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這兒是我的家,要是你,你會選擇離開你的家麼?”於淵不爽道。
“我明白你的心情,可現在是特殊時期,你也得保持理智,好好的考慮考慮這件事啊!”
“你讓我保持理智,怎麼可能?你們都這麼對待我了,我怎麼還能保持住理智啊?”於淵生氣極了,“反正不管你們怎麼說,我是不會搬出去的,你們要是逼我的話,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安悅眉頭深皺,盯着於淵,“你怎麼這麼傻,我們也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現在根本就不是你叛逆,發脾氣的時候,平時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管你,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你必須聽我的。”
“我聽你的,你聽誰的?哼!”於淵道,“都怪蘇之時,這出的什麼鬼主意?”他氣呼呼的朝着門外走去,“我現在就找他算賬去。”
“不許去!”安悅上前攔着他,“你現在怎麼不知道好歹了,我們花費這麼多心思都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可你呢?你只想着你自己,你也爲我們考慮考慮,好不好?”
“你們這樣做真的是在爲我考慮嗎?你們在考慮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有想過我到底想不想出去嗎?我們是一家人,但是你現在就好像要拋棄我一樣,我的心裡能好受嗎?”
“拋棄?”安悅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拋棄你了,我只是想讓你去一個更好的環境待一段時間,把你藏起來,你明不明白?”
“而我這麼做的目的,難道不是希望我們一家人更好嗎?你也知道江湖裡面有太多的能人義士,防不勝防的。再說了,江湖裡的那些人有多大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你非得讓重蹈覆轍你纔開心嗎?”
於淵撅着嘴,滿臉的怒氣,半天不說話。
安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都這麼大人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好嗎?”
於淵看着她,“可是我不想走,我不想跟你們分開。”
“你知道嗎?如果我能夠陪着你去的話,我真的很想陪着你一起去。但是現實情況是這裡根本離不了我,我可以答應你,有時間就去看你,與此同時,如果你想帶走誰的話,也可以把誰帶走。”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麼?”
於淵冷哼一聲,“如果我要帶走的人是蘇之時呢,你也答應嗎?”
“這......”
“好,沒問題,我跟你走。”
安悅聞聲回頭,看過去的剎那,才知道竟然是蘇之時。
她內心裡肯定是捨不得蘇之時的,但是,她沒有想到,蘇之時竟然這的答應了,這......
“之時,你......你真的要去?”
“嗯。”蘇之時道,“既然於淵希望我陪他一起去,那我就陪他一起去好了。”
“好!”於淵高興的說道,“我們一言爲定!”
安悅卻不高興了,她是真的離不了蘇之時啊!
隨後,兩人從於淵的宮裡離開,兩人誰也沒有乘坐轎子,肩並肩走在一起,在沉默了很久之後,安悅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先是用埋怨的目光看了蘇之時一眼,隨後不滿的說道,“你竟然也要去,爲什麼啊?”
蘇之時看了她一眼,伸手拉住她,笑着說道,“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於淵之所以不想去,是害怕他這一去,再回來的話,和你之間的感情就不復當初了。他有這樣的擔心倒也不是不應該的,正因爲我理解了這一點,所以願意跟他一起去。”
“有我在,他會感覺到更加的安全。本來嗎?我們的決定就是爲了讓他感到安全。只要我們的最終目標能夠達到,無論這其中的過程是怎樣的,都不那麼重要了,對吧?”
可我捨不得你。
安悅在心裡默默的說着。
“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捨不得我,當然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樣的。但是有舍纔有得,爲了顧全大局,我願意暫時和你分離。”蘇之時忽而停下腳步,面對着安悅。
安悅擡起頭看向他,“既然我的心情你都能夠明白,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嗯。”
“只不過,於淵的藏身之地,究竟定在哪裡比較好?”
蘇之時想了很久,說,“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裡鮮少有人過去,若是讓於淵暫時在那裡藏身,是最合適不過的。”
“什麼地方?”
“暴泉山。”
蘇之時將地址定下來之後,就要帶着於淵前往暴泉山,這兩日,谷陽和蕭行彥日日都過來,陪着於淵說說話,聊聊天,還讓於淵放鬆心情,就當是去玩樂了。
於淵呢?
他什麼都不擔心,反正無論如何,都有蘇之時陪着他。
他們離開當日,爲了安全着想,安悅沒有讓任何人前去送他們,而蘇之時也向安悅保證,等到風聲過去,自然就回來了。
從離別的那一日開始,安悅就非常的思念蘇之時,直到玉白湯又帶來江湖中的消息給他。
“皇上,江湖中人發現了於淵的藏身之地,已經有大批大批的人馬趕去暴泉山了!”
安悅一聽,這還得了?
當即召集了許多人,命谷陽在後宮留守,她則帶上蕭行彥與一堆人馬,前往暴泉山救人。
一路上他們也碰到了許多武林人士,而安悅對待這些武林人士的態度是,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以至於他們到達山腳下時,這一路上,安悅已經殺了上百名武林人士。
而江湖武林中,也傳出消息——有人爲了保護於淵不被奪走神醫冊子,殘害武林中人。
一時間,就連安悅,也成了這些人眼中的眼中釘,肉中刺。
安悅纔不害怕!
誰敢再衝上來,她就殺!
山路崎嶇,他們不便騎馬趕路,就徒步上山。
“皇上!那兒有武林人士!”
經由蕭行彥提醒,安悅手持大刀,一個飛身擋在那些打算上山的江湖人士面前,看着眼前的這些人,她勾脣冷笑,“你們都是些什麼人?上這暴泉山,所爲何事?”
衆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都不認識安悅。可他們亦不是好欺負的,當即將手中的刀劍拔出,又自報家門,詢問安悅是什麼人,因何擋在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