐,木青多少有些佩服。
太過另類,思想開放大膽的,簡直是江湖兒‘女’都拍馬不及。敢做敢爲,乖張讓人又不至於反感。注視着神‘色’黯然的主子,木青忍不住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
要真讓這位小主成爲王妃,不難想像,以後王府定是‘精’彩不停。
“本王很好,說說宮裡的事。”
緊抿着‘脣’,幾個呼吸間,鳳阮寒很快便收拾好有些失控的情緒。
片刻後,聽完木青沉聲的口述。鳳阮寒即使一早有所猜測,還是氣的火冒三丈。將書桌上的摺子掃落,價值千金的硯臺啪的一聲碎裂。
“‘混’蛋。”
房外守着的‘侍’衛,聽到書房中傳出的怒吼,皆嚇的繃緊了神經。大氣不敢喘一個,生怕被震怒中的王爺遷怒。
“木青可以準備收網,盯好老傢伙跟太子。放出風去,讓他們自己狗咬狗。”
原本鳳阮寒還想仁慈一次,讓鳳蒼博慢慢毒發病死。不急着去揭‘露’什麼,眼下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老而不死,是爲賊。
吊着一口氣,居然還敢想動他的‘女’人。甚至,當着宮時人的面,毫不避諱的佔笨‘女’人的便宜。哪怕只是拉了一下小手,亦讓鳳阮寒氣的暴跳如雷。
當機立斷,不再爲了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血脈之情手軟。
皇室中人,本就寡情。不管是父與子,還是兄弟姐妹亦然。早在數十年前,他的‘父皇’不一樣也是算計太上皇纔得到這個寶座。
他這樣做,也只是子承父業,繼續這個傳統。
“是王爺。”
不管王爺做出任何決定,木青都不會過多的干涉。不管是太子也好,還是皇上也罷,在木青看來早該被趕下臺。
兩隻鳳乾國的蛀蟲,沒有他們的存在。鳳乾國在‘精’明神武的王爺,手中必定能迎來前所未有的盛世。
不知道鳳蒼博若是因爲他的一時‘色’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會是什麼感想。恐怕致死,鳳蒼博也不會想到,一個‘女’人關鍵時刻能左右他的生殺大權。
轉眼天明,似流星一晃在夢中掠過了。
再睜眼,又是新的一天。
餐桌上,看着津津有味吃着早點的笨‘女’人。鳳阮寒張口‘欲’質問,只是到嘴邊的話,最終還是沒有道出。怕把話說開了,反而把她推遠了。
彼此的關係,還只算是萌芽初期。一個不小心,沒有呵護好,便可能折枝。鳳阮寒承認,他怯了,賭不起失敗。
“怎麼了,老盯着我看幹嗎?想說什麼就說啊,吞吞吐吐可不是大男人所爲。”
一早就留意到了鳳阮寒的異樣,安可研挑眉一笑。喝完碗裡的白粥,好奇什麼問題,將鳳阮寒堂堂王爺給難住了。
看了半天,實在看不過眼,安可研乾脆主動打破沉默反問。
“什麼,聽管家說你昨晚去見了安香雪,可還滿意本王爲你做的。”
定定的注視了一眼安可研,鳳阮寒裝着平靜的換了個話題。
“還行吧,沒什麼可不滿的。她也算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若是可以……”
許多事想開了,安可研便不會再糾結。正想開口說讓鳳阮寒休了安香雪,放她離開。讓小白‘花’的那些事,徹底告一段落。
哪怕急匆匆過來的管家,正好打斷了安可研未完的話。
“什麼事,這裡沒有外人,說吧。”
見管家神‘色’不對,若有似無的望了一眼笨‘女’人。意圖附在他耳邊小聲說,讓鳳阮寒有些不悅的板起了臉。
“是,王爺。剛纔送飯的丁月發現安側妃,用碎碗在房中自盡了。”
察覺到王爺的不悅,管家神‘色’一凜。重新估算這位安二小姐在主子心裡的地位,垂下頭,大聲的彙報剛纔得來的消息。
“怎麼會?”
