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將銀鑰匙拿起來看了看,這鑰匙做的還真是精緻漂亮。
小巧的鑰匙上居然還有花紋,而且花紋繁瑣且精細,連鑰匙的上端都還有鏤空的裝飾。
因爲鑰匙本身很小,又如此漂亮,也沒多想,林雙直接將那把銀鑰匙掛在了脖子上,塞進了衣服裡,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來。
那裝鑰匙的銀盒子,林雙也沒扔掉,依舊揣在身上。
只是,失去了昨夜的機會,她到底什麼時候還能有機會離開呢?而且那位蒙面女子是什麼身份?她到底還會不會來幫自己脫離這裡?
這些,林雙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求人不如求己,林雙決定今晚不管如何她都要找機會溜掉。
而另外一邊,清影接頭失敗,原本表演過後她就要離開回都城東臨了,但是因爲任務沒成功,而她一路回去恐怕就難有與生人碰面的機會,所以清影想了想還是決定留在西城,以她想逛逛爲藉口多留兩日。
縣官自然是滿口答應,平日裡清影這樣的藝姬求都求不來的,她會主動要求是他的榮幸。
所以,清影又留了下來,心裡則在盤算着,該怎麼把東西送到爺手裡,畢竟這東西很重要,爺之前派來的人都出現了逆反的心思,她也不敢保證還有誰能帶着東西過去。
其實,若是能親自帶着東西去見爺,清影真的很想自己親自去,她有好幾年沒有見過爺的面了。
當初的清影還很小,父母雙亡的她被人賤賣,若不是爺救了她,恐怕她就只能淪落爲別人的丫鬟或者被賣入勾欄。
雖說她現在也是在觀月樓,但是這是她主動請纓的,因爲在這裡可以幫爺探聽不少消息,就例如她此次來盜取的這份藏寶圖。
沒錯,清影從縣官後院挖出來的正是藏寶圖,就是從清影的一位客人酒後無意中說出來,而且現如今的縣官都根本不知道這份藏寶圖的存在。
說起來,這份藏寶圖還是上上一任的縣官偷藏起來的,後來上面以這位縣官作惡太多查辦,最後到底被上面滿門抄斬,而這份藏寶圖也就隱秘的被藏在了這裡無人知曉,也沒人找到。
在這位縣官被問斬之前,他原本是要護送他的小兒子偷偷出逃,想着兒子以後活着回來,說不定還能找回這份寶藏,就畫了一副能尋找到這份藏寶圖的羊皮捲圖。
不過很可惜,那位縣官的兒子最後也沒能逃脫,而這份圖就落在了一個隨同的丫鬟手裡。
這個丫鬟本來是去給少爺去河邊裝水,結果就這樣躲過一劫。
回來見少爺死了,丫鬟大哭一通之後,便將少爺的屍體埋了,因爲知道這個圖的事情,就將圖收了起來,不過丫鬟並不知道這份藏寶圖究竟是對應着怎樣的寶藏,只以爲是老爺以前貪污的一些財寶。
後來這位丫鬟帶着羊皮卷一路逃難,就到了一個村落。
這裡民風樸實,這丫鬟就乾脆留在了這個村子,後來嫁給了一個農戶,也就過起了安穩日子,而那羊皮卷就再也沒有被她想起來。
畢竟這是曾經侍奉的老爺家的東西,而且遠在西城又是在縣衙裡,一個普通的民婦哪有能力去尋,這件事就這樣平息下來。
不過,等農婦老了,無意中翻出來這個壓箱底的羊皮卷,便像講故事一般講給了孩子聽,這一下子就被她的兒子聽進心裡去了。
但這埋寶的地方可不是輕易能進的,思來想去,那曾經丫鬟的兒子便開始去府衙報名,想進府衙從最低等的差役做起。
只是,那丫鬟後來逃到的地方根本就不屬於西城,丫鬟的兒子也沒有聽明白,只以爲娘說的府衙就是他們本地的,所以到後來丫鬟兒子的兒子長大,他依舊沒有尋到。
可是,這丫鬟的兒子在酒後,無意中的一番話就讓有心人聽了去,這份羊皮卷終究還是被人給奪了去,奪走的人便是那處府衙的縣官。
不過那處府衙的縣官上上下下的翻了一遍,也沒找到什麼藏寶圖,就認定那圖是假的。
而清影的主子,卻也因爲那個府衙的縣官弄出那麼大的動靜,而知道了這件事,他是知道當年那件事,所以特意安排那縣官到東臨述職。
那縣官平日裡就喜歡音律,清影的主子乾脆投其所好,順便安排他去了觀月樓。
這縣官後來去觀月樓,當即被清影的琴音感染,在酒後又被清影引導才套出羊皮卷的下落,因爲縣官覺得那是假的,也不太警惕就全說了出來。
獲知消息的清影的主人,他本身是知曉這份藏寶圖的價值,據說,那份藏寶圖是已經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的一個很小的古國的振國寶藏。
當年那個古國經濟非常繁榮,但是國家並不算太大,所以引起了別的大國的覬覦,那個小古國也就遭受了大國的圍攻。
不過那古國的君王非常聰明,他偷偷將寶藏分批運出去,然後畫了一份藏寶圖,又讓幾個孩子分別帶着藏寶圖中的一份逃離,之後再合在一起尋出寶藏復國。
只可惜,那幾位古國的王子們都沒有逃脫噩運,只有一位公主沒有被抓到,悄悄的隱蔽起來。
沒有拿到全部的藏寶圖,那大國的君王沒辦法看出寶藏的位置,只能憑藉現有的線索去尋,結果非但沒有找到寶藏,甚至還遭遇了不測。
而那大國君王收集到的另外幾分藏寶圖的碎片拼湊起來,也就成爲了殘缺的線索保留下來。
即便是一份不全的藏寶圖,可因爲只少一塊,這藏寶圖還是很有價值的,尤其是那古國全部的寶藏,能夠復國的寶藏,數量一定是驚人的。
這也是爲何即便是一份殘缺的藏寶圖,也會引得那麼多人爭搶的原因。
可是,在很早之前,這份一直被很多人爭搶的藏寶圖就已經不知去向,再也沒人見過或者聽說過它的下落,即便依舊有很多人在打聽尋找它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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