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兒子的“多情”,艾小青已經沒辦法了,正如王斌所說,少年慕艾,本就天經地義。兒子沒做出過格的事兒,就很不錯了。總有漂亮姑娘在身邊,那隻能證明自家兒子的優秀和吸引力。至於最後怎麼選,身爲東北人很灑脫的表示:愛咋咋地!
你個博士都處理不了,我們倆高中生更想不明白。
兩口子對康斯坦絲到沒什麼偏見,小姑娘躲躲閃閃的樣子,一看就是食草動物,帶了許青蓮快六年了,太知道這個乾女兒是什麼性子了,那姑娘的心裡頭可是藏着一頭猛獸。
與許青蓮相比,雷奧妮、時文君、乃至這個康斯坦絲,全都不是對手,如果她們敢挑戰的話。
兩口子甚至給康斯坦絲送了一份禮物,感謝她對自家兒子的照顧,內中未嘗沒帶着一點調戲兒子和看好戲的惡趣味:看你們幾個小人互相鬥來鬥去的,平添無數生活樂趣!
當然他們也是相信有兒子居中策應,鬥爭也是有尺度的,他們更相信許青蓮的大局觀:很顯然,對於王艾的身邊人,聰明的許青蓮不會採用激烈的手段,那隻會引來王艾的反感。
按照計劃,兩口子還將在西班牙停留一段時間,可能比國家隊停留的時間還長。度假麼,一家人難得的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休閒,尤其是常年不見兒子的兩口子來說。
暫時告別了父母和國家隊隊友,王艾在15號這天飛赴德黑蘭與國奧匯合。然而在上飛機之前,王艾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是劉建宏專門打來的。兩人在王艾登機前說了很久,王艾聊的很入神,眉頭皺的很緊,嚴竹、趙丹兩人只好一前一後帶着王艾往前走。
從馬德里德黑蘭其實不遠,但卻需要12個小時,比馬德里到北京時間還長,主要是伊朗和歐洲國家的人員往來不多,所以直航航班較少,王艾走的急,只能轉機到多哈再去德黑蘭。
王艾這個電話說到一半就不得不掛上了,而在這一道上,王艾都是悶悶不樂,既沒有開玩笑,也沒怎麼睡覺。下飛機後已經是德黑蘭15號的清晨,王艾又把電話撥給了劉建宏,重新確認了一些事。
“什麼事兒啊,看你這麼嚴肅?”趙丹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哦,到也沒什麼。”王艾搖搖頭:“這不是出現形勢大好嘛,八月份的雅典奧運會是體育頻道的大餐,他們這些球迷主持人很關心國奧的前途,生怕出點問題,所以就給我發了個警報。多虧他們是主持人啊,耳目靈通,要不然我還真沒注意到。”
趙丹還想問,被嚴竹拉了一把,現在可不是閒聊的時候,本職工作不能忘了。今天來伊朗是客場作戰,小組裡能去雅典的就只有一個球隊,說是生死之敵過分了點,但要說多麼和平友好,那也別想。而且,伊朗隊也向來不是什麼守規矩的主兒。
機場外,國奧隊的助理教練王建英已經到了,招呼三人上了一輛中巴車,這是臨時租來專門接送王艾、曲波這樣的海外球員的。上一場在武漢,中國隊乾脆利落的3:1擊敗伊朗,伊朗隊的出線形勢已經很不好了,因爲他們之前在德黑蘭的主場比賽中輸給了韓國。現在這個小組裡頭,中國隊三戰全勝,位列第一,韓國一負兩勝,位列第二,伊朗兩負一勝,位列第三,馬來西亞三戰皆負,已經出局。
可這一場,如果伊朗再輸給中國隊,那就徹底告別雅典了。所以垂死掙扎之下,不能小瞧。再說,伊朗本身實力也不比中國隊差,是兼具腳下技術和身體優勢的強隊,主場作戰之下,什麼都可能發生。
昨天本小組的第七場比賽結束了,韓國3:0擊敗毫無鬥志的馬來西亞,緊緊追趕中國,壓制伊朗。如果中國隊這場贏了,那麼不僅伊朗也緊隨馬來西亞被淘汰,韓國的機會也渺茫了不少。所以,對這場比賽,韓國和伊朗都希望中國輸。
但這並不是王艾和劉建宏電話交談的內容,甚至都不是王艾現在最關心的。在車上,王艾也沒心思欣賞德黑蘭的景色,也沒怎麼和王建英聊天,頗有些心事重重,等到了中國國奧駐地纔好了不少。
曲波、杜威這兩大臺柱子在門口迎接,王艾走上去笑道:“杜哥,聽說你受傷了,這場能上不?”
杜威靦腆的笑了笑:“能不上最好不讓。訓練的時候出點意外,幸虧我還閃了一下,要不然都沒法來。”
曲波補充道:“腳都亮着的,像豬蹄似的。如果不是非他不可,儘量還是不讓他上,把傷養好,要不然容易變成老傷。”
“我知道了。”王艾認真的點頭,他知道這兩位迎接自己的意思,只要中國隊能保持對伊朗的優勢,能保持強大的壓迫力,杜威就可以不上場。
現在的曲波,對受傷問題格外敏感,在圖賓根半療養的上個賽季,他可是跟着超越康復醫療的專家沒少了學習,甚至都動心思去拿醫生當第二職業,只是文化水平太低纔不得不放棄。但就認識高度來說,曲波現在算是國奧隊的助理隊醫!
“沈指導呢?”王艾一邊將一個裝滿西班牙特產的行李包推給曲波,讓他幫着分發給隊友,一邊問起了沈祥福。
“樓上小會議室,正研究比賽錄像。”杜威翻出一包西班牙蛋糕,邊吃邊道:“你不用每次都給我們帶禮物,也不少錢的。”
曲波從他手裡搶過來,也吃了一塊:“也沒見你少吃。”
王艾笑了笑沒解釋,到了樓上,沈祥福果然一個人正在看伊朗隊的比賽,邊看邊翻自己的筆記本,寫寫畫畫的。
“小王回來啦?來,坐,等我記完了這段。”
十分鐘後,沈祥福擡頭,滿面春風:“挺好的?你的歐冠比賽我看了,真帶勁!”
王艾勉強笑笑,端詳着老沈:“沈指導,我們得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