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珍果還沒成熟,林雙卻又多了一個非去一趟都城東臨的理由:那就是羿元敬。
風忌這段時候一直在打探羿元敬的消息,畢竟已經快兩個月了,前方戰事又有些死灰復燃的趨勢,可羿元敬居然還沒有回來,誰看都覺得有些不正常。
經過不斷的打探,風忌總算打聽出了一點消息,那就是羿元敬似乎被囚禁了。
只不過,再想打探出羿元敬爲什麼被囚禁,又是被囚禁在什麼地方,這就完全不知曉了。
本來風忌想去打聽一下,可眼看着前線的戰事越發的緊張,現如今羿元敬不在,他手下的那些兵不能就這樣徹底交出去,否則再想拿回來就難了,風忌走不脫,正犯愁卻聽說林雙要準備去都城東臨的事情,想了想就把這件事交託給林雙。
難怪羿元敬這麼久沒回來,居然是被囚禁了,林雙心裡暗想,羿元敬這次立功,但是並不是什麼高管厚位,按理說,皇帝不應該拿他開刀,甚至應該大大的封賞纔對,爲什麼會被囚禁,還是說他遇到了別的權貴?
這麼想着,林雙這些天干脆大批的把存貨往外賣,然後就盯緊果園,用以前跟孟伯學的法子,連土帶肥料一起帶上,讓還沒有徹底成熟的果子在車裡慢慢再長熟,這樣的好處是可以早些到都城,能夠慢慢打聽羿元敬的下落,壞處就是路上可是不好過。
那些肥料的味道讓人覺得難過,還好林雙想了個法子,將三輛馬車的車廂嚴嚴實實的封起來,又在前面加了個棚子,這樣也不用擔心下雨的時候沒地方躲,但是颳風就只能靠增添衣物了。
讓人連着一部分土和肥料,再加上珍果的枝葉一起剪下來,林雙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心疼的,畢竟連枝葉一起剪下來,以後再長還要先抽枝。
還好這種連枝葉的果子不算太多,有很多是藤莖的,另外一些是根莖的,根莖的果子最方便,直接將果子栽進土裡就可以了,藤莖的最麻煩,還要多搭一圈架子。
忙碌了整整三天時間,林雙這才把三輛馬車裝滿,僱了兩個人幫着趕車,一行人就出發了,至於店鋪,林雙之前就已經跟幾家掌櫃的打了招呼,果子也供了比較充足,另外那些果酒,幾家酒樓的掌櫃的也都收了去,林雙只留了一些還沒有發酵好的。
出發之前,林雙再度把兒子留在了桑朵家,這一次風忌倒是找了人過來,一方面可以帶小子君,另外一方面眼看着桑朵孕期漸深,也需要有人幫忙做飯和整理家中瑣碎,這招來的婆子也是住的不遠,兒子明年要娶妻了,所以想着出來幫忙,也能給家裡添補些。
之前偶爾見桑朵和雙喜伴着腦子不是很清楚的錢氏出來,她也過來打打招呼,平日也偶爾幫雙喜帶些菜,省的她再跑出去,關係相處的也算不錯。
這次車裡算是臭的沒邊兒,一路上又不能進車廂,也確實不方便帶上兒子一道去。
不說林雙一路還算順利,天公作美,這些天的天氣都很晴朗,而車廂之前封的嚴實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臭,再說東臨的翡翠居內,清影的額頭滿是鮮血,臉上也是紅腫不堪,甚至隱隱看的到指印,明顯剛剛被打了。
“主子,是清影失職,屬下一定把那開啓鑰匙找到。”
上一次遇到林雙那次,就是清影受主子的命令,到那芬城縣衙裡去尋找一個藏寶圖,後來因爲一時不方便離開,所以委託林雙將東西送過來。
原本這件事就這樣順利的結束了,誰知道拿到藏寶圖之後,清影的主子便派人按圖索驥的去查,這陣子總算有了眉目。
這寶藏是一個小國的振國寶藏,也是她家主子今後反抗的最大助力,可誰知道寶藏的位置是找到了,連着挖了三個月的時間也找到了入口,卻發現進是進去了,但最終鎖住寶藏的地方還欠缺一把鑰匙。
他們自然也不可能一點辦法不想,但是任憑用什麼法子,甚至準備毀了那處寶藏的埋藏地,卻發現沒有半分作用。
明明大批的寶藏就只有一牆之隔,結果卻是怎麼都觸碰不到,甚至因爲胡亂的開鑿,還損失了不少的部下,而按照之前他們找尋到藏寶圖的那張羊皮卷的記錄來看,鑰匙與羊皮卷埋的位置雖然不同,卻都是在芬城的縣衙。
清影之前辦事不力,居然錯漏了這麼大的事情,所以受到了責罰,前段時間清影再度去了一趟芬城縣衙,卻發現那個埋藏的位置裡確實有一個小箱子,但裡面的鑰匙卻不見了,那土明顯有鬆動過的痕跡,雖然不是當時挖的,可也看得出相距時間並不遠。
因爲丟失了鑰匙,這巨大的寶藏就成了廢物,怎麼能不讓她家主子生氣,就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清影的身上。 ☢тт kān☢C〇
清影不敢多加辯解,她確實沒有仔細查看,不住的道歉不住的磕頭,額頭上鮮血淋漓卻依舊沒辦法讓對方消一絲的氣。
“哼!清影,本王當初救了你,沒想到你就是這麼回報本王的!”男子長的很是好看,只是因爲生氣,臉上的表情異常的僵硬,也影響了原本的好模樣。
“主子,清影知錯了,清影會想辦法留在芬城縣衙,查出究竟是誰拿走了鑰匙,屬下覺得,既然之前他們並沒有發覺藏寶圖,拿到鑰匙怕是無意之舉,更何況一把鑰匙怕是沒有人會太過注意。”清影跪着,面貼着地朝着男子回道。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若還是找不到……”男子頓了頓:“那你以後也不用回來了。”
說到此,男子起身甩袖離開,門口連忙有人替男子打開門,光閃閃的華服翩然離去。
房間之內,只留下額頭依舊鮮血流淌的清影,呆愣愣的跪在地上,似乎不相信她聽到的:主子怎麼能這般絕情的對待她?不,不會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