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知府夫人

白天娘三兒都沒什麼事,廚房的夏婆子這次也帶來,她基本上繼承了丁一家的手藝。焦氏也很放心。趙玲玲自從京城回來後身心都放鬆了,現在在院裡憋了這麼久也是不容易了。因着焦母第一次來府城,趙父讓兩個女兒帶着她四處轉轉。

馬車都是現成的,李瑞這段時間也隨大哥住在這兒,車伕就他了。到了一家叫“吉祥布店”的門口娘三帶着小瑾兒下車了。

從外面看着門面也是一家老店,走到裡面吉祥布莊裡面很大,從最低等的粗布到最高等的各色織錦,五顏六色,各種提花,繡花,暗色花紋,染色,條紋的錦緞應有盡有,也有幾個穿着體面的人在看布料,夥計正在介紹着。

“大姐,你看這匹綢緞不錯,蔥綠色,正襯你膚色,到時候繡點花邊,做一身裙衫,肯定美。”

趙玲玲摸了摸,很光滑,只知道是絲綢的,但是種類她一竅不通,也怕惹笑話,統一用綢緞取代。

“這位小姐真是好眼光,這是本店最貴的素軟緞,工藝複雜,只有僅此一匹。”

一個小夥計機靈的上前,看玲玲姐妹二人的衣着還帶着丫鬟,客氣的說道。

“這匹素錦緞要多少銀子?”趙玲玲問道。

“這匹的話,五十兩銀子。”

小夥計很淡定,說的也是面不改色,聽到這麼貴,瑤瑤有些不捨,她是節儉慣了,可是這一抹猶豫的眼神讓人誤會了。

“那麼這位小二哥,給我們包起來吧。”趙玲玲現在對於五十兩完全在接受範圍之內。

“慢着!”

一個剛進門的小姐,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大眼睛,小鼻子小嘴,長的很漂亮,皮膚和白瓷一樣,身上穿着一身精緻的綢緞裙衫,頭上戴着好幾根金釵說明了她的富貴,身後還跟着二個穿着細棉布裙衫的丫鬟。

“夥計,這匹素錦緞我要了,這窮酸的兩個丫頭這麼可能買的起呢?也不照鏡子看看。”

“許小姐,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啊!”

夥計不算太熱情,但是也到前面去迎接,路過玲玲的時候還小聲地說道,“這是府城首富許記珠寶家的小姐。”算是好意提醒。因爲全府城的都知道許記大小姐交橫跋扈,許記大老爺不分原則的護短。趙玲玲一看就知道是外鄉人,夥計這樣做已經仁至義盡了。

小二很是矛盾,許記他得罪不起。可這位小姐已經出言買下來了,只差沒付銀子。小二沒辦法只好巴巴的望着趙玲玲,希望她自己退出。

這算什麼,店大欺客嗎?趙玲玲故意想沒看懂似的:“快,小二哥給我包起來吧!”

“不許買,你知不知道我們小姐是誰?還不趕緊滾遠點?那布料是我們小姐看上的,五十兩銀子,你出的起麼你!”一個身着粉色衣裙頭戴銀釵的小丫鬟叫囂道。

“你都不知道你家小姐是誰?我們怎麼知道?”這些年夏雨在趙玲玲身邊也學的伶牙俐齒。

“別不識相,我們大小姐可府城首富最疼愛的嫡親小姐,識相的就讓開。”小丫鬟以爲趙玲玲是怕他們,更是囂張。

“哎呦,首富的嫡親小姐,我們好怕怕。”趙玲玲顯然也起了玩心,就瑤瑤也氣定神閒還抽空安慰自己的母親,在京城的時候她可知道妹妹現在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首富大小姐能欺負的。

“這位小姐好沒道理,是這邊兩位姐妹先來的,而且已經和夥計預定好了布匹,怎麼你一個後來的還能如此囂張的想要搶奪呢?”

說話的是一個同齡的姑娘,和大姐差不多的年紀,全身上下滿是低調的奢華,頭髮也沒有那麼多的金簪,只有一根寶石簪子,但是見那塊紅寶石,就知道價格不菲,同她一起來的還有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貴婦,端莊陳靜。

“呵呵,真是好笑,又來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去,把這兩個窮酸和那邊多管閒事的給我攆出去,看着真真礙眼!”

許小姐也沒細看,找了一把椅子,丫鬟用手帕擦了擦,她這才坐下,另一個丫鬟站在她的身後揉捏着肩膀,她昂着頭,半眯着眼,語氣帶着嘲諷。如果她看仔細的話就不會說着些了,因爲那中年貴婦就是平素低調的方成方知府的夫人。怪誰呢?也只能說明她的級別不夠見不着人家吧!