意外的擰了擰眉,安可研沒有想到安香雪這麼要強的‘女’人。心這麼脆弱,這樣就選擇了輕生。
“嗯,知道了,讓人將她送回尚書府。”
滿不在乎的隨口下令,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對鳳阮寒而言,安香雪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人,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可惜的。
又想到令人厭惡的安尚書,鳳阮寒倒‘挺’期待,將安香雪送回尚書府的情景。
“是,王爺。”
領命點頭退下,管家盡職的沒有一句多嘴。
“怎麼了,不說話,在想些什麼?那種虛榮的‘女’人,死了就死了,不關你的事。是她自己想不開,笨‘女’人,笑一個。”
伸手捏了捏嫩滑的俏臉,鳳阮寒感覺有些上癮了。瞥見那蹙起了眉頭,亮晶晶的眼睛處於失神中。誤以爲安可研是在因安香雪的死自責,鳳阮寒給足了耐着開導。
“我沒事,只是感慨世事無常。別捏我的臉,你的手勁大,臉都被你捏紅了。”
拍開鳳阮寒趁機揩油的鹹豬手,對上鳳阮寒關切的目光。忍不住抿‘脣’回以一個令百‘花’失‘色’的淺笑,嘴上雖然在報怨,但心裡卻是比吃了蜜還甜。
“對不起,別生氣,一時沒有控制好力道。研研,你笑起來真好看。答應我,以後少在別的男人面前這樣笑。”
收回手,果然看到那漂亮的‘玉’肌,被他捏的有些微紅。鳳阮寒看的一陣心疼,卻沒想,被笨‘女’人一個突如其來的笑人‘迷’的失了神。
身體涌起一股澎湃的躁動,差點沒鼻血狂噴。
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涼氣,才平靜好身體的異樣。眼尖看到安平還有木揚等,臉上皆‘露’出了驚‘豔’。這個發現讓鳳阮寒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卑鄙的想將這樣美好的笑容獨佔。
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的要求。
“喂,男人你夠了,越來越得寸進尺了。連笑都要限制,這一大早的,廚房沒在粥里加醋吧。”
錯愕的眨了眨眼睛,安可研實在不敢相信。這樣雷人的話,會是從鳳阮寒口中道出。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好氣又好笑的打趣了句。
王爺的威嚴不可侵犯,可是,木揚還有府裡的丫環實在快憋不住了。從來不知道,原來王爺也有這麼搞笑的一面。
這八字還少一撇,王爺自己就先成了妒夫。
“笨‘女’人,膽子大了,連本王都敢打趣。”
其實話出了口,鳳阮寒就有些後悔了。留意到大家的反應,鳳阮寒窘的耳根子有些微紅。
“好啦,別瞪了,我不笑你就是。說正經的,你這樣將安香雪送回去,沒有問題嗎?”
收起調侃的笑臉,想到難纏的大夫人,還有大夫人身後不容忽視的秦家。安可研不由的有些擔心,怕又給鳳阮寒朝中再添一個敵人。
至於膽小怕事,只知道阿諛奉承的安離石,暫時可以忽略不計。
“你這算關心本王嗎?放心吧,本王心裡有數。”
眼底閃過一道‘精’芒,鳳阮寒信心滿滿的保證。
“乖徒兒,你在哪呢?趕緊出來見師父,爲師‘交’給你的書,可都研讀透徹。萬‘花’谷的那老妖婆是不是找你麻煩了,爲師父已經替你去報仇了,給那老妖婆下了美人殘。雙份‘藥’劑,保證讓她抓狂十天半月不敢出來見人。”
聖手醫怪洪亮的聲音,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
“怪老頭,不師父我在這。”
安可研有些意外,消失了一段時間的便宜師父。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找她,放下手裡的碗筷。想了想,還是認命的大喊了句。
既然那怪老頭知道她在這,再躲就沒意思了。
聖手醫怪?
由於失憶沒有完全好,對江湖中的事。鳳阮寒瞭解不多,不過,對這位稱之爲傳奇的神醫谷主。鳳阮寒多少有些印象,悄悄的打了個手勢,示意府裡的暗衛不必阻止。
據查到的資料,研研跟聖手醫怪是因靈狐結識。機緣巧合,拜了聖手醫怪爲師,隨後便再無見過。
本以爲關係應該普通,沒想,看來事情並非所想。
“小丫頭怎麼跑來京城了,害你師父我白跑了一趟。看樣子‘混’不得錯,看肚子快生了吧。這小子就是吃了不負責的壞小子嗎?這是回心轉意了,準備什麼時候招進‘門’,師父給你們主婚。”
笑呵呵的幾個縱身,眨眼便出現在衆人眼前。一改初次見面時,那髒兮兮的老乞丐風格。搖身一變,一襲仙氣十足的白袍加身,配着長長的白鬍。
讓人看着,就是活脫脫的高人形象。
只是外表怎麼改變,內裡不着邊的‘性’格,一開口就破功了。老流氓的語氣,聽的安可研‘淚牛滿面’。
這不是在曝她的老底,鳳阮寒這傢伙霸道的很。要是讓他知道她廣招老公上‘門’相親的醜事,非得滅了她不可。
縮了縮脖子,不敢去看鳳阮寒吃人的眼刀子。
什麼招二王爺爲婿?
