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特別坦蕩,尤其是對自己人,從不瞞着。所以他的女人們都很信任他,相信他絕不會出去亂搞,絕不會和誰一見鍾情,坦白說,王艾一見鍾情的目前爲止也只有許青蓮一個。
等安撫好了這幫快樂的女孩,並且和身邊一圈願意和他聊天的人都寒暄過之後,等飛機開始滑行了,機艙裡才安靜下來,王艾纔有空看雷奧妮的第二條短信。
“我正式的問你,我想要孩子了,你給嗎?”
面對這條逼孩子的短信,王艾想了半天,最終慢慢的打上一行字發了回去:“這是你的權力,這是你、雷奧妮·哈特曼,我親愛的人、我信任的人、我的情人、夥伴、朋友的權力。你有向我索取的權力,我必須、只能、一定答應。而且,我也很高興的答應。”
雷奧妮那邊等了片刻發了一個驚喜的文字表情過來。王艾笑了下收好手機,望着機艙外的雲海,多年來的回憶一一閃過眼前,當初那個明媚、驕傲、俊美、自信的高個姑娘,穿着小牛皮的靴子,咔噠咔噠走在圖賓根小城的石板路上的身影,真是午夜夢迴也依然雋永清新,即便她已經被王艾摟在身邊熟睡,王艾還是在想念那個美好午後中的美麗邂逅。
突然間,王艾對於孩子的疑慮消失了,似乎迎來一個小生命也不錯?以後在家除了擼貓擼狗還是擼孩子了?
在飛機平穩的飛行中,王艾開始反思自己是怎麼突然間畏懼孩子的到來的,難道自己策劃了好久的結婚,就沒有考慮孩子的事情嗎?想到這裡王艾才意識到,他最初對孩子的規劃是建立在和許青蓮結婚的基礎上的,是在和許青蓮創造孩子,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的基礎上的。
突然間許青蓮離開,他考慮到黃欣的年齡,導致第一個孩子出現了他計算中的“偏差”,以至於他對這種情況在內心深處缺乏必要的情感準備,所以他才感覺陌生、難受、手足無措,哪怕他理智上已經接受了。
當初對和許青蓮的孩子是怎麼設想的的來着?
哦,對了,我要親自當他的老師,讓他成爲一個唯物主義者、一個共產主義者、一個愛國者。至於孩子長大了想從事什麼,我並不想管,按他的興趣來。不過不管是哪一個興趣,一來要接受嚴格的正規教育、二來不能懈怠,選擇了就要堅持下去。
想到了這些,王艾鬆弛了下來,這次回去真要跟黃欣好好談談孩子的問題了。因爲孩子爭吵、拌嘴甚至鬧掰的不少,孩子雖然會姓王,但卻是兩個人的結合體,也有他媽一半的“產權”,不能都自己說了算。
真按黃欣的想法,沒準會培養成一個彬彬有禮、文化深湛的人呢?
嘁!
王艾自己也很講禮貌,但一想到彬彬有禮這個詞,尤其是男孩的話總會想到“斯文敗類”四個字,大概是這些年知識分子中間出現的敗類太多的緣故,這讓王艾深刻的信任“仗義每多屠狗輩”這句俗語,甚至都不顧他纔是這個年代中國標誌性的知識分子的這個真相。
嗯,急眼了罵自己也沒什麼,如果自己乾的不對,或者自己這行人乾的不對的話。
就帶着這樣對未來的滿懷期待,王艾昏昏然的放平了自己的座椅,拉上了毯子睡了過去,飛機落地時,已經是後半夜了,王艾排隊等着下飛機的時候還在想,不知道黃欣回來了沒有。
而且,今晚的比賽他應該是上不了的,一年拿着國米一個多億的工資,沒事兒就跑回國少踢兩場,嘖嘖,能進球就這麼牛,明明划水,老闆還得笑臉相迎。
開車的趙丹從後視鏡打量着突然傻笑的王艾,雖然不知道他想到什麼開心的事兒了,竟然能突然擺脫沉重的世界盃奪冠的壓力,但總歸是好事兒吧?
3月7日國米坐鎮主場迎戰熱那亞,在王艾剛回來不到24小時的情況下,何塞甚至都沒把他列入大名單,王艾當然也沒去梅阿查讓人討厭,而是乖乖的留在家裡,抱着一攤泥似的wiwi,揪着歡脫的淑女,偶爾還和時文君、康絲聊兩句的看比賽。
結果國米狀態全無,完全找不到方向,巴洛特利和小曼奇尼搭檔的前鋒線與斯內德爲主的中場銜接混亂,缺乏默契,最近有傷下半場登場的埃託奧也缺乏表現,最終雙方0:0握手言和。
看着屏幕,聽着主持人的絮絮叨叨,時文君好笑的看着王艾:“你想在國米偷摸的試驗中場打法,但人家主持人在這反覆呼喚你的攻擊力,怎麼樣?爲難了吧?”
康絲也偷笑,王艾摸了摸臉,突然雙手合十:“一切交給上帝。”
兩人鄙視一聲,康絲還說:“你那手勢是拜佛的,不是崇敬上帝的。”
“那這樣?”王艾收回一隻手,表情神聖而莊重。
時文君翻翻白眼:“那是老道!”
王艾攤了攤手:“你們家上帝太難伺候了,算了,我還是喜歡老道。誒,我其實算是一個道家子弟吧?俗家的?”
“憑什麼是俗家的?”
“出家了不讓碰女人,我忍不了。”
“你還真直接!”時文君鄙視的一句,另一邊的康絲都捂臉了。
“人要遵從自己的本能,遏制一方面的本能去領悟道理,那隻能領悟出歪理來。”王艾振振有詞:“但我從小就算修習道家經典,這些年下來博聞強記、融通古今、他山之石,我怎麼就不能算道家的?我起碼算道家的理論家,不信你找個老道來和我講講馬列主義?”
“人家也上課的,再說馬列主義是道家嗎?”
“我把老子看做是哲學家,我算是修習了他的哲學的,他是道家老祖,我怎麼就不算道家了?”
“行了少扯淡。”時文君起身上樓準備休息:“你纔多大,還從小!”
“我九歲就看《道德經》了,《政治經濟學》、《中國共產黨的七十年》、《道德經》這三本算我的開蒙讀物!”王艾振振有詞的對着時文君的背影道:“以後這就是我的家學,我孩子也要拿這三本開蒙!”
正上樓的時文君腳下一絆,然後聽王艾賊溜溜的追問:“你同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