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了,最白、最大、最美,除了性格的刁鑽任性、滿不在乎以及最深處的冷漠暗黑之外,許青蓮是完美的。她自己也知道,頂着兩人的目光施施然來到水邊,肢體舒展的做準備動作。
兩人同時行動起來,王艾是打算伸手,小美人兒直接出腳,一腳把嘚瑟的許青蓮蹬進水裡。
大美人兒驚呼一聲正面拍在水上,旋即從水裡冒頭一捧水花揚在小美人兒臉上。小美人兒驚叫一聲站起來,大概是氣昏了頭直接到水邊捧水還擊,可卻距離大美人兒更近了……
王艾看的直樂,直到兩人拿起了盆。
“我什麼也沒幹啊。”王艾抹了把臉上的水。
這時候,倆美人兒鬧夠了,正一前一後在水裡慢騰騰的遊着,聽了這話厭煩的擺擺手:“走遠點,別偷窺。”
王艾站起身:“誰稀罕!”
片刻之後,兩人的保衛從後門出來幾個:“博士喊我們來玩水。”
泳池裡的小美人兒懶洋洋的擡頭:“是怕我們倆淹死,來吧,一起玩。”
後院終於變成了盤絲洞,王艾翻冰櫃找到了一堆上次從國內來時帶的笨蛋食材。調了一些肉串和材料,簡單加工之後扔微波爐裡,五分鐘“叮”的一聲。
“真是比小時候方便多了,這才幾分鐘啊就可以吃了。”
王艾路過冰箱的時候,停步回頭,從裡邊取了一提啤酒,就這麼心情極爲愉快的到了三樓客廳的窗戶邊。打開了音樂,先給自己灌了半聽。
聽到三樓傳來悠揚的音樂聲,一樓打牌的男保衛們紛紛擡起頭,欣慰的聽了會兒,打牌的聲音更大了。二樓客廳幾個看偶像劇的女保衛們側耳也聽了一會兒,紛紛拿出小零食來。後院游泳的女人們在迷離的彩燈中玩水玩的更歡樂了。
一口肉、一口酒,沉浸在音樂和美食中的王艾什麼也不想,什麼也沒想,就這麼優哉遊哉的過了一個多小時,連女人們上樓來準備睡覺了都沒發覺。
康絲探頭瞅了瞅,一盤子的肉串已經就剩兩三根了,啤酒也剩最後一聽了,王艾一腳蹬着茶几,一腳盤着,聽着音樂搖頭晃腦的怡然自得,搞的康絲都不好意思打擾了。
大美人兒可沒什麼顧及,走過去把剩下的肉串撈起來啃了一口,嫌棄的丟回盤子裡:“涼了,就你自己吃啊?”
王艾擡頭:“滾蛋,想吃自己弄去,十分鐘就好。對了,給我再來一盤。”
“撐死你得了。”大美人兒還是沒忍住誘惑,起身下樓了。
康絲跑去幫忙,小美人兒不愛動彈,說了聲給她烤兩隻蝦就坐在王艾身邊和他一起聽音樂。
片刻之後,一陣濃烈的香氣飄上三樓,熏熏然的王艾睜開眼睛:“這麼辣啊?”
“嫌辣正好都我吃了。”許青蓮把兩盤子紅通通放在茶几上。
王艾想拿又不敢,半晌摸了摸肚子:“你一個東北人哪來這麼大的辣勁兒?”
小美人兒拿起烤蝦示威式的抹了不少辣醬,康絲笑嘻嘻的拿着肉串抹,許青蓮趁王艾沒防備在他嘴脣上抹了一點,哎呀把王艾辣的,都是紅色的她們吃的可比一般的辣多了。
吃了一肚子也不好馬上休息,王艾無聊的雙腳伸直了攤在沙發裡,過了會兒拿起遙控器把音響裡的音樂換了,從輕音樂變成了深情版的,康絲嘻嘻一聲繼續吃,許青蓮白了王艾一眼,小美人兒乾脆沒反應,說起了馬德里大學的趣事。
已是後半夜了,肉串和烤蝦也早就吃光了,大概是爲了消食女人們竟然相約着還要下樓游泳,王艾阻攔兩句沒人聽她的,只好又拿了兩罐啤酒跟着來到後院瞅着女人們在水裡浮浮沉沉,在這安靜的星光月色裡,王艾不由得的呆住了。
“想什麼呢?走了。”不知何時,許青蓮已經上了岸。
“哦。”王艾懶洋洋的站起來,拿起啤酒罐走到垃圾桶旁。
“問你話呢?”
“什麼?”
“問你想什麼呢,這麼半天一句話也不說。”
“什麼也沒想,就是發呆。”王艾指了指腦子:“什麼運轉也沒有,一片空白,大概最開始被音樂勾走了,後來聽不見音樂了,思維就停滯了,很舒服。”
許青蓮看着王艾的眼睛:“這倒是個好辦法,以後你再累就繼續發呆。哎呀,今天過的真舒服,都兩點了,以後每天這樣就好了。”
“每天這樣有半年就胖起來了。”
“我還能跟別人嗎?你還能再找嗎?所以,我胖怎麼了?”
“你算是砸我手裡了唄?”
“是啊,當初那麼讓你換你不換,現在後悔了?我就這樣!我不但天天夜裡大魚大肉,以後我還不洗臉、不洗腳呢,臭死你。”
王艾嘆口氣,把玩瘋了的許青蓮推進浴室,把另外兩個也推進去:“有熱水,簡單沖沖再睡。”
可等王艾都睡着了,女人們也沒出來。
大概是疲勞、飽食、放鬆、深夜、無事等一堆原因,這一夜王艾睡的很好,一直到安娜打電話過來才醒,時間已經八點半了。
王艾是喝着豆漿、吃着包子開的例會,還跟班子成員解釋:“昨晚上回家吃飯有點晚,剛醒,同志們請原諒。”
同志們還是先恭喜了一番,然後恍若無事的一項一項流程往下走,等到9點多了,各項工作說完了,老劉在其他人走後和王艾單獨聊了一會兒,通過老劉王艾瞭解了不少他的講話稿發表之後的內部反饋。
按老劉的說法,這篇講話稿很實在,但也太實在了,紮紮實實驚了不少人。不同於以往老高的含而不露,王艾這回可是殺氣騰騰,“十年一個輪迴,固然是慘重損失,可如果不輪迴,損失會更重”。
就這句話,明指09年的一堆事兒,而那次足協幹部下去一大批,這是王艾在暗示眼下又不少於上一波的規模和深度。這已經不是敲山震虎了,是直接往腦門子上擂鼓。
望着老劉擔憂的眼神兒,王艾一笑:“他們能把我怎麼樣?大不了我這個院長不幹了嘛。”
老劉不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