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昨天下過雨的緣故,今天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唐雨墨跑步回來照例在謝文翰家的臺階上坐着喝喝茶,聊聊天,而後就說到了蕭自清那場聚會的請柬的事情,唐雨墨把請柬遞過去的時候,謝文翰接過打開看了看,而後有些躊躇道:“雨墨······你是希望我陪你去麼?”
謝文翰之所以躊躇其實是因爲身份問題,他畢竟是出身於風月場所的人,這次聚會,蕭自清,藍田玉,嚴商隱他們這些養公子或者是名角都會參加,當然還有其他的花魁或者養公子什麼的,如果他跟着唐雨墨過去,沒準就會有人認出他是原來玉露樓的謝文翰來,如果是白錦堂跟着那就更容易被認出來了。如果他還是一個養公子,那麼如果一個富婆恩客要求他一起去參加這種聚會長長臉,如果那個人是雨墨,他當然也會肯,但是心裡還是會有些難過的。
但是這樣的念頭只是剛起就滅掉了,他知道唐雨墨應該不會是有則有的想法。果然,很快就聽到唐雨墨回答說:“爲什麼不能去?我是生意人,你們也是生意人,你們是去看錶演的,我很會烤雞翅膀的,到時我們在一旁烤東西吃,看他們吟詩作對還有蕭自清他們表演才藝,多愜意啊。其實主要是受你們影響,竟對這些琴藝戲曲什麼的感些興趣,都說那蕭自清是京城?諞還櫻?我想他的琴藝戲曲的造詣,也一定能夠很了不得吧,所以想去看看,如果他表現平平還敢說是什麼京城第一,哼!我就寫首詩咱們一起嘲諷他,哈哈!”
謝文翰先是一愣,而後忍不住笑了出來。唐雨墨所說的因爲他們的影響而喜歡琴藝戲曲這點他非常高興,而且唐雨墨坦蕩自然地說大家都是生意人去參加捧場,實際上就是肯定了自己今時今日已經脫離了那風月場合的身份,謝文翰不禁在心裡懊惱自己的多慮了,自己既然已經脫離那個場合,而且現在生意也做上了正軌,那麼當然和雨墨以前某次聊天時說到的一樣,自己已經是獲得新生了。和以前表演取悅人不同,自己現在已經可以有去參加這樣的聚會以欣賞表演者的身份去了,而後又更在心中感激雨墨對自己的肯定。
謝文翰笑着回答唐雨墨:“其實我也還沒見過他表演,現在還不好評價。不過京城臥虎藏龍,他既然能有京城第一公子之名,想必在藝業方面造詣頗深。不過,如果說到藝業方面······我也······我面對他也不會膽怯。”謝文翰的性子對這些事情本來沒有爭強好勝的心,但是因爲聽說唐雨墨是專門想去看那蕭自清,不知怎地,猶豫了好一會,還是低聲說出了那句“面對他也不會膽怯”的話來,言語中雖然有些羞澀,但是還是充滿了自信。
唐雨墨撇撇嘴:“你和他比干嘛?沒必要,對了,去不去?咱們就說好了?”
“既然雨墨想去,那我也捨命陪君子了。”謝文翰故意板着臉說的豪情萬丈,而後又笑了出來:“說實話,我也想去欣賞欣賞那蕭公子的表演。”
“哈哈,那就好啦!”
倆人對這看錶演的事情商量出了一個決定後就繼續說點別的,此時身後的房門在後面“吱呀”地響了一聲。
唐雨墨和謝文翰頭也不回——這個時間出來的人只會有一個,那就是白錦堂。果然,白錦堂今天居然一改往日頭髮凌亂睡眼惺忪的模樣,居然是認真地做了一番打扮,很是一副氣派的正式裝束,而後隔着謝文翰坐下望了唐雨墨一眼,神色······甚爲嚴肅。
儘管以前每次看到白錦堂他都不會給自己什麼好臉色看,但是今天感覺特別奇怪,唐雨墨看到他那嚴肅的樣子也不由一怔,而後隔着謝文翰說:“呃,白錦堂,你今天臉色很差哦。”
白錦堂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她,而後看了看身邊的謝文翰,說道:“文翰老弟,你先進去一下行麼?我要單獨和她談談!”
“啊?”謝文翰也是不由得一怔,而後想起來昨天?縞系氖慮椋揮傻昧騁幌倫雍斕攪碩?嚅着說:“這······有什麼好談的。”白錦堂不耐煩地揮揮手,而後壓低了聲音湊近他的耳邊說:“文翰老弟你別擔心,我是不會和她提起昨兒早上我們聊天的東西的,我是有些正經事要單獨和她談談。”
謝文翰一愣,臉上的紅也褪去了一些,本來想問有什麼正經事自己不能在場的,但是看到白錦堂一臉嚴肅認真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到底還是悻悻地起來,有些擔心地笑着說:“你們倆可別我一進去就打架啊!”
“你省點心吧!不可能打架的!”唐雨墨忍不住哈哈大笑:“實力懸殊,最多是我自己毆打他。”
“哼!”白錦堂一臉不屑地冷笑道:“吹吧你。”
等到謝文翰進去關好門,唐雨墨歪着腦袋等着白錦堂和自己說正經事,但是白錦堂也只是看着她,並不說話,眼神臉色都不大好。沒法子,唐雨墨只好開口笑道:“好吧,你就說吧,我今天又怎麼得罪你了呢?”
白錦堂往唐雨墨這邊移了一下,坐到本來謝文翰坐着的地方,而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不再看唐雨墨,只凝望着遠處的青山,嚴肅地說:“這些話,我必須要和你說。”
他既然嚴肅認真,唐雨墨也就收起了笑容,點點頭道:“好的,我聽着。”
“你就算不答應也沒用。”
“你說什麼事?”
“那個,你?詹藕臀暮怖系芩等タ聰餱鄖宓謀硌蕕氖慮椋姨攪恕!?
“恩,怎麼了?”
“我也要跟着去!別想把我一個人丟下,我不會讓你們倆單獨在一起的!你知道嗎?你們倆是不能單獨一起去的!”白錦堂憤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