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丁博眉毛眼睛鼻子都快皺到一塊兒去了,“褚凝妹子,你說我這店,地段好地方大,珠寶品種多價格還不貴。跟同行比起來,我這裡的價錢低了幾乎有一成!就這樣,我這生意都還是做不起來,你說我該到哪裡訴苦去?”
要不是因爲珠寶行的生意遲遲沒有起色,丁博也不會想盡辦法的和謝清容拉上關係,並且想要經由謝清容的關係,拿到翡翠王的賭石原料。
褚凝沒想到丁博店裡的生意竟然是這樣的情況,想了想道:“我雖然不會做生意,不過做珠寶行的,基本上都是賣東西給女人的,我勉強也能看懂一些。丁哥,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不如帶我參觀參觀你們珠寶行?”
“當然沒問題!”丁博毫不猶豫的道,“今天我一整天的時間都是給你留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褚凝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丁博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位褚凝妹子,年紀不大,心性倒是夠沉穩。
難怪她能和石頭走到一起去。
丁博站了起來,帶着褚凝開始參觀他的煦博珠寶行。
煦博珠寶行地方很大,各種珠寶首飾主要分爲三個區域。一個是翡翠玉器,一個是各色寶石珍珠,另一個則是鑽石區。
可以說,這家珠寶行,幾乎將所有的珠寶種類,包括它們的高中低各個檔次,都一網打盡了。
這是煦博珠寶行的優點,可同樣也是它的缺點。
開門做生意,不管是做哪一行,都不可能將這一行所有的生意都做完。
丁博的野心太大,最後反倒讓他什麼都撈不着。
褚凝把珠寶行看了一圈,心裡就有些底了。
“丁哥,你想收下我的玻璃種翡翠,就是想讓你的珠寶行的生意有所起色嗎?”褚凝直接的問道。
她今天之所以會來煦博珠寶行,當然不是來買珠寶的,而是受到了丁博的邀請。
自從褚凝在賭石比賽中贏了謝清容之後,丁博就惦記上了褚凝手上的頂級翡翠。
他店裡的翡翠製品也算是不錯的了,但還真沒有玻璃種品質的。
如果能將褚凝那兩塊玻璃種翡翠收下來,到時候做成獨一無二的兩套首飾,再廣做宣傳,不但能提升他珠寶行的生意,而且還能讓珠寶行的名聲也傳揚開來,讓他的珠寶行在漢州市徹底站穩腳跟!
這麼好的事情,丁博怎麼可能會放過?!
爲此,丁博幾乎是隔兩天就會給褚凝打個電話,找她問問這出手玻璃種翡翠的事情。
不過那時候的褚凝忙着準備期末考試,沒心情管這事兒,所以這筆買賣就耽誤了下來,玻璃種翡翠也就一直留在了褚凝自己手裡。
現在褚凝好不容易放了暑假了,丁博哪裡還忍得住,再次給褚凝打了電話,還邀請她來自家珠寶行參觀。
丁博之所以會這麼做,只怕也有想用自家珠寶討好褚凝的意思。
只要褚凝能看上他店裡的珠寶,他就能夠直接把珠寶送出去,和褚凝拉拉交情,進一步說服褚凝,讓她把玻璃種翡翠賣給他。
當然,丁博的這點兒小心思,事先並沒有告訴褚凝。
“褚凝妹子果然是個聰明人。”丁博眼睛一亮,立馬拍馬屁道,“這店裡的生意啊,可真是愁死我了。要是褚凝妹子能把你那玻璃種翡翠賣給我,我這店裡的生意肯定能立馬好轉起來。到時候,算是丁哥欠你一個大人情!”
“欠人情就不必了。”褚凝笑道,“丁哥要買我手裡的玻璃種翡翠,只是一筆正常的買賣而已,和人情可扯不上關係。”
丁博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神情間更加急迫了:“褚凝妹子,你這意思,是肯把玻璃種翡翠賣給我了?!”
“之前就說好了會賣給丁哥的,我當然不會反悔。”褚凝道,“不過是前段時間太忙了,我一直沒抽出空來處理這件事情,倒是勞煩丁哥久等了。”
丁博頓時大喜:“沒有沒有,我沒有久等。只要褚凝妹子你肯把玻璃種翡翠賣給我,再久我都能等!”
這話當然是客套話。
看丁博那急切的樣子,褚凝要是再不趕緊把玻璃種翡翠賣給他的話,只怕他都能直接堵到褚凝的學校去了!
褚凝對此心知肚明,笑了笑道:“可是丁哥,你真的覺得,你有了玻璃種翡翠之後,店裡的生意就能徹底翻盤嗎?”
丁博頓時愣住了。
這話什麼意思?
褚凝也沒想賣關子,耐心的道:“我知道,丁哥你想買玻璃種翡翠,無非是想將它打造成頂級首飾,並藉着宣傳玻璃種翡翠首飾的機會,將煦博珠寶行的名聲廣而告之。只要珠寶行的名聲傳出去了,這生意自然就滾滾而來了。”
丁博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他的確是打的這個主意。
這個主意也不算稀奇,行內人一看就能明白。
他只是沒想到,褚凝竟然會這麼快就猜到了!
而且聽褚凝那意思,她似乎對這個主意並不怎麼看好?
“丁哥的想法當然是好的,收效也肯定會有,但未必有丁哥想的那麼好。”褚凝道,“玻璃種翡翠,說到底是頂級翡翠,能消費得起的雖然不少,但也絕對有限。普通人或許會爲了玻璃種翡翠的名頭對煦博珠寶感興趣,可更多的人,只怕根本就不知道這其中的不同。”
丁博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他做珠寶生意也有一段日子了,當然知道褚凝的話是很有道理的。
可這已經是他近期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了。
現在褚凝卻告訴他,這辦法或許根本就不管用。
那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丁博突然間有些茫然起來。
“丁哥這是灰心了?”褚凝挑眉問道。
丁博頓了頓,嘆氣道:“哎,這都一年了,多少辦法我都想過了,可珠寶行的生意就是沒有起色,怎麼能讓我不灰心?”
褚凝笑了起來:“丁哥你能這麼說,那肯定就沒灰心!”
丁博也笑,可笑中多少帶了些苦澀。
“丁哥,你的脾氣是不是挺硬的啊?”褚凝突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別人在你面前,是不是都不怎麼敢提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