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陽擰着眉,不語。
“三郎君。”巧顏在谷陽的面前跪下,聲淚俱下道,“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出現在三郎君的面前,可是我太想爲大人做些事了,我也知道,能夠留在三郎君身邊做事,是天賜的福氣,我真的非常珍惜。”
“求求三郎君了,你給巧顏一個一會吧,就當是給大人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不會讓你和大人失望的。”
巧顏見谷陽依舊冷着臉不肯說話,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波光粼粼的眸看向谷陽,“既然三郎君如此討厭巧顏,巧顏還活着幹什麼?乾脆死了算了!”說完,她便朝着一旁的柱子砸去。
“巧顏!”姜澄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才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三郎君!”姜澄替巧顏說話,“您就留用巧顏幾天吧,要是真的不滿意,再趕回去不行麼?”
谷陽面色沉沉,許久之後開口道,“三天,如果三天的時間裡她不能夠讓我滿意,立刻滾!”
三天,巧顏不知道該如何用三天的時間得到谷陽的喜歡,除非她給他下藥,兩人魚歡之後他懂得了她的好,自然會離不開她。
“是!”巧顏道,“謝三郎君。”
姜澄見此,先行離去,留巧顏再谷陽的身邊做事。
谷陽道,“去門口守着。”
“可是,姜管事說,我要做的工作,是留在您的身邊,爲您所用。”
谷陽面有不耐,“那你留下,將屋子收拾整潔。”丟下這句話,他朝着門外走去。
只聽“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令巧顏心驚。
她的目光凝視着門,雙手一點點攥起。
夜深了,整個安府沉寂下來,巧顏趁着這個時候偷溜進朱文的房間,很快房間裡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第二日一早,巧顏從朱文的房間裡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換好衣服之後,匆匆忙忙的朝着安悅的院子跑去,一邊跑一邊喊,“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巧顏推門進入安悅的房間,在剛剛睡醒的安悅面前站穩,“大人,您快去一趟工廠吧,廠子裡出事了!”
“什麼事?”
“您去了就知道了!”
安悅不敢耽擱時間,立刻披了件衣服,從後院牽了一匹馬,朝着城外奔去,出城後沒多久,她發現自己被人尾隨。
此時天才剛剛亮,附近沒有其他人,她警惕的回頭去看,尾隨她的竟然有十幾個人。
安悅心裡後怕,思來想去,朝着小路奔去,沒多久,在她的身後,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馬蹄聲。
她出來的匆忙,並沒有拿雪殺,如果赤手空拳的跟這些人打,實在是麻煩。
可這些人對她窮追不捨,思索再三之後,她拉緊繮繩,回身看向幾人,大聲斥責道,“你們想幹什麼?”
十幾個男人將安悅團團圍住。
“哈哈哈哈!”其中一個男人猖狂的笑道,“有人出大價錢買你的清白,大娘子,今晚給我們暖被窩吧!”
“哈哈哈哈!”
十幾個男人的肆無忌憚的笑聲對安悅的刺激不小。
“畜生,有本事你們就上啊!看我不宰了你們!”
他們確實上了,卻不是用刀,而是用迷藥,大量的迷藥在一瞬間全部灑在安悅的身上,縱使她有防備,也來不及發揮,當時就暈了過去。
“你們這羣,畜生......”
恍惚間,安悅感覺到自己被一個男人拖拽到馬背上,緊接着,她的身體在馬背上瘋狂顛簸,就在她特別想嘔吐的時候,被人重重的丟進了一個充滿惡臭的房間。
眼前一黑,她什麼也看不到了。
“熱......好熱......”
安悅是被難受醒的,那種感覺像極了她被放在大太陽底下炙烤,現在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脫光身上的衣服。
這樣的事有人替她做。
當男人的指尖觸碰到她脖子上的皮膚,她猛地睜開雙眼,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這是一個她完全陌生的人,長相醜不堪,眼神裡是下流和猥瑣。
“嘿嘿嘿,你醒啦!醒啦好,醒啦更爽。”
安悅的第一反應是擡起頭去打他,但是她的胳膊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你!”
安悅怒不可遏。
她雖然醒了,可迷藥的勁兒還沒過,這就是爲什麼她的胳膊一點兒也用不上力。
“你敢動我?我是大周朝的一品大司農,你知道這麼做的下場麼?”
“嘿嘿,我只知道有人掏了銀子讓我羞辱你,我既然拿了錢,就得辦事不是?你就好生躺着,什麼都不用做,一切都交給我,我定將你伺候的舒服。”
“呸!我嫌惡心!”
“噁心?哼!噁心你也得受着!”他又去扒安悅的衣服。
安悅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反抗,奈何身體動不了。
“你過來。”
“什麼?”
“不就是爲了銀子麼?我告訴你,我在一個地方藏了一大筆銀子,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銀子給你。”
男男人一聽,兩眼放光。
“好啊好啊,你說。”
安悅眼神晦暗,“你過來。”
男人立刻將耳朵湊了過去。
安悅一口咬在男人的耳垂上,伴隨着尖叫聲,她硬生生的將男人的耳朵咬掉了一大半。
趁着男人痛苦不堪,安悅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朝着門外跌跌撞撞的跑去,撞開門,在她的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就站在那兒,背對着她。
“素月?”
素月緩緩回身,朝着安悅走去,並伸出胳膊,“大人,請你扶着我,並且壓制住體內的慾望,我們現在就回府。”
安悅看着他,鬼使神差的將自己交給他,跟他朝着外面走的時候,發現之前圍攻她的那些男人竟然都死了,可在他們身體的表面看不出任何傷口。
“你怎麼來的?”
“大人不要問。”
安悅張了張嘴,又閉上,隨素月上了馬車。
體內的燥熱越發強烈,安悅忍不住伸手撕扯自己的衣服領子,可她還是忍住了。
她不會對素月出手,這是她的底線。
“大人知道讓您掉進這個陷阱裡的人是誰麼?”
安悅搖了搖頭,“不知道。”
“快了,很快她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來了。”素月道,“如果大人想盡快揪出這個幕後主使者,不要回安府,先回十里香暫住。”
安悅很清楚素月的本事,想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可她身上的毒必須由人來解,在經過安悅的同意之後,素月暗中派人去請蘇之時來十里香。
“你說,妻主怎麼了?”
“被人下了毒。”
“那應該請於淵。”
“不。”素月道,“是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