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那個道理,可減負卻不容易。
除了每年要給社科院哲學所教的論文,王艾的信箱裡還塞滿了足協的各種文件。現在他除了是青少年部副部長之外,還是足協紀委委員、足協裁判委員會委員、足協教練委員會委員。哪怕他不管事兒,但這三個部門的工作文件是一定會發給他的,而他也是一定要抽時間看的。
同時作爲唯一的繼承人,家裡越來越大的企業也需要他關切。哪怕不管具體的生產經營,但人事和財務這兩塊是一定要看的。幹部的資料、表現,財務的安全、收支都是必須心中有數的。
除此之外,還有幾乎停滯不前的足球新技術探索。
“我是小門小戶出身。”第二天上午王艾坐在電腦旁邊望着幫他整理文件的小美人兒無奈的道:“沒有經驗,不知道該怎麼自處,所以總會出問題。”
小美人兒嗯了一聲:“你去琢磨比賽吧,這些都是外延部分,可以放一放的,反正現在又不需要你做什麼決定不是嗎?”
從善如流的王艾在女人們的支持下再次放下了雜物,集中精力在了1516賽季最後的三場比賽中。
5月8號倒數第二輪皇馬主場迎戰巴倫西亞,這場沒有任何競技價值的比賽被雙方都安排成了熱身賽,上了大量替補。由於三天前剛打了一場歐冠,所以主力們盡數休息,王艾也沒上。一個星期之後,皇馬遠赴里亞索,王艾考慮之後拒絕前往。
就這樣,1516賽季的聯賽結束了,王艾以64個進球36個助攻位列射手榜、助攻榜雙榜第一,同時順利拿到了歐洲金靴。
由於這兩場都沒踢,王艾得以把歐冠最終的對手馬競研究個底朝天,最後都無聊了。能用一個星期把馬競整個賽季的比賽都看一遍,王艾都快看吐了,甚至某種意義上他比馬競隊員還了解馬競!
在王艾試圖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各種文件上的時候遭到了女人們的集體拒絕,黃欣提醒王艾:“現在距離決賽還有半個月,你可以考慮多履行一些商務合同,省得回國了忙不過來。”
“對哦,我還有奧運會呢!還得備戰呢,得!”
瑪麗莎和安娜得到王艾的指令後開始工作,按照距離篩選一遍,亞洲就暫時不去了,太遠,主要是歐美。一些長期合作的贊助商還派了攝製小組錄製視頻,或者拍攝各種照片。
王艾一直忙到比賽前三天才算把歐美這一攤今天夏天要履行的協議履行完畢,幾乎是風塵僕僕的回到了馬德里,然後立刻被齊達內拉去了俱樂部檢查身體。
“天天都能在報紙上看到你,就是沒法在基地看到你。”齊達內拿到王艾的體檢報告後看了一會纔開玩笑:“還行,一直有訓練?”
“我住的地方都有健身房嘛,也沒亂吃東西。”
“那我就放心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來訓練。”
受益於準備工作的完善,也受益於堅持進行的訓練,王艾的迴歸幾乎無縫切入。不僅是齊達內,還有隊員們以及不怎麼露面但非常關切的弗洛倫蒂諾,但訓練場上王艾侵略如風、傳射俱佳的時候,所有人的夢想都越發清晰起來。
隨着比賽日的臨近,各國媒體也開始向馬德里集中,隊員們也受到了越來越多的騷擾。與許多球隊不同的是,皇馬是個商業與競技都很強大的球隊,並不禁止大家在賽前接受採訪,皇馬是用激烈競爭的更衣室來進行彈性約束:誰場外生活太多,誰就會被搶走主力位置。
……不信看j羅。
王艾來了以後影響最大的就是j羅,原本前場四人中他就最弱,在bbc三人都有過奮力抗爭而多少不一的提升了表現的對比下,依然渾渾噩噩的j羅本賽季聯賽歐冠加一起首發次數不到10次。
難以想象他比王艾還小了四歲,他上賽季還是伯納烏的寵兒,他比王艾只早來了一個賽季。現在俱樂部已經有人主張把他租借出去了,這還是黃欣在和皇馬協商王艾續約中聽說的,言外之意,王艾這邊一簽約,j羅就得走人了。
至於爲什麼是租借而不是賣掉,黃欣分析說因爲j羅年齡小,而且商業價值和競技價值都不低,哪怕一時低迷也有很大的潛力。這要賣掉萬一人家“病中垂死驚坐起”怎麼辦?不但給自己增加了一個對手,還容易給對手增加一個強援!
起碼在理論上,j羅也是有成爲超巨的可能性的。
馬德里同城德比變身爲歐冠決賽,是西甲五大聯賽地位的最直觀體現,曾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馬競和巴塞羅那之間的曖昧也因爲馬競的意外崛起而消失。正是因爲倔強的西蒙尼的阻攔,msn組合才失去了與abc組合再次一較高下的機會。
不過,由於本賽季在聯賽上被雙殺,再加上是馬競第一次進歐冠決賽,所以外界普遍看好皇馬,除非皇馬自爆,比如兩大超巨忽然內訌什麼的。
5月27日,時隔六年王艾再次來到米蘭、來到熟悉的梅阿查球場,甚至見到了老爹莫拉蒂和隊長薩內蒂。這一切都讓王艾非常舒適,彷彿回到了那段寬鬆的日子。
阿皮亞諾小鎮的房子一直沒賣,可惜王艾沒時間回去,同樣來到米蘭的女人們抽空回去看了一眼,回報說一切都好。
萬衆矚目之下,第二天晚上王艾和大家出現在球場中,許多特意來觀賽的國米球迷已經打出了大幅標語歡迎他回來,這讓王艾罕見的熱身結束後就接受了短暫採訪:“這裡是我的幸運球場!”
幾十分鐘後,場邊的電子記分牌證明了王艾的話:皇馬3:0馬競!
王艾1球1助攻,並順利的和歡騰的隊友一起舉起了熟悉的冠軍獎盃。
深夜時分,醉醺醺的王艾迴到酒店房間,伸手從許青蓮的衣兜裡掏出了自己的第八塊歐冠冠軍金牌在手心裡把玩片刻,忽然道:“我要回家!”
阿皮亞諾小鎮高爾夫球場邊緣的家,迎來了久違的主人。
久違的主人,迎來了久違的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