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蓮在王艾的懷抱裡看完了整場比賽,對兩個人難得的不吵不鬧,家裡人都體貼的讓出了客廳的空間,彷彿家裡只有他們兩個。淑女有意過來湊熱鬧,卻被許青蓮瞪了一眼嚇的縮回到窩裡叫也不敢叫。
這就是笨蛋的淑女,如果是雞賊的wiwi,連邊也不帶靠的。
這場比賽乏善可陳,雙方都打出了自己的特點,但如今的宇宙隊尚未成年,而切爾西卻漸漸老邁,最終0:0握手言和。對切爾西有利的是客場戰平了,對巴塞羅那有利的是主場沒有讓對手進球。
第二天就是國米與阿森納的大戰,槍手們在這個夜晚已經到了米蘭,對明天的比賽,文質彬彬的教授一貫頭疼蠻不講理的葡萄牙小個子,失去了槍王亨利的槍手們,面對更加恐怖的“中國皇帝”也提不起來多少信心。
這讓雙方賽前的發言出奇的和諧,雖說都表達了取勝的信念,但並未互相攻訐,連何塞都老老實實的說什麼……阿森納很強大,但我們也很強大……這種廢話。這未免讓各路媒體失望,不罵人的葡萄牙人還有什麼意思?
但讓老闆莫拉蒂很開心。
第二天上午,王艾又去米蘭大學上課了。他現在就這麼牛逼,下午就是歐冠半決賽了,他上午照樣上學,愛咋咋地!
中午出來準備回家吃飯時,意外的在家裡第二輛依維柯,也是普通款的依維柯司機的位置上,看到了微笑的劉亮。
“這麼快?”王艾上車:“這是,我昨晚上打完電話你們就出來了?”
憨厚的張光在副駕駛上回身:“嗯,李經理說你這邊有緊急情況。”
王艾嘆口氣:“真是辛苦你們了。”
劉亮難得的開口:“不算啥。”
張光跟着補充:“我們在飛機上一路睡到了意大利,精神頭正好。再說我們平時工作也不累,一天訓練就一小時,平時都閒着,和你比差遠了。”
劉亮隱蔽的翻了個白眼,大概是嫌棄老張說話說不到點兒上,等張光說完了才道:“你不也是經常趕飛機麼,你的工作比我們重要多了。”
隨着車子啓動,王艾樂呵呵的挑釁道:“不覺得保衛一個球星掉價?”
張光呵呵一笑,劉亮難得臉紅了一下:“過去沒想明白,但李經理說……”
“咳!”
“咳嗽啥?”劉亮瞪了一眼比他高、比他壯、比他大的張光:“有啥不能說的?我這脾氣瞞得了今天還瞞得了以後?”
張光搓着額頭:“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說。”王艾在後排興致勃勃的鼓勵。
“李經理說你這人雖然有點小毛病……”
“啥毛病?”
“有點色……但是!”劉亮強調道:“但是你也不出去禍害別人家姑娘。”
坐在後排的趙丹無聲的笑了下,依然望着窗外,王艾無聲的嘆息了下,捂着額頭,就聽劉亮接着道:“除了這點之外,你算好樣的。瞅你領獎的時候下邊一水兒的外國人,全給你鼓掌,還都站着,我就氣就提到了胸口!太漲臉了!”
車裡的兩位乘客同時擡起頭來,認真的看着前排開着車的劉亮。這是這位素質極高、但性格也頗爲執拗的保衛人員到家裡三年後,首次說這麼多。
“你和別的有錢人不一樣,你很亮堂。”劉亮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王艾:“如果不是李經理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又捐了3億。”
“我家裡有錢。”王艾謙遜了一句。
劉亮搖頭:“我戰友伺候的老闆也有錢,可使喚我們跟狗一樣,這也就算了,人家是老闆。但那日子過的……五毒俱全吧。而且賊小氣,逼不得已做點好事,也是做一塊錢的、吹十塊錢的,哪像你,做了還不吭聲。”
王艾笑了笑:“那個不適合說。”
“我懂。”劉亮點頭:“我都懂……活這麼多年,除了書上講的,我沒見過十全十美的人,你爲國家立下很多功勞,比我的功勞大多了,給你賣命不委屈。”
王艾搖頭:“別這麼說,保護我,也要保護自己。在我這,大家都是夥伴,大家有共同的事業。雖然我是主要執行人,但離不開伙伴們的支持。”
劉亮看了一眼後視鏡:“這就是你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王艾笑了下:“好吧,歡迎劉亮同志、張光同志,加入我的工作團隊。晚上比賽之後,我請你們吃一頓,給你們接風洗塵。對了,李經理呢?”
“他……”劉亮猶豫了一下才想起來不該對王艾保密:“他說另有任務,你看下你的手機。”
王艾從趙丹手裡拿過自己的手機,翻到了一條李林發的短信:“我和老德出去摸一下,晚上向你彙報。”
“約納斯也來了?”王艾疑惑的問趙丹:“對了,約納斯到底現在幹什麼的?”
趙丹笑着搖頭,不說。
“行吧。”王艾也就隨口一問,有些東西最好他不要知道,知道也裝不知道。約納斯自從來到中國就整天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即便見到了也是來去匆匆。對他的去向,王艾大致有個猜測,但從來不問。他和雷奧妮在一起的時候,也從來不問。
雷奧妮也不說,有時候王艾都懷疑到底有沒有這個人。
沒成想,這次他也來了。
與約納斯一樣,嚴竹趙丹也有很多秘密,也是王艾從不打聽的。比如他早在03年就發現了嚴竹有槍,那次王艾正好撞上嚴竹保養槍支。當時王艾楞了一下之後就繼續說別的事兒,完全不提、不問。從那以後,這個“規矩”就定下了。
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恐怕永遠都會保持默契。
那是許青蓮搬進來以後發生的,她有一次打掃衛生,結果從書房的書架背後摸出來一把五連發……
這就沒辦法了,於是王艾把兩人找來一起談了談,擱那才知道,家裡其實還有三支!分別藏在一樓的廚房、二樓的監控室和三樓的雜物間。
時文君她們搬進來以後,嚴竹找她們透了風。不過藏的更隱蔽了,全家只有王艾和許青蓮具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