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趙父就回來了,外婆一家沒有跟來,聽趙父說,那裡的村長聽到趙父的話之後,也很重視,也組織村民收拾東西進山躲避了。趙玲玲外婆一家畢竟不是和趙玲玲一個村的,所以還是和他們自己村的一起。
天還沒亮,大家都鎖好房門和院門,來到了村裡的倉庫的空地上集合。
只見大家都揹着一背篼東西,手裡還提着或者抱着東西。還有的就是挑着東西。因爲家家戶戶都人多,所以東西一人拿一點,就拿完了。
當然這和村民們的東西本來就不多,而且只拿了之前的和要緊的,還有上次已經帶走了一半的糧食的原因。
村子裡的每家每戶都鎖好了地窖,和房門。趁着夜色,趙玲玲一村的人悄悄的進山了,期間村長多次交代我們不要發出聲音,還注意着周圍的情況,小心不要被災民發現。
大家都知道這是特殊時候了,所以連小孩子都沒有叫嚷,大家悄悄的進了山。因爲樹林裡樹木茂密,牛車肯定是進不去的,所以村長捨棄了牛車,只是將牛趕着走。
反正牛車的車身不值錢,以後再找木頭做就是了。牛背上還是駝了不少的糧食的,將近十頭牛,就將糧食駝在了背上。
天很黑,山路不好走,半個時辰後,離災民很遠之後,大家才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大家加快了步伐。
急速的走了好幾個時辰,正要翻過一條小路時,趙玲玲看到路邊的坑裡倒着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的少年,看其衣着,槳洗的十分乾淨,着裝也並非是普通農村的樣式,頭戴着一頂薄銅冠,不張揚但顯精緻,合身的勁裝貼身,顯出少年均稱的身材。
再看其長相,雖兩眼緊閉,但五官清秀,從臉上便能看出,這少年,雖年幼,但身上有一股貴氣凜然的威攝,一看便知不是莊稼人。趙玲玲拉了了焦母的衣袖,往那兒指了指。
“嘶。”焦氏抽了口氣,驚恐的拉住趙玲玲。
此少年半躺在路邊,因爲猛不丁的看到,給人直覺,便是此人死在這裡。
趙父擋在身前了焦氏的,再細看了幾秒,在看到少年微微起伏的胸膛時,鬆了口氣:“人沒死,別怕。”
稍稍一走近,趙玲玲便看到,少年的手上和臉上皮膚呈赤紅,其中更長了一些白色的豆瘡。
一家人均倒抽了口氣,焦氏驚恐萬分的將趙玲玲拖拽到身後:“他爹,這是瘟疫。”
趙玲玲急速的呼吸了幾口氣,在看了那一眼下,她便猜測到這是什麼瘟疫了。
不是出麻,也不是出豆,而是在她的記憶裡,早就滅絕的天花。
別是說古人談天花色變,就是趙玲玲的前世,也是談天花色變,被稱爲“窮人的核彈”,此病感染力極強,趙玲玲能一眼看出來,還是因爲當年她好奇過天花和水豆的區別,所以特地在度娘裡查過,尤其是看過那些天花圖片,那種驚怵和頭皮發麻,她記憶猶新。
“我們快走。”趙父呼吸急促,轉身拉着她們便火速的離開。村裡的其他人根本沒注意到玲玲一家人一家的一樣。
趙玲玲平息了下來,頻頻回頭查看,少年面相不凡,衣着也整潔,必不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就算在昏迷當中,臉上也帶着堅毅和震攝。
若想結束這種逃難,最好的方法是抑制和治癒天花,她記得有幾種常見中藥是可以治天花的,只是以她現唯一的辦法就是打着大長老的旗號了,趙玲玲胡思亂想着。
趙父和焦母一直將她拉出數百米外,才停下喘息。
夫妻二人臉色均發白發青,眼中的驚恐盡顯於表,趙玲玲心裡裝着事,所以一路之上都將視線留意在山邊的雜草上。由於害怕夫妻二人根本沒注意到趙玲玲,可趙玲玲相處的多的瑤瑤和陌陌卻注意到了。
“玲玲怎麼了?”瑤瑤忍不住問出了聲。
“姐,小哥那不瘟疫是天花,”趙玲玲拉着他們二人稍稍離開了趙父和焦氏聲音低低的說道。
“天花那可是不治之症啊?”趙瑤瑤差點驚叫起來。
趙玲玲斷然打斷了瑤瑤的話:“天花不是不治之症,我就知道有人得了這病治好的。”
“真,真的?”瑤瑤不敢相信,不要說她從沒聽說過有人得了天花還能活下來的,就是活下來也是一身的麻子。
“是真的,姐。”趙玲玲的語氣充滿肯定,“我師兄走的時候怕我得這種並特意留下了方子,而且去也學過醫的。”
“那……,那個人我們救不救?”趙瑤瑤還是遲疑的。
“等我們安頓下來再說。”趙玲玲現在也不敢拿全村的命去賭。
趙玲玲在大家安定下來時候,就開始抄錄腦海裡的那些資料,雖然她現在學了不少但沒真正的治療過一個病人,就把自己前世所知的歸納、提煉了,只是挑那些她覺得重要的先來,什麼症狀分析、藥材性能、艾灸法治療、針刺穴位法、……稀里嘩啦寫了好幾頁。然後由暗衛給大長老和軒轅浩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