在場的衆人,皆被聖手醫怪牛叉的話嚇的倒‘抽’一口涼氣。至於那什麼肚子裡的孩子,是二王爺的種,這點卻是沒幾個人相信。
“那個,鳳阮寒你別生氣。這怪老頭就是這樣,喜歡口無遮攔,本身並沒有什麼惡意。”
生怕鳳阮寒發飆要斬人,安可研並不想看到兩人鬥上。瞅見鳳阮寒的臉‘色’不好,急忙出聲解釋。
“師父就是師父,你這小丫頭,怎麼說自己師父是怪老頭。沒大沒小,怎麼,難道是爲師誤會了。這小子你沒看上,沒關係,師父‘門’下多的是不錯的臭小子。找時間師父帶你回去走一圈,看上誰了師父將他許配給你。”
聖手醫怪可不管大家是什麼表情,興致高昂的作起了媒。瞥見鳳阮寒黑的跟鍋底似的俊臉,更是笑的那個叫歡。
越說越起勁,恨不得立即就拉着安可研離開,回神醫谷相看。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本質而言,聖手醫怪跟安可研差不多。只要是看對眼了,就會放在心上。將安可研當是自己徒弟,聖手醫怪自然是護着,不能讓人欺了去。
自己徒弟,當然是什麼都好。
之前知道這個小徒弟的心思,想招個上‘門’‘女’婿,自己當家作主。管他是什麼王爺,聖手醫怪都不覺得有什麼。
喜歡就招進‘門’,實在不行再就找是。並沒有覺得哪裡驚世駭俗,反正這三條‘腿’的蛤蟆是不好找,但二條‘腿’的好男人多的是。
“師父別鬧。”
見着越說越來勁的便宜師父,安可研叫祖宗的心都有了。
使勁的使眼‘色’,暗示便宜師父別再給她添‘亂’。招王爺爲婿,別開玩笑了,她想都不敢想。要是順利,鳳阮寒可能就是下一任真命天子。
能不能順利出嫁都懸,更別說是讓人家給她倒‘插’‘門’。
“這怎麼是鬧了,你這小丫頭不識好人心。爲師這是給你撐場子,別讓人將你小瞧了去。再者,招婿對你纔是最有利的。要是這小子不答應,就是對你用情不夠情。”
“鳳家的二小子,你說說,你將老夫的愛徒留在王府住下。存的都是什麼心思,是打算八臺大轎明媒正嫁,還是僅僅只是想‘花’言巧語哄着玩?”
收起了笑臉,聖手醫怪嚴肅起來,誰也沒敢忽視。凌厲的眼神,就被鳳阮寒都頓感壓力。
“師父,你?”
事情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還不懂便宜師父的用意。安可研腦子可就真是全裝了豆腐腦了,心裡有些感動。
沒有想到便宜師父這麼鐵,居然爲她做這些,都不怕將鳳阮寒這位大權在握的戰神給得罪。將心比心,人心都是‘肉’長的,不是石頭裝的。
這一刻,安可研算是真心的認了聖手醫怪爲師。
不再只是敷衍,僅是當一個可有可無的老師。
“前輩之意,本王明白。本王的身份注意是不可能入贅,但本王保證對研研是認真的。沒有一絲心存戲‘弄’的意思,不管將來如何,本王都答應娶她爲妻。並且,獨寵她一人。”
這位前輩的話是刺耳了些,聽出了對方的意思。鳳阮寒也無法真的生氣,讓人覺得他肚量太小。
只是心裡有些不爽便是,感覺屬於自己的東西,被給覬覦了。還有那句招婿,鳳阮寒知道,並不全是在開玩笑。
要是他不趕緊表態,誰知道這笨‘女’人會不會一生氣。真的跟聖手醫怪跑了,找個上‘門’‘女’婿氣他。
淡淡的睨了一眼心虛的不敢正眼看他的笨‘女’人,鳳阮寒心情仍有些五味陳雜。
主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僅要明媒正娶,還要獨寵安小姐一人?
