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女子好像傻了一樣,如果不能將她救治回來,那麼這個玄**體也就白白浪費了。趙承琰左思右想決定試一試,他想着用自己的精神種子看看能不能救回這個女子,如果能救回來那是最好不過,救不回來那也只能是這個女子命當如此了。
想到這裡,他閉上眼睛慢慢調息,過了半晌他睜開眼睛然後用右手一點眉心,一個細小的白點跟隨着他的手指好像從眉心中溢出一般,趙承琰慢慢的將手指點到女子的眉心,只見白點緩緩的滲透進了女子的眉心。
趙承琰這才緩緩的舒了口氣,隨後他的臉上才顯現出一絲疲憊,精神種子的施展給他的精神帶來的負擔是很大的,以他現在的精神力都感到有些吃力,以後施展的時候還是謹慎點吧。
現在就看精神種子在女子的識海中能否將她散亂的精神力慢慢梳理整齊,然後恢復她的神智。吩咐左常升好好照看這個女子,趙承琰隨後回房間恢復精神去了。
第二天,趙承琰通過精神感應,驚喜的發現自己的精神種子在女子的識海中已經生根發芽了,而且女子散亂的精神力也被種子帶動的有了一點點恢復的跡象,這個發現讓趙承琰興奮不已。
自己的精神種子只在兩個人身上種下,一個就是室韋乃蠻部屈出律的體內,趙承琰一直在感應這個種子的發展,雖然因爲當時屈出律重傷讓趙承琰將種子種下,但是因爲屈出律隨後恢復了自我意識,導致他的種子發展緩慢,但是趙承琰並不擔心,因爲精神種子一旦種下就不可拔除,生根發芽只是遲早的事。
但是今天一看,趙承琰才發現原來種下的種子沒有宿主主體意識的壓力,發展的速度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才一天不到就已經達到了屈出律幾個月的程度。
發現了這個情況,趙承琰索性決定暫時留在這裡,看看精神種子的發展,至於京城那邊,拱衛司的情報一直沒有斷過,他已經知道永康帝派謝忠麟和杜彥章領兵出戰了,自己回去也沒有太大的作用,索性就給永康帝寫了一封信,告訴皇帝自己有事在商州府逗留一段時間,事畢之後就回京。
永康帝已經安排好了衆多的事務,領兵大將已經有了,調集糧草,徵調士兵也都有各部去忙,對於讓趙承琰回京也只是思念兒子罷了,見他有事也就不再要求他快速回京了。
在商州府住了五天,女子的情況有了明顯的好轉,眼睛不再是直勾勾的了,已經能眨眼了,對於外界的一些刺激也有了微微的迴應,趙承琰見狀更是高興。
又過了幾天,趙承琰感到精神種子已經茁壯成長起來,女子散亂的精神力也恢復了五六成,趙承琰隨即來到她的牀邊,這個時候女子已經不再是雙眼直勾勾的瞪着了,而是和普通人一樣眨着眼睛,見到有人來了還微微側頭看向了趙承琰這邊。
跟在趙承琰身邊的左常升說道:“王爺,她有反應了,看來應該快好了。”趙承琰也笑着點點頭,說道:“不錯,看來還是很有效果的。”趙承琰跟左常升說自己給這個女子吃了一種試驗用的藥丸,說是試試看效果,左常升自然是毫不懷疑。
又過了幾天,左常升來報趙承琰說,早上送飯的時候,女子已經能說話了,趙承琰隨後來到女子的屋內,只見女子已經在老媽子的攙扶下坐在了牀邊,見到趙承琰來了,老媽子連忙退了出去。
趙承琰坐在女子對面的椅子上,左常升站在他身邊,只聽趙承琰問道:“你還好嗎?”女子聞言看着趙承琰,然後緩緩的點點頭,見她沒有說話,但是顯然已經恢復了神智,趙承琰面露微笑繼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家中還有何人?”
女子聽見趙承琰的問話,神情就是一滯,然後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而後忍耐不住嚎啕大哭起來,趙承琰見她的情緒又有激動的跡象,唯恐她在進入那種精神錯亂的情況,連忙出聲勸道:“姑娘,不論發生何事,你都要保重自己,不要過於悲傷。”邊上的左常升也說道:“是啊,姑娘還是節哀順變吧。”
女子哭了一會兒,慢慢的就停了下來,只是還一直在哽咽,趙承琰見了長出一口氣,如果她再進入精神錯亂的地步那可就真沒救了,自己也就白白浪費了一顆精神種子。
又等女子回覆了一下情緒,趙承琰纔有問了一遍,這個時候女子也沒有再情緒失控,而是緩緩開口,將自己的經歷全都告訴了趙承琰。
原來這個女子名叫俞含玥,是江西郡嶽州府湘陰縣人,家中也是世代書香門第,其祖父俞右時曾任光州太守,其父俞知遠更是官至工部侍郎一職,永康二十三年,因治河不利被迫致仕還鄉。而俞含玥則是俞知遠五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從小就被俞知遠寵愛異常。
趙承琰一聽俞知遠這個名字,他還是有一點印象的,當年他雖然還小但是卻對朝中的大事還是知曉一二的,永康二十一年,朝廷撥付八百萬兩白銀用於治理淮河,加固堤壩,疏浚河道,工程持續了一年半的時間。但是沒想到永康二十三的一場大雨,淮河氾濫剛剛加固的堤壩被沖毀,死傷數千,更有數十萬人流離失所。
因此永康帝震怒,下旨徹查,結果發現治河銀兩被貪墨將近一半,堤壩強度被降低,所以才導致堤壩被沖毀。結果督辦治河的俞知遠被下獄,如果不是永康帝念及俞知遠一直勤勤懇懇,早已經砍了他的腦袋,但是依然被下旨勒令正直壯年的俞知遠致仕回鄉。
趙承琰就問道:“可是數年前因治河不利,貪墨銀兩被下獄的俞知遠?”聽了趙承琰的問話,俞含玥突然大叫說道:“不,我父親沒有貪墨治河銀兩,沒有,父親做人一向堂堂正正,勤勤懇懇,爲了治河一年都不曾回家一趟,甚至還拿自己的錢去貼補河工的飯錢,又如何能貪墨治河銀兩。”
“既然你父親沒有貪墨,那麼爲何他不站出來爲自己辯護?”趙承琰繼續問道,俞含玥回道:“那是因爲有人要他背黑鍋。”“什麼?”趙承琰驚詫的說道:“那人是誰?”
俞含玥神情大變,突然緘口不言了,顯然是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