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雲婧瞪眼,憤憤地望向朮赤王子,打白條還打得這麼理直氣壯。王子了不起嗎?她還是縣主呢!
“縣主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本王可是誠意十足!”
朮赤王子依舊是穩如泰山地坐在那裡,連屁股都沒挪動一下。
“朮赤王子是打算強買強賣麼?”
雲婧冷冷開口。
京城這地兒,果然是居不易。她還是抓點兒緊,早點兒迴轉連山縣爲妙。這纔來,就惹上了一個皇子,一個王子。而那位還在北地賑災的七皇子,雲婧更是怵得很。
決定了!
在京裡待三天,買點兒禮物帶回去送人,然後,立刻跑路。
雲婧的心已經不在朮赤的身上,不就是一張烤魚的配料房子嗎?給他就是!
朮赤王子正糾結着要怎麼讓氣氛不至於太僵,雲婧卻忽然改口,讓翡翠去準備筆墨紙硯,她立刻把方子寫出來。
“縣主爲何忽然改了主意?”
看雲婧不要銀子,朮赤王子忽然有些惶恐。來之前,他可是聽不少人說過,這邊的人很狡猾,讓他多個心眼,萬不能被人給騙了!
“你管我?”
雲婧瞪了朮赤王子一眼,打定主意要儘早將人打發走。
不片刻時間,翡翠就拿了筆墨紙硯過來。
雲婧當即開寫,將烤魚的具體步驟詳盡地寫在紙上。
朮赤王子坐在一旁,表情怪怪的。
雲婧寫的很詳細,免得朮赤再來找她。
正寫着,趙武師忽然來報,說是三皇子殿下到了!
雲婧愕然,三皇子也太沒品了吧?居然這麼早就找上門來,至於嗎?
“本殿下似乎來得挺巧呢!”
姬濂還真的是把自己當成了債權人的感覺,緊跟在趙武師之後,便出現在了雲婧和朮赤王子的面前。
“三皇子殿下這麼早過來,不知有何見教?”
雲婧望向拽得大爺一樣的三皇子,不冷不熱地開口。
“連山縣主這是在寫什麼?”
姬濂不回答雲婧的問題,而是湊到了雲婧的近前,打量雲婧正在書寫的那張烤魚的詳細製作方子。
“此法不錯,甚好!”姬濂臉上浮現一絲的淺笑,“連山縣主是準備將此法進獻嗎?”
“三皇子,只是連山縣主送予本王的!”
朮赤王子忽然開口,截住了姬濂的話題。
姬濂聞言,頓時皺起眉來,道:“連山縣主,若本皇子沒記錯的話,你還欠我一大筆銀子呢!”
“十萬兩是吧?”
朮赤王子再次接口,“些許小錢,本王幫縣主還了便是!”
聽到朮赤王子的話,雲婧頓時感覺者爲王子其實也不壞。
她擡頭望向姬濂,眉眼輕挑,挑釁地掃了對方一眼。
姬濂瞧見雲婧那得意地表情,心裡登時一股邪火貓起來,但卻不好直接跟雲婧發作,只能瞄上了朮赤王子。
“朮赤王子莫非打算只用十萬兩銀子就拿到如此一張美食法子?”
“怎麼?三皇子也想要?”朮赤王子嘿然一笑,“行啊,那就出價吧,價高者得!”
“如此美味食方,其實金銀這等俗物能比擬的?本王便用一縣之地作價!”
姬濂可是大胤朝皇帝最放縱的皇子,其受寵程度,可以想象。而在衆多皇子、公主中,三皇子的封地不但佔地最大,就連富饒程度,也是首屈一指。否則,姬濂憑什麼能滿天下的收集奇花異卉、珍禽奇魚?
如姬濂這般的嗜好,絕對是超級燒錢的行爲。
“久聞三皇子豪富,朮赤算是見識了!”朮赤王子呵呵一笑,“不過,區區一縣之地,本王倒也拿的出手!本王便以本王封地內的一座礦山作價!”
“哦,不知朮赤王子以什麼礦山作價?”
“自然是銀礦!”
“哪座?”
“天水銀礦!”
朮赤王子冷冷一笑,望向姬濂。
姬濂頓時愣了下,他還真沒想到這朮赤王子居然出手如此豪奢。天水銀礦,在西胡,乃是排名前十的大礦。以此礦作價,他想要壓過朮赤王子,至少得拿出一府之地作價。可是,拿一府之地作價,縱然皇帝縱容他,也不可能任他如此胡作非爲。須知,他的封地,也才只有一府三縣!
“朮赤王子,厲害,這一局,本殿下輸了!”
“輸了,那就將之前你準備拿出的一縣之地,送予連山縣主便是!”
朮赤王子麪露挑釁地望着三皇子。
三皇子冷哼一聲,道:“這個,不需朮赤王子提醒。本殿下封地的硯山縣,從即刻起,劃歸連山縣主!”
“三皇子真乃痛快人,這烤魚方子,分你一份,便是!”
朮赤皇子呵呵笑着。
雲婧則有些懵懵地望着兩人,這算什麼?一言不合就鬥富嗎?可爲什麼最後她成了漁翁得利的那個人?
朮赤王子就算是再豪爽之人,也不可能單單是爲了一張烤魚方子,就拿出一座銀礦來。那可是銀礦,硬通貨的銀礦啊!
至於三皇子,拿出一縣封地給她!這事兒,不經過皇帝的同意,成麼?
“如此,倒是要多謝朮赤皇子慷慨啦,不如,中午就有本殿下做東,也算聊表謝意?”
就這樣沒了一縣封地,姬濂居然沒有暴怒,反而還要請客吃飯?
雲婧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夠用!
她得靜靜,仔細地把事情給捋一捋。
一座銀礦,足以動搖國本的東西,這樣的東西,真的是她能掌握的嗎?這朮赤王子到底是在幫她,還是在藉機坑她?
“三皇子盛情,本王豈能拒絕?”
朮赤王子接受了三皇子請客吃飯的提議。
事情,似乎就此塵埃落定!
雲婧忽然放下筆,目光在朮赤王子和三皇子的臉上一一掃過,緩緩開口,道:“兩位,你們這麼做,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縣主莫非還有什麼異議?”
姬濂和朮赤兩人居然異口同聲,均用一種“你敢拒絕試試看”的眼神,瞄着雲婧。
被兩個霸氣冷傲的邪魅帥哥這麼盯着,雲婧頓時感覺無數的鴨梨向她砸來。
拒絕麼?
話說,她有拒絕的的資格嗎?
在這場遊戲中,她貌似只是一個被波及的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