木青跟木揚聽到這,震驚的臉都變了‘色’。
像安小姐這樣身份的,明媒正娶已是不容易。要是傳出去,絕對是震驚整個京城。更別說這獨寵,開枝散葉可是王爺的責任,豈能是獨寵一人。
王爺現在沒有登基,小小的任‘性’可以暫且沒有人去諫言。但,若是成功的坐上那個位置,首要的就是充實後宮。讓那些娘娘們,順利的懷上龍子,安撫那些大臣的人心。
別說是死忠於鳳阮寒的木家兄弟,就是管家還有王府的那些‘侍’衛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不管是王爺的本原,還是這位安小姐意思,這都是不可能的。
“呵呵,有氣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說的出做的到。甜言蜜語誰不會,反正又不要錢。不過,安小頭要是真的喜歡老夫不反對就是。”
得到滿意的答案,聖手醫怪一掃嚴肅的表情。又變回了平時老頑童的形象,笑呵呵的表態。
“多謝前輩成全。”
眼觀鼻,鼻觀心。鳳阮寒有個並沒有太多欣喜,淡然的點頭算是感謝。
“那個、你生氣?”
被鳳阮寒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的心裡‘毛’‘毛’的,安可研見瞞不過,準備隨時坦白從寬。討好的衝鳳阮寒傻笑,心裡有些打鼓。
“現在才怕本王生氣,是不是太遲了點。招婿的事,本王希望以後不會再聽到。”
酷酷的哼了聲,警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下不爲例,我保證,我當時不也是‘逼’得沒辦。師父您不是說閉關,怎麼這麼快就出關了,親自來這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
聽到鳳阮寒鬆口,板着的臉也緩和了許多。安可研臉上的笑更爲燦爛,心情也跟着上揚。
萬‘花’宮的事,安可研懶的去管,鬥來鬥去都江湖打殺。眼尖看到一屁股坐下,黑乎乎的手也不知道幾天沒洗。
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下,伸手就抓了根油條大口大口吃着的便宜師父。安可研看的滿臉黑線,那油條上黑乎乎的手指印。恨不得地遁否認這絕不是她的師父,太丟人了。
雖說江湖中人灑脫習慣了,但這樣未免也豪邁過頭了。
一身行頭裝的這麼好,一看就是世外高人,怎麼就忘記這點小細節了。
“靈狐血爲師已經用完了,不出關也沒用。對了,你哪裡找了個白狐將芸仙子那老妖婆給騙過去了。那隻靈狐呢,怎麼沒有看到。”
爲了早一天到達京城,聖手醫怪愣是全程用輕功趕路。緊趕慢趕,饒是聖手醫怪的內功頂尖,都有些吃不消。
將手中的油條吃進肚子,聖手醫怪飢腸轆轆的肚子。這纔好受了許多,想到了什麼。停下繼續進攻其他早點的動作,巡視了一圈。
沒有發現靈狐的蹤跡,聖手醫怪連忙追問。
他新研製出的回‘春’丹已經差不多成功,效果比九轉丹還好。要是沒有更多的靈狐血,之前做的可就全成了白功。
“我沒有讓它跟着進京,讓它自己去玩了。”
便宜師父一說到小白時,那發現的眼眸,看的安可研心裡都有些發悚。
暗暗爲小白點根蠟燭,被練‘藥’狂人的怪老頭盯要。要是小白在這,安可研肯定,小白又逃不了被強行放血。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在空間裡逍遙,美滋滋喝着靈泉水管飽的小白。突然打了個噴嚏,右眼皮跳了幾下。
“安小頭,師父這趟,也算是爲了你肝腦塗地。諾,這顆是之前師父答應給你的九轉丹,關鍵時刻保命的寶貝。爲師的命根子,現在‘交’給你。做人不能無情不義,這禮尚往來。你看,那個、能不能再給爲師一碗,不半碗靈狐血給爲師。”
緊張的留意的小丫頭的表情,聖手怪醫生怕被拒絕,心血全泡燙。
這丫頭給爲了保住這隻靈狐,不惜豁出小命跟萬‘花’宮較上。可想而知,拿靈狐當朋友應該不是說假的。心裡有些沒底,聖手醫怪不能像上次那樣硬搶。
只好打出友情牌,眼巴巴無恥的賣萌希望求得這丫頭心軟答應。
就爲了一碗靈狐血,他容易嗎?
聖手醫怪的雷人之舉,再次刷新了衆人的三觀,絕倒。
就連鳳阮寒聽的都嘴角直‘抽’搐,不敢相信。這位前輩,會是江湖人人稱頌的神醫谷主。
禮尚往來都用上了?
