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正想着,這會兒她這邊桌上擺了兩道菜:“客官請慢用。”
“慢着,麻煩幫我把這兩樣菜包起來,再打一壺酒。”消息探到了林雙卻是沒吃,讓小二給包起來。
還好她剛剛隨口說的是三兩牛肉和一些花生,倒也不難帶,交了錢拿了東西,往外走。
剛剛她把該聽的都聽完了,這纔想起來孟伯可還在外面等她呢,她怎麼好在這裡開吃。
帶着酒和菜,林雙出了門找到孟然,兩個人駕車先回了月草村,林雙這才把剛剛聽說的事情跟孟然說了起來。
“那明日豈不是一早就要出發,如此今晚就早些歇着。”孟然本來得了林雙留的珍果,還想跟林雙研究研究,聽見林雙這麼說連忙催着林雙吃過飯早點去休息。
因爲林雙帶了些酒菜回來,飯倒是更容易做了,周茹又炒了兩個素菜,很快就可以吃飯了。
飯菜雖香,林雙卻吃的不多,因爲她的心思都在明日的行動上。
雖說現在已經有些門路了,可到時候要怎麼說也很重要,林雙一夜沒有睡好,一直翻來覆去的想該怎麼才能把話簡單清楚的說明白,又檢測了身上風忌給的那個牌子,確認都帶齊備了,已到了三更天。
林雙這才模模糊糊睡了一會兒,才過四更天便起身準備往東臨趕。
沒想到周茹和孟然比她起的還早,已經替她準備好了一些吃食,先是吃了一些墊墊肚子,周茹還擔心林雙一路趕到東臨又會有些餓,還包了幾塊餅子給她帶着。
感受到兩位老人的關心,林雙心裡暖融融的,帶着收拾好的東西很快就出了門,駕着車直奔東臨。
這一路最近走的熟了倒也是很快,林雙駕車趕到東臨城的時候城門纔剛剛準備開,外面聚集了不少準備進城的人,三三兩兩的在說着什麼,只等着城門開啓。
林雙在人羣之中並不太顯眼,***都放在之後見到那位副使時候要說些什麼上。
“門開了。”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句,笨重的城門隨着這聲喀喀拉拉的朝兩邊分開,前排的人已經走到了城門口。
“讓開,都快點讓開。”從裡面走出來的守衛並不像往常那般讓人逐個往裡進,而是開始驅散堵在門口的人,將人往城門的兩邊哄。
一見不準進入,前面的百姓開始嘟囔起來,有的也開始詢問因爲什麼。
不過,還不等守衛們回答,那些百姓已經自覺的往後退。
只見門前已經清出來的路上狂奔一輛馬車,從城內往外,馬車很是華美,只不過也看不出究竟是何人的馬車,所以林雙也不曾在意,若她看到車內的人一定認識,因爲此人便是上一次替清影將東西送到翡翠居見到的那位王二爺。
此時馬車飛馳而過,一旁有的人認得那馬車上的標識:“哎呀!這不是二王爺府上的馬車嗎?這麼一大早出城呀!”
二王爺?林雙聽聞不由得看了一眼馬車的背影,她其實心裡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再過幾年之後,這位二王爺似乎因爲謀逆大罪問斬,當時因此殞命的人數衆多,可是這話她卻不能告知任何人。
先不說別人信不信,就算相信,她又怎麼解釋她提前知道這件事呢?更何況到底最後謀反的二王爺伏法,自己若是平白乾涉,說不準這結局就是天變的大事,所以林雙只是微微看了一眼就不再想這件事,認真的等着重新排了隊往城裡進。
進入了東臨城,林雙按照昨天已經打聽好的位置,快速的朝着恆成巷趕。
只可惜,林雙只知道那副使經過,卻並不知曉具體時辰,在那裡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直到天色漸黑,林雙已經等了一整天,要不是一早周茹給她準備了一些幹餅子,她怕是都要餓昏了。
到底只是道聽途說,那兩個人說的也未必準確,所以今天樞密院的那位副使並沒有途經這裡,讓林雙失望不已。
早已經餓的飢腸轆轆,林雙沒精打采的到一家店,因爲天色已經很晚了,許多小店已經打烊了,只有幾家還算大的酒樓依舊營業。
林雙叫了兩樣菜,不管如何也要先填飽肚子,否則如何能繼續找人。
正吃着,突然聽見一旁啪嗒一聲,林雙順着看過去,是一把摺扇,一旁路過的人連忙彎腰撿起來,林雙也並沒有多加註意。
等吃完飯再伸手去摸腰間的錢袋的時候,林雙這才暗叫糟糕,那錢袋子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偷了去。
再回想之前,似乎只有那個掉了摺扇的人路過自己身邊,而且彎腰撿扇子的位置剛好就在掛錢袋的那一側,只因爲自己剛剛情緒不好也並沒有多加留意,倒是給賊人鑽了空子。
可酒樓的掌櫃的可不管你是因爲什麼原因,你吃了飯就要付錢,見林雙拿不出錢來,臉色便掉了下來:“怎麼?想吃霸王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還好那酒樓老闆娘倒是個好說話的,見林雙看起來並不像是賴賬之人,但是到底不能讓酒樓來擔這個損失,所以便開口詢問林雙可願意到後面幫忙來抵飯錢。
林雙自然是不會拒絕,朝老闆娘道謝之後,隨着她來到了後廚。
後面忙的不行,老闆娘便讓林雙按照廚子的吩咐幫忙。
這後廚原本平時是不準外人進來的,可是今天有一個廚子吃壞了肚子,今天別說炒菜,想站起來腿都沒力氣,所以只剩下一個廚子都快忙死了,這會兒林雙過來,老闆娘本想讓林雙幫忙刷碗洗菜,那廚子一見有人來,還以爲是老闆娘臨時僱的廚子,就吩咐林雙去炒菜。
林雙之前也沒多問老闆娘她到後面幫什麼,只聽老闆娘讓她聽廚子的指揮,見他讓自己做菜,林雙洗了一下手就開始做了起來。
等到兩道菜出來被端出去,前面的人不住的稱讚,老闆娘想進來表揚一下廚子,卻發現,做菜的人居然是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