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黑衣人被刺中胸膛,手中的彎刀隨聲而落,蕭行彥毫不留情的抽出長劍,霎時間鮮血噴涌,空氣中充斥着濃烈的血腥味。
“什麼人?”於淵回身去看,吃了一驚——原來,這些滅他神醫谷滿門的人竟然知道找到了這兒。
“行彥,我要活的!”
“沒問題!”
幾十名黑衣人衝了上來,蕭行彥以一己之力將這些人殺得片甲不留,唯獨一個,蕭行彥打斷了他的腿,將他帶到了於淵的面前。
於淵道,“這些人是殺不完的,這兒已經不安全了,我們立刻離開這兒。”
“那這個活口怎麼處理?”
“帶上他!”於淵道,“我或許能從他的口中得知當年我神醫谷被滅門的原因。”
“好。”
於淵和蕭行彥騎快馬離開神醫谷,活口就綁在蕭行彥的馬的屁股上,一路顛簸,這活口嘔吐了好多次。
他們原本打算找到地方歇歇腳順便好好審問一下活口,奈何殺手對他們窮追不捨,直到臨近盛京,這些殺手才消停些。
“既然已經到了盛京附近,倒不如直接回到十里香,那兒比任何地方都安全。”蕭行彥道。
“好。”於淵道,“那就回去吧。”
兩人帶着活口回到十里香,安悅看着風塵僕僕的兩人,雖然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卻還是忍住了,立刻安排人幫他們洗漱。
活口則暫時被關在小黑屋。
午飯後,安悅來見於淵,想問問他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些什麼,誰知於淵不在,問了魚兒才得知,於淵去了小黑屋。
“妻主,你也來找於淵?”
安悅聞聲回頭,對上蕭行彥堅毅的目光,她快走兩步,在他的面前站定,“你怎麼沒有多休息一會兒?這次找於淵,辛苦你了。”
“沒什麼,能找到他,也算沒有辜負你對我的信任。”蕭行彥道,“只不過,我也還沒有來得及問於淵他失蹤前後發生的事情......”他朝着屋內張望了幾眼,“妻主,於淵沒有在房間裡?”
“嗯,魚兒和我說,他去審問你們帶回來的活口了。”
“既然如此,妻主願不願意與我一起?”
“當然。”
安悅與蕭行彥前去小黑屋,卻見於淵一臉沮喪的從小黑屋內走出來。於淵向來沒心沒肺,看到他這幅模樣,讓人不由得擔心。
“於淵。”
蕭行彥喊了他一聲,於淵聞聲擡眸,看到安悅與蕭行彥的那一刻,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他佯裝一切都很好,衝着兩人笑了笑,“你們怎麼來了?”
“你沒事吧?”安悅道,“審問出什麼了沒有?”
“這個妻主你就不用操心了!”他將耳前的髮絲往而後一勾,頗有幾分妖嬈,“我做事,你放心。”
安悅盯着他,“你真的沒事?”還是隻是在他們的面前表現出沒事。
安悅想了想,決定捅破這層窗戶紙。
“於淵,從你不見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擔心你。我現在需要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爲什麼離開十里香?爲什麼要去神醫谷?又爲什麼要審問你和行彥帶回來的這個人。”她伸手指着他,“你要是敢說一句假話,我饒不了你。”
“哎呀,我好怕。”於淵躲到蕭行彥的身後去了,“行彥,妻主要教訓我,你可得護着點我,我們關係最要好了,對吧?”
“這一次,愛莫能助。”蕭行彥提着於淵像提着一隻小雞崽,他將這隻小雞崽放在安悅的面前,說道,“好好跟妻主交代,不然我也饒不了你。”
“哎呀!”於淵在臉上寫滿了委屈,“你們有必要跟審犯人似的審問我麼?說白了,我不就是回了趟老家麼?”
安悅盯着他,“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回答我剛纔提出的三個問題。”
於淵的臉色陰沉下來。
“第一個問題。”他喪喪的開口,“我的回答是,因爲我瞭解到了一點當年神醫谷被滅門的線索,所以就離開十里香前去調查。”
“第二個問題,答案同上。”
“第三個問題,我和行彥帶回來的那個人就是當年殺害我家人的主謀手下的人,這些年,他們一直在追殺我。我把他帶回來,就是想調查那件事的主謀的身份。”
“豈料,就在剛剛,我還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呢,他就咬舌自盡了。”
於淵說完,看看安悅,又看看蕭行彥,“現在,你們還有哪裡不明白麼?”
“說!”安悅道,“走的時候爲什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就這麼不值得被你放在心上?你這麼不管不顧的走了,不害怕我擔心麼?”
“是,我離開的確實有點匆忙,我也不想的,但......行雲大師跟我說,她遊歷而來到盛京,途中經過神醫谷,發現有不明人士在神醫谷周圍走動,我當時就在想,或許那些人和當年的事情有關,我不是害怕他們走麼?就快馬加鞭的趕去了,這纔沒來得及告訴你。”
這個解釋,安悅勉強接受。
“那你跟我保證,以後無論去哪兒,都提前知會我一聲,你要時刻記住,你現在是有家的人。”
於淵連連點頭,“是是是!我有家,我有妻主大人,我要是再出去辦什麼事情,一定提前跟你報備,你同意了我再去。”
於淵向來嘴巴毒,現在能聽到他說出這番話,也算是鐵樹開花了。
“好,我滿意了。”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於淵道,“那些殺手不會放過我的,當然,我也不會放過他們。他們儘管過來殺我,人越多越好,我一定會揪出幕後的主謀,爲至親報仇。”
“行彥。”安悅看着蕭行彥道,“你多幫幫他,別讓他一個人隻身犯險。”
“嗯,放心。”
於淵突然將臉湊到安悅的眼前,眨巴着一雙丹鳳眼調笑着說道,“怎麼?你擔心我啊?”
“廢話!”安悅沒好氣道,“你要是不叫於淵,不喊我妻主,不和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你看我管不管你。”
“嘿嘿嘿!”於淵嫌棄道,“你以爲我想啊!要不是當年被人追殺,我怎麼也不可能跟你有交集呀?不過幸好這些年你人還不錯,要是你還是以前那個色鬼無賴,我早把你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