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安悅朝着三個男人掃視了一圈,除了於淵之外,其他人的臉色都好笑極了,驚恐又詫異的模樣。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半天也沒有人回答什麼,反而自顧自的吃飯。
看着這幾個人的模樣,安悅心裡多了一點點的得意,這樣也免得讓這幾個男人想入非非了。
只要表現出她對他們依舊是有那種想法,至少也會讓他們心裡有一些防備。
這一頓飯下來,還真是安悅這幾天吃的最好的一頓,一個人完全的佔據了整個主場,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置喙。
可就算安悅都這麼說了,其他人只是吃完了就離桌,連多一句話都沒留給安悅。
確定他們根本沒有心思跟她這個妻主發生什麼關係,這就放心多了。
只剩下安悅和蘇之時兩個人的時候,反而讓氛圍更加尷尬了,話都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那個……”
安悅緩慢的起身,也想要先離開,正要從蘇之時身邊走的時候,他猛然站起身來,將安悅擋在裡面,目光有一些飄渺,看的人有些迷糊了。
“我知道有些話我來說不合適,可我還是想說。”
蘇之時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在了安悅的嘴脣上,他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又朝着她靠近了幾分。
生怕他會像早上一樣,安悅連忙撐着他的身子,一隻手放在胸口,一隻手放在肚子上,這結實的手感,這更讓安悅的心一陣突突。
這種感覺實在是有點糟糕,該不會這麼兩次接吻就讓她亂了心智吧?
就算是期盼着有男朋友有一段時間了,可真這麼來了,她反而覺得尷尬。
在這裡談男朋友,難不成要一口氣談四個?
那可就不是腳踏兩隻船,這是一二三四隻船!
“你,你要說什麼?”
安悅看着蘇之時的時候,眼神都開始飄移,不知道該看他哪裡纔好。
這個男人長得的確是漂亮,可是漂亮的男人就能胡作非爲嗎?顯然是不能的。
而且,她很想要從他的面前逃離,正要往後退,卻發現無路可退的時候,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
“如果你要是需要有人陪着的話,不如選我,已經有過兩次,會更熟悉,不是嗎?”
聲音帶着一點點沙啞,讓人聽着心裡都有些說不出的滋味,這種狂跳是怎麼回事?
“什麼?”
安悅詫異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他怎麼說話竟然沒有一點遮攔,竟然敢直接說出陪不陪的話來,可真是夠丟人的。
她連忙一隻手捂着臉,另一隻手一把將蘇之時給推開,拄着柺杖一瘸一拐的離開。
從堂屋剛走出去,就看到蕭行彥正在收拾東西,不知道要幹什麼去,看起來好像很着急做什麼的樣子。
“行彥,你去哪裡啊?”
安悅朝着蕭行彥的方向喊了一聲,誰知道蕭行彥連話都沒回一句,轉身就走。
還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情緒,安悅就看到於淵又從旁邊走出來,連看都沒看安悅一眼,直接走了過去。
“於淵,我想要進山去找一些藥材。”
還以爲於淵會不一樣,好歹也要說兩句話,誰知道於淵卻起身就走,一點都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這幾個男人怎這麼有意思,之前不搭理他們的時候,一個個都上趕着來找自己,甚至想盡一切辦法要讓安悅開口。
現在倒好,不管安悅說什麼,他們就好像商量好的似的,誰也不說話。
根本就把安悅當作不存在,要不怎麼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呢。
安悅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還是慢悠悠的走了過去,於淵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是什麼情緒,始終都是那種沉迷於自己的事情當中。
“我說,你是看不見我嗎?”
安悅在於淵的面前擺了擺手,不知道還以爲自己出了什麼問題,說話沒有一個迴應的。
“你礙着我的事了。”
於淵將安悅的手推開,隨後從旁邊拿了幾種藥材,放進他的藥罐子裡,也不知道又研究什麼新的毒藥。
“你和蕭行彥是怎麼回事?我不就是說要雨露均沾一下,看把你們兩個給嚇得,不願意難不成我還強迫啊。”
她拉着一把凳子過來,乾脆坐在了於淵的身邊,看着他製作一些藥,他看起來是一點章法都沒有,隨便拿着什麼東西就放進去似的,等東西都研磨的差不多了,安悅臉上帶着詫異的表情,問了一句:“你這又做出什麼來了?”
“你想試試看?”
“不必不必。”
安悅被嚇得連連擺手,想到之前被山賊抓着上了山以後,他們大當家的中了於淵的毒,知道最後也沒吃到解藥。
沒有解藥的話,不知道會堅持多久,她纔不想成爲於淵製作新毒藥的試驗品。
趁着於淵強迫自己試毒之前,連忙先跑一步,趕快回到房間裡去。
從窗戶往外面看了看,於淵還在外面坐着,正在研究他的東西,而谷陽正走到她的窗戶外面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正往安悅這邊看過來,安悅連忙將窗戶放下,擋住了谷陽的視線。
窗戶下面就是一張桌子,桌子上面鋪着好幾張圖紙,安悅正在上面畫着,正在處理一些細節的方面。
經過上一次被土匪綁架的事情以後,安悅心裡很清楚,要說保護自己的話,她只能靠自己,想要指望誰來救自己的話,就要把命壓在別人的身上。
想到這裡,安悅連忙加快了速度,甚至還開始琢磨,到底應該到哪裡能做得出來。
“蕭行彥!”
這是安悅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名字,也的確只有蕭行彥才能做得到。
一直都覺得,他這個人就算不是個武夫,至少也是一個打鐵匠,就憑他的手藝,想要做出這麼一個東西還是很輕鬆的。
安悅想到這,不免又有一點失落,剛剛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說走就走。
另外一張圖紙拿了出來,上面畫着的是一些服飾,連上面的花色都畫的十分清楚生動,甚至連弱柳扶風的感覺都已經畫在紙上了。
做衣服也不是她的強項,安悅琢磨了一番,還是應該找一個特別好的繡工才行,這樣才能把她想要的樣子做出來。
想到這,安悅拿着圖紙便疊了幾下揣進懷裡,連忙拄着柺杖走了出去。
谷陽來到於淵的身邊坐下來,朝着門口的方向看了看。
“妻主最近有些神秘。”
“怕是又要給我們一些驚喜。”
於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始終都沒有表現出半點喜悅,反而拿起自己瓷瓶子的時候,卻忍不住笑。
“谷陽,這是我花費了一個時辰的結果,你要不要試試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