“師父,要是我沒有記錯,這顆九轉丹。似乎是上次師父應承,取小白半碗血的報酬?”
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心虛的便宜師父,安可研對這位不靠譜的師父,不敢再抱太多奢望。
“不會吧,有嗎?爲師怎麼不記得了,會不會是安丫頭記錯了。”
將無恥進行到底,聖手醫怪束手束腳,發揮軟磨硬泡的功夫。爲了靈狐血,豁出去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靈狐?
江湖的傳聞,即使是朝廷中人,多少也有些耳聞。鳳阮寒昨晚纔看過資料,自然也清楚的很。原本覺得傳言應該都是虛的,可是看了聖手醫怪幾乎無賴的表現。
也許,傳言並非是假。
無風不起‘浪’,可惜研研沒有將靈狐帶在身邊。不然,鳳阮寒也有些好奇,看看這靈狐到底是與衆不同在哪。
“師父,雖然你年紀一大把了,可能記‘性’出了問題。但,請別質疑我的智商,靈狐血的事只許一次,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要是師父實在心疼這顆九轉丹,我還給師父便是。”
對小白的愧疚,安可研做不到再次讓小白犧牲。就算只是半碗血,看着安可研還是覺得無比的心疼。
左右爲難,垂眸思索了片刻,安可研乾脆不去貪心這顆九轉丹。毫不猶豫的遞迴給便宜師父,省得再生什麼妖蛾子。
“爲師送出去的東西,豈有再收回的道理。九轉丹給你就收着,不過,這靈狐血安丫頭真的不能再通融通融。當爲師求你也不行?”
瞅着這小徒弟堅決的態度,聖手醫怪看的心裡是哇涼哇涼。不過這鬧歸鬧,聖手醫怪還沒有小氣到,因爲小徒弟的拒絕便將九轉丹收回。
“不行。”
搖了搖頭,安可研對這點,依舊是堅持。
大家看着這對角‘色’互轉的師徒,從震驚到麻木。最終化爲對靈狐濃濃的好奇,能讓聖手醫怪如此低聲下氣懇求的東西,想來也定是好東西。
至於安可研手中的九轉丹,大家也看的很是眼饞。相比傳說中的靈狐,這九轉丹大家更爲熟悉。關鍵時刻救命的寶貝,可惜現在就剩這麼一顆。
有怕死的富商出十萬兩的天價,愣是沒有打動這位聖手醫怪。卻沒想,最終被拿出來送給了安小姐。
“小氣的丫頭。”
失望的低下頭,聖手醫怪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焉了。化悲憤爲食量,悶頭繼續填飽肚子的大任。
“對了,差點把這事給忘記了。安丫頭,外面賣的正火的什麼蛋糕,是你‘弄’出來的。那什麼聖水的是怎麼回事,爲師竟然吃不出來添了什麼‘藥’製成,給點爲師研究研究。”
靈光一閃,聖手醫怪猛然想到忘記了什麼。停下手中的動作,兩眼放光的追問。
蛋糕聖手醫怪已經在東臨城吃過,確實好吃。而且,宣傳出來的作用,並沒有說假。
只是,讓聖手醫怪震驚,並且無比好奇的是。這蛋糕裡,據說添的那什麼聖水,到底爲何物。爲什麼他試吃了好幾個蛋糕,愣是吃不出聖水中添了什麼‘藥’物。
能達到如此驚人奇效。
心裡像是有一窩的螞蟻在爬,好奇心重的聖手醫怪,迫不急待的想知道聖水的秘密。
“聖水?”
這突兀的話,讓鳳阮寒等也是頗爲好奇。
“谷主,您怎麼會在這,什麼聖水?”
百里陌堯一進來,看到總是不知所蹤的谷主出現在二王爺很是吃驚。又聽到什麼聖水,百里陌堯不由的也來了興致。
能引起谷主好奇的東西,用膝蓋想也知道肯定是好東西。
“陌堯你這小子可以在這,本谷主怎麼就不能來了。安丫頭,別那麼小氣。爲師都開了金口求你,好歹也應個聲。要是你答應給些聖水爲師,爲師可以勉爲其難,不打靈狐的主意。”
百里陌堯是聖手醫怪大徒弟的徒弟,衆多徒孫中的一個。醫術學的不錯,就是有點不務正業,跑去當什麼軍師。對一心癡‘迷’於醫術最高境界的聖手醫怪,怎麼看都不順眼。
板着臉瞪了一眼,很是不悅百里陌堯的打斷。
沒多少心思理會這些瑣事,還是聖水的事要緊。咬咬牙,聖手醫怪‘艱難’的做出了讓步。
心在滴血,他的回‘春’丹可就差一點就成了。半途而廢,可從來不是他的作風。
“真的,師父答應不再打小白的主意?”
