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昨晚還跟她賭氣,我今早應該來接她的!”肖赫低着頭,坐在長椅上,消極的說,聲音裡到處瀰漫着悲傷與自責。
“你不要這樣,小桃一定不想看到你現在這麼難過……”潭曉走到肖赫身邊,低聲安慰道。
白御凡沒有出聲,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長椅上,雙眼緊緊的盯着急診室的門口,希望從那裡尋找到自己想要的希望。
半個小時過去了,祁陽與盧芳芳匆匆趕來,之後,又是一陣沉默,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急診室裡面醫生走出來宣佈結果,。
一個小時過去了,突然急診室上面的燈光暗了下來,白御凡一個小時內,死死的盯着那個燈光,終於他強有力的站起來,走到醫生身邊,急切的問:“醫生,請問裡面的病人怎麼樣了?”
疲憊不堪的醫生拿下口罩,低聲說:“你是她的親人?”隨即看向潭曉他們,問道:“你們誰是她的親人,現在病人急需輸血,剛好血庫的血不夠,如果親人在可以給病人輸血。”
“輸我的,輸我的……醫生!”白御凡伸出手,急迫的說。
“我們都收她的親人,醫生,我們都可以給她輸血。”潭曉向前走了一步,焦急的說。
醫生點了點頭,對着後面的護士低語了一番,然後擡起頭說:“你們跟護士一起去驗血吧。”
說罷,在護士的帶領下,他們都滿懷希望的去驗血。
“肖赫是哪位?肖先生。只有您的血型與劉小桃相匹配。”護士拿着結果,宣佈道。
肖赫心裡一陣激動,嘴角綻開希望的微笑,“是我。我現在就可以輸血。”
白御凡眼神中的表情莫名,他對肖赫的血型充滿深深的嫉妒,爲什麼會是他?而不是自己?
肖赫滿懷欣喜的走進急診室,側頭看着小桃慘白的小臉。心裡突然一陣生疼。
小桃,你等着我來救你,小桃,不要害怕,我來了。
肖赫在心底對自己說,如果小桃醒來,自己一定不會逼着她與自己結婚,一定會對她更加好,更加好……
小桃一個人坐在黑暗中。現在的她已經疲倦的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這裡到底是哪裡?爲什麼自己會被困在這個黑暗之中。這裡甚至沒有任何生機。連一絲絲生命的氣象都感覺不到。
自己來到這裡已經多久了,不知道白御凡與肖赫找不到自己,會不會着急?還有潭曉與盧芳芳。她們一定急壞了。
不行,自己不能這樣一直被困在這裡。她要出去。不管現在有多麼的累,有多麼的疲憊,都要出去。
突然,小桃仰頭,看到頭頂有一絲明媚,這一絲的光芒讓她抓住了生命的稻草,不論這一絲光芒是有多麼的微弱,小桃使勁的跳躍,大聲的喊叫,希望有人可以聽到她對生命的期望。
小桃感覺到一絲溫熱的流狀物傳入自己的身體,這股熱流一股一股的,漸漸的溫暖着自己有一些冰涼的身體,這是生命的溫暖嗎?小桃驚喜的想。
輸血結束之後,肖赫勉強支撐着略微虛弱的身體,守護在小桃的病牀前,希望小桃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
“小桃,你快點睜開眼睛,看看爲你擔憂的朋友吧……”肖赫把頭貼在小桃的臉頰上,試圖讓她冰冷的身體感受到自己的體熱。
白御凡推門進來,看到肖赫對小桃癡情的一幕,突然心底緊緊的揪起來,像是鉗子使勁的錘在他的心上!
小桃,小桃……白御凡在心底聲聲呼喚着。
“肖赫,你剛輸完血,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潭曉走到肖赫身邊,關懷的說。
“是呀,肖赫,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流失了不少的血,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們呢。”盧芳芳也安慰道。
盧芳芳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哎……沒想到,才幾日沒見,小桃怎麼就出車禍了呢?心底不禁對這場車禍心生疑竇。
“不,我要陪在小桃的身邊,看着小桃醒來。”肖赫沒有理會他們的勸阻,緊緊的抓住小桃慘白的小手。
白御凡剛想靠近,誰知卻被潭曉拉住了,潭曉搖了搖頭,眼神示意他不要走過去。
“我是小桃的男朋友,我有責任也有義務一直陪在她身邊。”肖赫的話語充滿着堅韌,但好像是故意說給某些人聽的。
白御凡忍住了自己心中的關懷,輕輕的走出了病房。
潭曉緊跟着白御凡,走在醫院的走廊裡,看到白御凡失落的坐在長椅上,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哎……小桃現在還沒有醒來,你可千萬不能也傷了身子啊……”
“潭曉,你說,我的回來是不是個錯誤?”白御凡自責的說。
“怎麼會?白哥哥,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想念你……”潭曉安慰道,
“你們?有小桃嗎?”白御凡擡起頭,眼神中帶着一絲期待。
潭曉的眼神瞬間黯淡了,這其中她也有打探過小桃內心對白御凡到底是什麼感覺,可是小桃每次都是迴避,並沒有直面回答過。所以,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白御凡。
“請問,你們是今天車禍當事人的朋友嘛?”一位護士問道,“這裡是那個先生的遺物,可是他的家人一直沒有出現,我想……”
這個小護士一看就是新來的,說起話來,小臉紅彤彤的。
白御凡煩躁的說:“我們不是!”
潭曉眼珠一轉,微笑的說:“不過我們可以代爲交給他的家人。”
小護士終於可以交差了,連忙把那一包東西交給潭曉,匆匆的離開了。
潭曉連忙打開包裹,正想一一查看一下包裹中的東西,誰知一個吊墜突然從包裹中掉下來,在醫院走廊的燈光反射下,正好照射在白御凡的眼睛上。
白御凡一不留神,看到那個玫瑰花瓣的吊墜!
這個不是珍妮的吊墜嗎?白御凡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死死的盯住那個吊墜,潭曉察覺到白御凡表情的不對勁,連忙問道:“白哥哥,怎麼了?你認識這個吊墜?”
潭曉舉起吊墜,遞到白御凡的面前。
白御凡牙齒咬的咯吱吱的響,潭曉聽的一清二楚,“白哥哥,這個吊墜是誰的?你知道是不是?”
“珍妮!”白御凡說罷,大步一邁,走開了,只留下潭曉一人呆在原地。、
珍妮?看來這個車禍並不是一般的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