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宣嘆了口氣,跟着譚忠走了。只留下白芷一個人發愣。她嘴中喃喃自語道:“他若不喜歡你,又怎會對你油腔滑調。人妖不兩立,當年妖界發兵攻打元央界,就是因爲亢金神龍站在了元央戰神的身邊。哎!”
輕嘆一口氣,白芷飛身上了一棵大樹,看着遠處那陣法所化的月亮與漫天的星辰,獨自發呆。自己本就是妖帝的女兒,轉瞬自己又成了妖帝,縱使自己姿色傾城,但旁人一想到自己妖帝的身份除了尊重便是敬畏,這十億年來狐族哪有人敢娶白芷爲妻?
白芷突然自己笑了起來。也不知她想起了什麼。只聽她自語道:“這裡只是一枚空間戒指所化的世界,漂流在宇宙最荒涼的地方。還怕什麼?自廢修爲,根基已損,還能重新修煉成帝嗎?就算等我重新修煉成帝,又得十億年了。十億年的時間,我還活着嗎?”
元亦風帶着金狼王回到了炎黃城林府之內,林楓已是聽說了元亦風等人大獲全勝一事,只是不知爲何,這元亦風似乎不大高興。
許是年輕人之間那些事,林楓也不好太多過問,只得開口道:“亦風,再過幾日,便是青藤聖院開院之日了。這青藤聖院乃是全封閉式教學,家長均不能看望子女,只有每年重陽節方可開院一日。也唯有在這一日內,家長可去學院內看望各自的孩子。我想在重陽節帶你去青藤聖院轉轉,一來看看小女嫣兒,二來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師父,也給你物色個名師對你進行教導。三來去購買一些實用的丹藥。”
元亦風點了點頭道:“林叔放心到時候我陪你去。”林楓笑道:“我給你安排了一處安靜的大宅院。這幾日你就在府內好好靜養吧!譚城那邊剛剛發來友好文書,說是那譚秋雨已經讓位給了譚忠,如今那譚忠是譚城城主。”
元亦風點了點頭道:“林叔我知道了!”林楓疑道:“亦風,你一點也不驚訝啊?”元亦風嘆息一聲道:“有什麼好驚訝的。那譚秋雨本就不想當城主。”
說罷元亦風告別了林楓,朝自己的大宅院走去。一路上元亦風心中自語道:“開什麼玩笑。那譚秋雨就是妖帝白芷,堂堂神界妖帝,又怎會看上城主之位。又怎會看上我這區區凡人。”
夜深人靜,看着漫天繁星,明月高懸。元亦風喝了一壺酒,嘆息一聲道:“也不知幽月怎樣了。五叔、洪前輩他們什麼時候能來這中洲?”想到這裡,元亦風抽出長槍,在這院內舞地虎虎生風。
好一段怒龍槍決,這些時日來元亦風的槍術又有精進。雖然依舊是半點靈力全無,但這段槍法硬是舞出了尊者高手的風範。那白帝白芷留在自己體內的妖元已然徹底煉化完畢,自己的八荒六合混元不朽功築基卷第四層練骨境在此刻已然大成,隨時都有可能邁向第五層境界練髓境。
“若我此刻赤手空拳施展父親留下的怒龍掌,應該也無懼尊者一星的高手。十八招怒龍掌使出,生擒一名一星尊者的把握應該有。”想到這裡,元亦風又將這十八路怒龍掌淋漓盡致施展了一遍。
修煉完畢,正準備回房休息,突然間元亦風察覺到一股勁風襲來,一件暗器竟貼着自己衣服打來,轉瞬間將自己的衣服劃破。元亦風大吃一驚,這時又有一件暗器貼身打來,元亦風慌忙間躲避,依舊是沒有躲過。短短几個呼吸間,已是有十八枚暗器打中了自己衣服,元亦風心驚肉跳,不知何方高手故意戲謔自己。
眼看下一枚暗器要打來,元亦風調動了所有的魂力鎖定那暗器的位置,直接抽出了長槍,朝那暗器打去。只聽翁的一聲響,自己這長槍竟將那暗器徹底打碎,自己也被這暗器震得雙手發麻,身體後退了十七八步。
再仔細一看那被打碎的暗器,竟然只是一片樹葉,與自己的長槍一撞,那樹葉已是化作了粉末,至於之前打來的暗器,也全都是樹葉,只不過那些樹葉劃破了元亦風的衣服,最後都插入了泥土之中消失不見。
看那暗器不再襲來,元亦風倒吸一口冷氣,不知何方神聖內功如此雄厚,竟將樹葉當做飛刀,打得自己全無還手之力,十九片樹葉,自己只勉強擋住了一片。其餘十八片簡直控制地恰到好處,劃破了自己衣服,卻沒有傷到自己,這手法與控制的精準度,簡直是匪夷所思。究竟是什麼人竟能有如此修爲?
元亦風順着樹葉打來的方向尋找來人,只見遠處五十米外一棵月桂樹的樹幹上,竟坐臥着一位佳人。那女子膚白貌美,靜態極妍,全身帶着高貴與一絲冰寒,手中還拈着一片青葉。這女子,正是十大妖帝中排名第九的白芷。
元亦風看到白芷出現,心中突然涌上一片喜悅。他收起了長槍,直接奔那棵大樹跑去,隨後單腿用力,彈跳而起,踩着樹幹也上到了那樹枝之上,坐在了白芷的身邊。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來!”元亦風驚道。
白芷緩緩坐起身來,與元亦風並排,她輕聲道:“來看看你,不行嗎?”元亦風只覺剎那間整顆心都融化了,他笑道:“怎麼會,你是不是想通了來做我媳婦的?”
白芷輕笑道:“還是如此輕浮,一點也沒變。你不怕我再踢你一腳?”
元亦風點頭道:“自然不怕,你若永遠在我身邊,那便讓你踢一輩子好了。”
白芷笑道:“你一直都是這樣花言巧語哄騙女孩子的嗎?”
元亦風搖頭道:“只對喜歡的人才這樣說。”
白芷又問道:“剛纔聽你自言自語提到幽月,幽月是誰?”
元亦風心中一緊張,開口道:“是我喜歡的一個女子,你不會吃醋吧?”
白芷雙眼美到了極點,看向元亦風道:“你覺得我會吃醋嗎?”
元亦風搖頭道:“我也不知!女人心,海底針,摸不清。”
白芷笑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