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楚戈想到這裡點點頭說道:“殿下放心,屬下必將竭盡所能替殿下分憂。”
兩個人又暢談了將近半個時辰,黃楚戈才告辭離去。趙承琰坐在椅子上沉思,黃楚戈此去能不能打破正道的聯盟尚未可知,如果實在不行就動用少林的那顆棋子,必須將他們這塊鐵板打碎,趙承琰暗自下了決心。
校場軍營別院,這裡現在是正道聯盟各派的臨時居所。在一個小屋內,少林掌門空智,武當掌門玄誠,崑崙掌門卓青妍,太白劍派掌門沈慕方,神水宮掌門諸葛風,而青城掌門“乾坤劍尊”曾夜墨和峨眉掌門“碎星夜雨劍”花映寒兩派的掌門未到只能由峨眉派護法師妙音,青城派長老莊木年代表。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都是愁眉不展,只聽武當派掌門玄誠說道:“各位,看今天的情形,朝廷已經對我們虎視眈眈了,想要脫身恐怕不易啊。”
莊木年撇了玄誠一眼說道:“就是脫身了能怎麼着?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還能飛上天嗎?”說完拿起腰間的酒葫蘆就灌了一口。
沈慕方說道:“莊兄說的不錯,就算我們離開了這裡恐怕朝廷也不會放過我們,別忘了我們的山門都在大魏境內,官府要找我們還能找不着嗎?”
卓青妍輕笑了一聲道:“我崑崙派可不在大魏境內,他安平郡王還管不着我崑崙。”
“哼,那你以爲你就能置身事外了?”師妙音冷哼一聲道,“今天看這位王爺的架勢不達目的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剛纔我還聽說他只一招就把了空打的只剩一口氣了,唉!”
“那個淫僧死了纔好呢,要是我就將他千刀萬剮了。”卓青妍恨聲道,她的一個很要好的同門師妹就是被了空糟蹋之後自盡了,所以她非常痛恨這個淫僧,只是她與了空武功差距不大,誰也贏不了誰,所以才一直沒有報成仇,今天聽說了這個情況到也出了一口氣。
空智輕咳了一聲說道:“各位,現在看情況我們必須要有一個表態了,不然恐怕無法過關啊。”他的話音剛落,一邊的玄誠就“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恨恨的說道:“讓我們做朝廷的鷹犬,沒門,我武當絕對不會同意的。”
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諸葛風手輕捋着鬍子說道:“道兄息怒,眼下我們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啊,還是不要硬來的好,不然吃虧的只能是我們呀。”
玄誠雖然不忿但是眼下的情況他也很明白,只能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時沈慕方對諸葛風說道:“諸葛兄,你們有沒有研究出散功之毒的解藥啊?”諸葛風聞言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神水宮的弟子已經鑽研許久,但是這散功之毒的所使用的毒並非尋常之物,如果沒有特殊的藥引,恐怕很難配置出合適的解藥。”
在座的衆人聽了都是頓感泄氣,正道聯盟中最善藥理的神水宮都配置不出解藥,這不是隻能有求於那位王爺,還要被迫答應他的條件,衆人又重新陷入沉默。
就在他們商量無果的時候,黃楚戈已經回到了這裡,他回到自己的屋內,躺在牀上在腦子一個一個的過濾值得他拉攏和接近的人,細數下來,還還是覺得從太白劍派下手比較穩當,這次跟隨沈慕方來的除了自己,還有就是“無雙刀聖”上官傲和“迴天斷龍手”於遠庭兩人。
這兩個人他還是瞭解的,畢竟共事多年,一些脾氣秉性都很熟悉了。“無雙刀聖”上官傲這個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樣這個人傲氣十足,誰都不放在眼裡,就連掌門沈慕方他也並不太看的上,不貪財,不好色,只有一個最愛那就是酒。不要小看酒這個東西,就像宮廷御酒濾淥、翠濤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在市場上的價值高達一小瓶就是百兩紋銀,宣仁帝趙元恭曾賦詩讚美這兩種酒:“蠕淥勝蘭生,翠濤過玉薤。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敗。”這麼金貴的東西,上官傲是肯定喝不起的。
不過有了趙承琰在恐怕要喝就不是什麼難事了,黃楚戈就把上官傲定爲第一目標。而令一個長老“迴天斷龍手”於遠庭則是一個十足的武癡,他最喜歡的就是收集武功秘籍,或者與人對戰,每天都會找人和他比試,太白劍派每一個人都被他拉着比過武,在太白劍派裡這個人也是個頭疼的角色。
既然喜歡練武那麼就用絕世武學來吸引他好了,黃楚戈覺得這兩個人還比較好拿下,至於另外兩個沒來的長老“天羅劍聖”孟白雲,“天風劍尊”陰九生則不用考慮。
想好之後,黃楚戈下了牀來到屋外,他佯裝散步就慢悠悠的來到了上官傲的房間外,看見屋裡亮着燈,他輕輕敲敲門然後說道:“上官兄在嗎?”
只聽屋內有人應道:“外面可是黃兄?”
“不錯,正是我,上官兄睡了嗎?”黃楚戈問道。
很快就見門“吱呀”一聲開了,裡面一箇中年人站在門後,見黃楚戈站在外面就點點頭說道:“黃兄請進。”
黃楚戈進了門將門關上,一看上官傲正在桌子前自斟自飲呢,兩盤小菜基本沒動,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上官兄好興致啊,還喝上了,兄弟我陪你喝兩杯啊。”黃楚戈笑着說道。
上官傲聞言只能有拿出一隻酒杯遞給了黃楚戈,然後拿起酒罈給他到了一杯,黃楚戈拿起來喝了一口,然後眉頭就皺了起來,說道:“上官兄,這酒的味道好淡呀,你怎麼喝這個了?”
上官傲聞言沉默了一下無奈的說道:“別提了,被突厥人抓住的時候身上的錢財都被拿走了,後來被救下來身上也沒錢了,這酒還是靠借的錢買的,總比沒有強啊。”
黃楚戈笑了一下說道:“上官兄對着杯中之物的喜好,真是......”上官傲也苦笑了一下說道:“某這輩子唯一的喜好就是這杯中之物,改不了啦。”說完又是一杯酒下肚。
黃楚戈見狀岔開話題問道:“上官兄,今天這情況你怎麼看?”上官傲聽他問起,到也沒多疑,畢竟現在每個人都在想這個事,黃楚戈來找自己問問想法也很正常,就說道:“其實,我覺得無所謂,就算爲朝廷效力也沒什麼,只是不知道掌門什麼意思。”
“聽說掌門在和其他門派商議,如果掌門決定不接受,那咱們的處境可就......”黃楚戈話沒說完就停下了,他看着上官傲的表情,上官傲則輕嘆了口氣說道:“掌門不同意,咱們能怎麼辦,聽天由命吧。”
看他的語氣裡沒有反對爲朝廷效力的意思,而是充滿了無奈的語氣,黃楚戈心裡又有了些把握,他說道:“上官兄,我也覺得爲朝廷效力沒什麼不好,反而能讓咱們換個活法,俗話說習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不就是這個意思嘛,況且如果歸順朝廷那宮廷裡的濾淥、翠濤這兩種貢酒咱們也能嚐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