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蘇之時聽了安悅的話之後,很高興,含笑問安悅,“什麼樣的禮物?”
安悅立刻將早就準備好且一直隨身攜帶的禮物從身上掏出來,放在蘇之時的面前,剎那間,蘇之時的眼眸亮了亮。
“這是......”蘇之時情不自禁的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夜明珠?”
“是啊!正是夜明珠。”安悅說,“你不知道,這顆夜明珠來之不易,我送給你,而且也只有你有。”
蘇之時內心的激動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從安悅的手中接過夜明珠,看着安悅,由衷的說道,“謝謝你。”
看到蘇之時這麼開心,安悅也非常的開心。
“對了,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個刺客?”
蘇之時這樣一問,安悅又開始認真考慮起這件事情來了,她想了很久,覺得殺了不免有些可惜,可要是不殺她又覺得不甘心。思來想去之後,她看着眼前的蘇之時,問道,“你覺得呢?”
蘇之時沉吟片刻。
“放了吧。”看着安悅,他如此說道。
安悅立刻睜圓了眼睛,“你是認真的,沒有在開玩笑嗎?”
“嗯,我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
“爲什麼?”
蘇之時說,“其實那個人的本性根本不壞,之前我放過他一次,給過他機會,雖然這一次不應該再給他機會了,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希望妻主能夠再放他一次。”
安悅眉頭深皺,半晌不語。
“怎麼了?妻主不願意放了他嗎?”
“這個人傷害了我手下的一個人,如果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只怕......”安悅看着蘇之時,說,“要不就先將他關押起來吧,等我手下那個人醒了之後再處置他。”
蘇之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好。”
其實他很想問一問,安悅口中的“手下”究竟是什麼人,這個手下又爲什麼會這麼重要,令安悅如此重視,且要爲他出頭。
“皇上,墨深醒了!”
“好!朕這就來!”
安悅對蘇之時說,“他醒了,我們去看他吧!”說完,率先跑了出去。
蘇之時心裡的擔心,又深了幾分。
後來,蘇之時跟了過去,見到了所謂的墨深,即便墨深一身黑,還用黑紗遮面,可是,那雙眼睛,足夠勾人。並且,他整個人的氣質,是蘇之時、於淵、蕭行彥和谷陽沒有的。
“難道......後宮又要進新人了。”蘇之時不禁想。
“墨深,你還好麼?”安悅在墨深的牀邊坐下,望着他,非常的關心他,“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身上還疼嗎?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我沒事,皇上放心。”墨深聲音冷酷,低沉。
“那就好。”
與此同時,墨深看到了站在安悅身後的蘇之時,在他驚歎於蘇之時的美麗時,捕捉到了蘇之時看他的眼神中有濃濃的敵意。
他實在是不善於交際,也就沒有開口和蘇之時說話。
安悅對墨深百般關心,蘇之時不想繼續留下來,就轉身離開了房間,剛好碰上了來給墨深複診的於淵,他一把抓住於淵,帶他前往人少的地方,隨後問於淵,“皇上和那個墨深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也察覺到皇上對那個墨深過分關心了,對不對?我們都不是傻子,皇上究竟喜不喜歡這個人?我們跟在皇上這麼多年了,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過......行彥最遲鈍,還說皇上只是欣賞墨深的能力。哼!事情纔沒有那麼簡單。”
“皇上收不收新的人進宮對我來說都沒有太大關係,可是你不一樣,你是皇上最寵幸的人,我相信此時此刻你一定不開心,對不對?”
於淵說中了,蘇之時確實不開心。
“之前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都是因爲皇上亂寵新人才導致的,我只是不希望皇上重蹈覆轍。就算皇上要收心的人入宮,這個人的身世背景也要乾淨清白,只有這樣我們才放心讓這個人入宮,不是嗎?”
於淵伸手拍了拍蘇之時的肩膀,“你跟我還說這些你怎麼想的,我猜不到嗎?這個墨深的身世背景倒是挺清白的,只不過他這個人怪怪的。”
“怎麼怪怪的?”
“他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跟人打交道,很沉默,甚至是自閉。我認爲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適合進宮伺候皇上。反正我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呀也別多心,說不定皇上對這個人只是一時的興趣,新鮮勁兒過了,等我們離開了這個地方,皇上遲早會把這個人給忘了。”
“嗯。”蘇之時道,“我知道了,你進去忙吧。”
沒過多久,安悅從裡面出來了,蘇之時將她攔下來,“我們談談,好麼?”
“好!”
兩人出來了,走在街上,街上傳來許多的吆喝聲,兩人氣質非凡,走在街上,惹得人頻頻側目。
他們走了很久,蘇之時還是沒有開口說話,這個時候,安悅看向他,問道,“怎麼了?你想跟我談什麼?”
蘇之時伸手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那個茶館,“那兒安靜,我們去那兒吧。”
安悅順着蘇之時手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好!走吧!”
兩人來到茶館,隨後坐下,小廝上前,蘇之時點了茶之後,還點了幾樣點心,等東西都送上來,安悅開始吃吃喝喝的時候,蘇之時纔看着安悅開口,“你喜歡那個墨深,是不是?”
“咳咳!咳咳咳!”
安悅剛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等她將咳嗽止住之後,看向蘇之時,“之時你怎麼會這麼想的?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墨深了?”
“......”蘇之時說,“皇上不喜歡他?如果不喜歡,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恐怕我還得好好的勸一勸皇上,畢竟那個人的性格確實不適合進宮。”
安悅承認,自己對墨深確實有某些遐想,但是,目前爲止,她確實沒有考慮過讓墨深進宮這件事。
“你在外面待了那麼久,纔剛回來,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誰在你面前亂說話了,你告訴我是誰,我得好好的教訓教訓他,怎麼能在你的面前說這種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