挑眉輕笑,安可研很是意外,這便宜師父這麼簡直就放棄了靈狐血的事。
聖水的事,她能說本來就是水,根本什麼也沒有添加嗎?
添了水的靈泉水,在安可研眼中看來,根本不值什麼錢。要是給點靈泉水,就可以讓便宜師父打消對小白的關注,安可研到也不介意。
“這是當然,爲師父從來都是說話算話。”
聽着像有戲,生怕這鬼‘精’的小徒弟反悔。‘挺’直了腰板,聖手醫怪答的那個叫爽快。
爲師?
百里陌堯臉‘色’微變,驚悚的望着安可研。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事,谷主他老人家,什麼時候收了安大夫爲徒?
忙暈頭的百里陌堯,根本就沒有留意最近神谷的大小事。一想到他在輩份上,一下子就矮了一截。吐血的心都有了,谷主不是最煩收徒。‘門’內的幾個師叔、師伯都只是掛個名,怎麼就突然想到收了安大夫爲徒。
“好,師父說話算話,這聖手回頭我拿一瓶送給師父。”
沒有留意到百里陌堯怪異的表情,安可研想了想,便大方的點頭應下。
“太好了,爲師就知道安丫頭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陌堯那小子你認識吧,按輩份他是你師侄。以後師父要是不在,儘管找他。陌堯你小子愣着幹什麼,趕緊叫師叔。”
心情大好的聖手醫怪,很不客氣的將百里陌堯給出賣了。
師叔?
天啊,滅了他吧,想什麼就來什麼。
谷主什麼時候能正常一點,被突然點到名的百里陌堯,難得失態的漲紅了臉。
一大早的,尚書府氣氛顯得有些低‘迷’。
顯然昨天的事,還在影響着幾位主子的心情。‘陰’鬱的臉,看着尚書府裡的下人,一個個皆埋頭做事。就怕主子一個不順,被抓去當出氣桶。
二王府的馬車突然出現在‘門’口,丟下一句話,便留下馬車走了。讓嚴管家很是驚愕,不解這二王爺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送了輛馬車過來。
按捺不住好奇,掀開了布簾,一眼便看到躺在馬車裡絕了氣。臉‘色’慘的嚇人的大小姐,嚴管家嚇的驚叫一聲,‘腿’軟的差點沒跌。
急衝衝的讓人將馬車‘弄’進府裡,隨後又趕忙將事情匯主子。
當得知寶貝‘女’人出事,被無情遣送回府。秦蝶依差點崩潰,特別是看到安香雪駭人的死狀,更是淚如雨下。
安離石心情也好不到好去,這個大‘女’兒再多不是。人突然沒有,也有些難以接受。
“老爺,這是怎麼回事。香雪好好的呆在二王府,怎麼就突然想不開自盡了。對了,肯定了安可研那賤人對香雪做了什麼,才讓香雪一下子想不開尋死。老爺,你可要爲香雪做主,不能讓她這麼死的不明不白。”
“我苦命的你‘女’兒,你怎麼這麼傻,選擇這條不歸路。”
緊緊的抱着‘女’兒的頭,輕撫着那冰冷毫無血‘色’的臉。秦蝶依心裡涌起了滔天的恨意,不爲香雪報這個仇,她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惡氣。
“蝶依,這事不可義氣用事。我先讓人查查這是怎麼回事,也許另有隱情。”
眼下安可研那丫頭背後的靠山可是二王爺,安離石就是像天借了膽。也不敢明面上作對,一個不好,那可是要禍及全家的重罪。
賭不起,也不敢冒險去賭。看着神‘色’不對,滿臉是恨意的妻子。安離石嘆了口氣,試着安撫。
“老爺,這還能有什麼隱情,除了安可研那臭丫頭。誰會有這麼大的仇,非要整死香雪。要是老爺怕,不敢動那小賤人,這事我自己去辦。”
安離石的不贊同,讓秦蝶依氣紅了眼。咬咬牙,發狠的道。
“蝶依,聽話別‘亂’來,我們不能因爲香雪一個。就讓全家跟着冒險,眼下這些暫且不談,我們先處理好香雪的身後事。”
目光沉了沉,安離石委婉的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