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分開的時候,畢竟是遭遇到追殺的,也不知道阿漢是不是因爲遇到追殺的人而受傷。
“對啊,阿漢應該是往擇洋縣去的,怎麼會在荒漠出現呢?”歐陽惜也覺得疑惑,她覺得人家姑娘不允許羅清把阿漢帶走,是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阿漢都受傷了,她不想着救,還想着什麼諾言,這不是存心害人嗎?
兩個人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都不一樣了。
黃衣姑娘被他們看的有些心虛,她到不是想害阿漢,而是覺得現在唯有跟着阿漢才能保護好自己,要是阿漢被他們救走了,那自己就懸乎了,所以才採用這種無賴的方式,想要抓住跟着人家的機會。
“你們要懷疑我的話,不如帶着我一起好了,”反正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不可能。
荒漠本就危險,加上有人追殺,她是傻了纔在這裡——而且,她還擔心這個昏迷的傢伙呢。
羅清跟歐陽惜都知道,眼下也唯有這樣了,所以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之後決定了,“好,我們帶着你一起走,”
僵持下去,也不能有什麼結果,他們兩個也不能對個陌生的姑娘下手,就算她不是好人,至少在這個時候沒有扔下阿漢就證明她還是可以的,所以帶走她也沒什麼,等阿漢醒來之後就能知道她是誰了。至於馬車,肯定是沒法子的,只能留下,等他們回去之後再回來拉回去,至於到時候馬車還是不是好的,就看老天的安排了。
“把表姐要的東西帶回去,”帶着人家姑娘上了馬車之後,歐陽惜怕他們回來之後,馬車就沒有了,想到表姐從京城帶來的糧種,又翻身下去,然後小心翼翼的爬進馬車裡翻了一下,把藏在馬車下面的糧種給翻了出來,然後不管是不是超重,直接掛在了馬上……。
羅清看到了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扶好昏迷的阿漢就驅馬往回來的路走去,心裡想着他們耽擱了那麼久的時間,雲舒估摸着該發瘋了,但是,這真的不怪他。
只是,羅清不知道,就算這件事不怪他,雲舒也把這件事怪到他身上了,以至於他的追妻之路更加的漫漫無期。
從荒漠回來,召集好人之後,雲舒不顧其一跟阿木的阻攔,執意的要帶人再去一趟。
“你們幾個人分成三組,往外走一個時辰之後沒有消息就回來,”這裡的人對荒漠的敬畏比他們少了很多,但是小心爲上,她承受不起他們因爲她的決定而出事。
“好,”村長也在內,大家很快的商議好,分別往三個方向而去,大家滿臉嚴肅。
深呼吸了一口氣,雲舒跟着其中的一隊往前走,心裡對還不回來的兩個人是充滿了擔憂。
好在他們是一早出發的,現在這個時候還早,要是昨天旁晚她帶着歐陽惜他們一起,這要失蹤了,那是真的要出事,這會兒,她心裡暗暗的慶幸着,他們應該還好,至少羅清會護着歐陽惜的。
要是他能把歐陽惜照顧的好,那就能將功贖罪,不然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能不能讓他留在眼前晃悠了。就算饒明旭是把他留下來保護她的,她也不想要。
就在雲舒跟着衆人往前,心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到一陣馬蹄聲,讓她的心攏着緊了緊,然後目視着前方,還沒說出話來呢,村民就大聲的吆喝起來了。
“找到了,找到了,在前面,在前面呢,”看到人好好的,他們都高興不已,大聲的喊着,到把其餘兩隊的人都吸引了過去。
“表姐,”歐陽惜看到那麼多人出來找,還沒有反應過來,反倒是格外激動的看着雲舒喊着,臉上笑的跟花開似的。
看到他們都平安無事,雲舒心裡是狠狠鬆口氣,可想到自己方纔的擔憂跟各種胡亂的猜測,就恨不得狠狠的揍他們一頓。
“夫人,這馬背上好像有人,”其一雙眼看的仔細,見夫人還沒有反應,就在一邊提醒着說。
雲舒這會兒還在生氣呢,所以聽到其一的話後認真的看了幾眼,發現兩匹馬上都有人,立刻知道事情不對勁,立刻帶着人迎了上去,等遇上之後,劈頭就衝着羅清問道:“出什麼事了?”
