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你小子怕是不知道什麼叫送上門吧?
之前說圓房,要死要活不同意,現在倒好,強迫別人跟你圓。
“不急於一時。”
還沒等安悅起身,就聽到開門的聲音,她連忙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之時,怎麼樣了?”
於淵連忙走過來,也不等蘇之時開口,便是一套檢查,仔細的查看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問題後,這才鬆了口氣。
安悅趁着他們給蘇之時檢查的時候,默不作聲的站起身來,透過於淵和谷陽的縫隙朝着蘇之時笑着擠了擠眼睛,隨後便走了出去。
就算是人都已經走出去了,蘇之時還是忍不住想要看過去,無論於淵怎麼遮擋,他都要換一個角度看。
“別看了,都出去了。”
於淵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男人啊,一旦用了真情,只怕是幾頭牛都拽不回來了。
“我……今天是不是特別的過分?”
“是。”
於淵並不是安悅,也不會去哄騙他,有什麼話就說什麼,把今天的事情都交待個清清楚楚。
這才讓蘇之時知道他到底有多難以剋制,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沒料到,竟然會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
“你可有治療我的辦法?”
蘇之時的聲音陰沉,有一種說不出的震懾敢,讓於淵都覺得他很陌生。
只不過這是他三次發病以來,第一次要於淵治療他,或許是因爲這一次傷了他心裡比較重要的兩個人吧。
安悅走到外面,想要伸個懶腰,卻發現胳膊輕輕動一下都覺得很疼。
現在家裡兩個主力都倒下去了,看來晚飯的事情也只能由自己來了。
安悅走進了廚房,看了看現有的一些材料,簡單的將材料都混在一起,翻炒出香味後,加了調料和水,蓋上了蓋子。
這一大鍋的雜燴,可是夠大家吃的了。
拿着小板凳放在廚房門外,安悅一屁股坐了下來,看着院子裡狼藉一片的模樣,這心裡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這一次蘇之時發病的時候連人都不認識,下一次呢?
而且,安悅並不知道他發病的誘因是什麼,這更不好做一些針對性的治療了。
飯菜端上了飯桌後,安悅連粥都沒有準備,什麼生病就要喝粥這種說法,早就應該淘汰掉了。
粥裡有的無非就是碳水化合物,而生病的人是需要補充營養的,蛋白質之類的,喝粥根本不利於恢復健康。
“吃飯了!”
安悅站在院子裡大吼了一聲,只要他們能聽得見,一個叫上一個,也就是了。
懶得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去叫,卻唯獨放不下蕭行彥。
剛走進蕭行彥的房間,就看到他已經坐起身了,看起來臉色蒼白的很。
“別動,我來。”
安悅連忙走過去扶着他,看着他蒼白的臉,這心裡還是覺得對不起他。
“這幾天你就把我當成傭人,想要做什麼事情,隨時吩咐就是了,我隨叫隨到。”
“不必如此。”
不管怎麼樣,安悅畢竟是妻主,他還是知道一些分寸的。
若不是她曾經的劣跡斑斑,蕭行彥還真是不會對她態度惡劣,正是因爲她總是要打着把家裡夫郎變賣的主意,導致蕭行彥越發厭惡她。
可現在看來,她似乎真的已經改變了,根本在她的身上看不到過去半點影子。
“一會兒多吃一點,吃的多好的快。”
“是。”
“你右手不便,要不然我一會兒餵你可好?”
“不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要不然我……”
“妻主,只不過是皮外傷而已,三兩日便好了。”
蕭行彥實在是受不了如此囉嗦的安悅,心裡又覺得她這樣莫名的讓人安心,或許是她總算之知道爲別人考慮了。
來到堂屋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包括馮郎,只不過馮郎的臉色最爲難看。
“飯都是悅悅做好的,還要三催四請的,難道不知道在安宅裡,妻主纔是最大的嗎?”
馮郎嘲諷的口吻說着這句話,更是朝着在座的所有人看過去。
他倒是第一個到堂屋的,可是到了這裡卻沒看到人,過了一會兒,於淵和谷陽才扶着蘇之時過來,接着是安悅和蕭行彥。
這話分明就是說給蕭行彥和蘇之時聽的,而且還是站在安悅的立場上。
安悅心裡早就裂開了,這哪裡是爲她說話,分明是爲她樹敵的。
“在我安家無大小,隨意舒服就好。”
安悅倒是不計較似的,扶着蕭行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而她平日裡都是挨着蘇之時坐,今天卻坐在了蕭行彥的身邊,最後只有馮郎一個人,左右兩邊都留着空位置。
他本意是留給安悅坐的,憑着安悅對自己的感情,總不會不理會他。
現在卻被現實狠狠地扇了兩個耳光!
安悅不只是沒坐在他的身邊,甚至夾起菜來,放在了蕭行彥的碗中,還體貼的囑咐他:“右手不便,如若不然,還是我來餵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