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什麼屁話!”蕭行彥道,“你要是敢死,我一定殺了錄國所有人給你陪葬!”
淚水順着安悅的眼角滑落,她掙扎着抓住蕭行彥肩膀上的衣服,低聲的哀求道,“不要攻打錄國,求你了......”
“你不就是想要保護蘇之時和墨深麼?只要你不死,他們就可以活的很好,你要是死了,就別怪我!”
“我不死!我絕對不死!你讓太醫救我,快!快!”
她說了太多的話,渾身上下的力氣漸漸散盡,昏厥在了蕭行彥的懷中。
好在,太醫趕到的及時,將安悅從鬼門關救了回來,開了許多補身體的藥,也對蕭行彥說,必須要讓安悅好好吃飯。
蕭行彥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一個月了,安悅一口東西都沒有吃過。
他叫來給安悅送飯的宮女問話,得知死了一個,便下令處死了剩下的這個。
人人都以爲蕭行彥囚禁安悅會百般折磨她,卻沒想到她受傷,他竟然會發這麼大的火。
“皇上,藥熬好了。”
宮女將藥端上來,蕭行彥接過來之後,餵給安悅喝,可是,安悅還處於昏迷之中,沒辦法,蕭行彥只能自己先喝了藥,再嘴對嘴餵給安悅,直到將滿滿的一碗苦藥喝完。
安悅在十天後醒來,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當看到蕭行彥正背對着自己去接過宮女送上來的藥時,哭着問道,“蕭行彥,你沒有發兵攻打錄國吧?”
蕭行彥接藥的手一頓,拿穩藥碗,轉身看向安悅,“你現在還有功夫關心這個,你差一點都要死了,難道你自己的性命就這麼輕賤?”
“隨便你說什,麼我不在乎,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有沒有發兵。”
蕭行彥將手中的藥碗遞過去,“你先把藥喝了,我就告訴你。”
安悅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湯藥,味道很刺鼻,一定很苦,她深吸了一口氣,接過藥碗,直接送入口中,中間苦的直反胃,也沒有把藥吐出來,喝完以後,趴在牀邊乾嘔了很久。
蕭行彥道,“早知道你自己喝藥這麼的麻煩,我就還嘴對嘴餵你了。”
“你說什麼?”安悅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蕭行彥,“你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我所說的都是事實,你昏迷了十天,這十天你每天都要喝三頓藥。每一頓藥,都是朕先將藥喝到嘴裡,再渡給你,不然,這藥怎麼喝?”
“你!”
蕭行彥凝視着她,“朕救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記住這一點。”
簡直無恥!
“你不要在心裡罵我,別以爲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要記住我對你所有的好,因爲這些需要你一點一點的來償還。”
“......”安悅覺得自己快要被蕭行彥所說的話給氣死了。
因爲錄國的關係,她不得不被蕭行彥這樣控制,別讓她找到機會,等她找到了機會,一定會離開這兒!
“皇上,上早朝的時間到了。”
蕭行彥從安悅的手中拿走藥碗,交給宮女,隨即起身對她說道,“好好在這兒待着,別鬧,你知道後果。”丟下這句話,他轉身離去。
安悅覺得胸悶,用拳頭捶打了好幾下才緩解一些。
昏迷的時間太長,她剛從牀上下來的時候,立刻腿軟的跌倒在遞上,宮女們上前要將她給扶起來,安悅拒絕了,自己從遞上站起來,剛站穩,就看到原本打算幫她的宮女快速的分別站在兩邊,想看她又不敢看她。
怎麼回事?
這些人很怕她麼?
安悅踉踉蹌蹌,一瘸一拐的朝着外面走去,來到門外,視野開闊了一些,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立刻覺得自己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公主,早膳準備好了,您要現在吃麼?”
安悅早就餓了。
她轉過身,原本就站在她身後的宮女突然快速的後退了一步。
安悅皺着眉問道,“你好像很怕我?”
“奴婢......奴婢......”她剛說了沒兩句話,“噗通”一聲跪在安悅的面前,“公主,求您饒恕,不要殺了奴婢。”
安悅更加不理解了,“我爲什麼要殺了你?”
“您......您殺了阿蘭不是麼?她......她的屍體都化成了一灘血水,公主,奴婢會好好侍奉你的,求公主千萬不要殺了奴婢。”
哦!原來如此。
安悅冷着臉說道,“阿蘭欺負我,我纔會殺了她,你若對我很好,我自然不會殺你。”
“謝公主不殺之恩!謝公主不殺之恩!”
“吃的在哪兒?帶我去!”
“是!”
從這名宮女的口中,安悅得知,她叫秋水。秋水原本不在這裡伺候,是專門負責打掃蕭行彥書房的宮女,今日才被調到安悅的身邊伺候安悅。
秋水帶安悅來到正殿旁邊的耳房,房內擺着一張圓桌,桌上擺滿了吃的,無論是清粥小菜,還是點心水果熱茶,應有盡有。
安悅坐下後,雖不至於吃的很着急,卻也比平時吃的快一些,她是真的餓了。
秋水見她吃飯吃的快,擔心會被噎到,就貼心的倒了一杯茶放在安悅的手邊。
果然,安悅很快就口渴了,朝着旁邊一看,就看到了秋水給她倒的茶水,她將茶水端起來一飲而盡之後,朝着秋水看了一眼,“你真的會忠心耿耿的伺候我麼?別表面上對我忠心,實則是皇上派來監視我一舉一動的奸細。”
安悅猜對了,在安悅身邊的這些宮女,無一例外,全都是蕭行彥派來監視安悅的。
若安悅乖乖的,那麼這些人只需要照顧好安悅的飲食起居就行了,可鑰匙安悅有逃跑的意思,這些人不管是誰發現了,都要第一時間稟報給蕭行彥。
秋水被安悅這樣問,很是心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
安悅看了她一眼,將她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算了,你不必回答我了。”
秋水“噗通”一聲在安悅的面前跪下,“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頂多是不會信任你罷了。”
秋水心中委屈,沉默不語。
“你不用在這兒跪着了,去外面守着吧。”
“是,公主。”秋水從遞上起來,轉身去了門外。
安悅吃過飯之後,體力恢復了一些,但從凳子上站起來的時候,還是覺得有點頭暈,她在院子裡走動走動,等她想起自己傍身的武器短兵雙錘的時候,詢問身邊的宮女是否見過。
秋水說,“那樣東西,皇上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