“雲舒,你看,是阿漢,”因爲是一起來的,對雲舒的人他都清楚的很。
“什麼?阿漢?”雲舒滿臉驚愕,見阿漢受傷之後還昏迷着,立刻吩咐說:“快送他去楊家村,再請個大夫來,”
“不能請大夫,我給他吃了療傷的藥,只要等他醒來休息幾天就好了,”一聽到請大夫,藏在歐陽惜身後的黃衣姑娘沉不住氣了,直接露出腦袋叫聲叫着說道。
“怎麼是你?”雲舒只是好奇的擡頭看着,想知道阿漢怎麼跟個姑娘一起了,沒想到會遇上那個黃衣姑娘,看着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在酒樓的時候,或許是個巧合,那跟着阿漢,算怎麼回事呢?
像是感覺到人家的敵意跟懷疑,黃衣姑娘立刻跳下了馬,一臉無辜的說:“我真不知道他認識你,”所以,我沒什麼別的意思。
擰着眉頭看了她一眼,雲舒也沒有多說什麼,讓羅清先帶阿漢回去,免得耽擱了阿漢的傷勢。
“表姐,馬車,馬車陷在沙子裡還沒拉出來……,”歐陽惜連忙解釋說。
馬車上放着的東西對雲舒來說,是最爲重要的,所以面色一變,趕緊的讓歐陽惜帶路,讓村民去幫忙——好在村長他們有了準備,帶了繩子來,不然的話,還得回去一趟。
村民有的跟着雲舒他們去拉馬車,有的則護送着阿漢回去,兩邊都頭條不紊的進行着,唯有黃衣姑娘斟酌了一下之後,跟着阿漢離去。
等到雲舒回村後,已經是午後了。一來,他們是走路去找的馬車,二來,陷進沙子裡的馬車不好弄出,虧的還是去的人多,才把馬車給弄出來的。
“阿漢怎麼樣了?”雲舒一回來就問道。
“去請了個土大夫診了一下,說是沒什麼大礙,人家姑娘也保證了,說絕對不會有事,”阿木有些糾結的跟雲舒稟告着,想着他們不放心阿漢,想去城裡找個大夫,結果被她死命的攔着,所以只能等夫人回來再決定了。
雲舒深深的看了人家姑娘一眼之後沉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在曲城,她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
黃衣姑娘對上雲舒銳利的眼神,無意中的縮了一下之後才吶吶的說:“我……我是白家大小姐,”
“白家?”雲舒腦子裡立刻想到了白莫問,卻疑惑她的身份——白家大小姐不是白婉兒嗎?
“你就是那個把應家鬧的翻天覆地的白家大小姐白映月?”一邊的其一突然出聲問道。
“白映月?”什麼鬼?
“夫人,她那個白家是曲城的白家,不是京城的白家,他們沒有關係的,”其一好像明白了自家夫人在糾結的問題,費心的解釋說。
雲舒恍然回過神來,然後打量了人家一眼之後望着其一問道:“她跟應傢什麼關係?”
“屬下不知,只知道前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應家人都在找她,而白家人更在其中,”
“好了,你也別亂猜了,這事情都是因爲那塊令牌,”白映月一肚子火氣的說:“我哪裡知道,這塊令牌在應家是個見不得光的,”
“進屋去說,”雲舒說完就往裡走去,把馬車上的東西都交給歐陽惜收拾,並且讓楊家婆媳都離去。
這裡的事情,不讓她們知道是爲了他們好。
好在大家都平安無事,阿漢的傷勢也穩定,雲舒知道楊家婆媳給他們做好了飯,也不急着吃,她更想知道白映月跟應家的關係。
白映月見關係到自己小命的令牌都已經落在了雲舒的手裡,自己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人家好像知道了什麼,就嘟囔了一句,也沒有瞞着的就直接說道:“應家那老傢伙要過壽辰,鬧的整個曲城都沸沸揚揚的,更甚至爲了整個而截斷了曲城的水源,鬧的百姓是苦不堪言的……,”說起這個,她的語氣裡帶着一股不屑跟咬牙切齒。
“白家跟應家都是曲城的兩方的勢力,只不過應家更強一些……,”絮絮叨叨之中,也說了一些關於曲城的形勢,“我娘帶着我去應家做客,結果跟着應家小小姐應茜去探險,結果她帶着我去翻騰了人家應老將軍的書房,結果我一個急着就帶走了那塊令牌,然後……你就知道了,”面對的就是無窮的追殺,要不是仗着自己對曲城的熟悉,說不定這個時候,她早就死了。
大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雲舒覺得白映月挺倒黴的,簡直是被坑死的。
“你不知道那令牌的重要性?”
“鬼才知道呢,”這一肚子的鬱悶讓白映月差點抓狂了,如今找到人訴說,她哪裡還藏得住,立刻抱怨道:“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拿……也不對,不是我拿的,是應茜拿的,然後聽到腳步聲,她就順勢把令牌塞我懷裡,等回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就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