“這……”

掌櫃的心中苦笑,怎麼就遇見這個瘟神,東家和許記的東家關係不錯,若是許小姐在他們布莊受了委屈,他肯定要被斥責,可是做人得講誠信,那邊姐妹二人明顯不是善茬,能出的起銀子也不是一般人,而這個管閒事的小姐,從穿着打扮,比許小姐明顯高了不是一個檔次,許小姐如果是富,那這位小姐就是貴,頭上的紅寶石簪子都是有銀子難買的,可緊俏的很呢。

本來趙玲玲是不需要別人出頭的,但現在人家好心自己也不能置之不理。“多謝這位姐姐仗義直言。”

“小丫頭,客氣什麼,我姓方,名顏青。你就叫我方姐姐吧,仗義執言談不上,我只是看你比較順眼,很喜歡你。”

這位方小姐身上有一種沉靜的氣質,長相隔着面紗看不清楚,但是也算是一個美貌的。

“掌櫃的,你不需要爲難,這匹綠色的素錦緞,作爲見面禮,我送給這兩位姑娘了,回頭我會和舅舅說明。”

方小姐溫婉的笑了笑,替掌櫃解圍,誰知道掌櫃聽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瞬間流下冷汗,他叫着夥計把錦緞包好,然後給玲玲姐妹賠不是,說這就算送的,歡迎他們下次再來。

姓方,難道和方成方知府有什麼關係?趙玲玲心裡猜測。

“小丫頭,你叫什麼,到時我給你下貼,你們姐妹有時間來知府府做客吧,那時候我好招待你們,說好了啊!”方小姐是個直爽的三下兩下就把自己的老底兒交代了。

還真是。我叫趙玲玲,這是我大姐趙瑤瑤。我們是來陪哥哥們趕考的,別人爽快。趙玲玲自然也不在乎,也就一五一十的說了。

“那你們的老家是?”這是身後的貴婦人開口了,自己女兒太直爽了,沒有一點心眼兒。還是打探一下爲好。

“我們是百花鎮焦家壩村的,父親趙用亭。”趙玲玲看出了貴婦的心思,直接說出了趙父的名字。

“焦家壩?趙用亭?趙玲玲?”怎麼這麼耳熟?方夫人聽到這幾個名字陷入了深思。不會這麼巧吧!重名?不像,哪有一家都重的。最後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哪勞讓趙小姐登門,應是我們夫妻應去拜訪纔對?不知‘育安伯’可在府上?”方夫人試探的問道。

“方夫人客氣,我和方姐姐現在姐妹相稱呼,就不拘那些虛禮了。”趙玲玲實在不耐這些應酬。

“多謝姑娘的體諒。”確定了趙玲玲的身份,方夫人也不敢拿喬,還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站在一旁一直關注的掌櫃的卻是冷汗直流啊!這又是哪位尊神,能當得起這位姑奶奶的行禮。看來今天的事情得詳細像東家彙報了,做生意做怕的就在不知不覺間得罪人。還是身份不低的客人,那是萬萬要不得的。

方成知道趙家人素來低調,第二天來是,倒也沒有前呼後擁,只帶了一個貼身婆子和丫鬟,另外還有兩個小廝,在大門外就停下了。

見焦氏和趙玲玲在門口迎接,忙疾步上前,正要行禮,趙玲玲忙一把扶住,笑道:“方夫人就不必多禮了,昨天你們不是還幫了我們嗎?何況我和方姐姐現在還姐妹相稱。”

人呀就是奇怪的動物,明明才見了一面她們對方顏青的好感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其實,是我們早該去拜會曾夫人的,只是我家老爺初來咋到的,很多事情都沒有理出頭緒,請夫人見諒。”焦氏知道雖然趙父論品級在方知府之上,但當家的只是虛銜,哪有人家的頭銜實在。

方夫人也知道趙家是在避諱,纔沒上門也就錯開了話題。

“其實,我老早就想拜會夫人的,也不說那些虛的,我夫君可是沾了‘育安伯’的光了,可又不好直接上門,現在好了,要是不嫌棄,我叫一聲姐姐如何?”方夫人從側面瞭解到趙家不會那些夫人的彎彎繞,因此說話也透着真誠。

這是什麼情況,她們一見面也姐姐妹妹起來了,趙玲玲可不相信方夫人是真的想要一個姐姐呢!

“不嫌棄,不嫌棄。說穿我不就是一鄉下婆子嘛,還是皇恩浩蕩啊!”焦氏也半年也學會打官腔。

“方姐姐,我們去那邊玩吧!”趙玲玲看焦母和方夫人聊得起勁兒提議道。

“去吧!我陪着夫人。”焦氏現在也正經的五品誥命,基本禮儀是不會出錯的。

姐妹二人帶着方顏青在府裡逛了一圈,沒有長輩做約束,三個人肆無忌憚的鬧的很歡,方顏青絲毫沒有官家小姐的凌厲,還是很好接近的。

玩耍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本來想留下她們吃過飯離開的,但方夫人堅決不允。就回去了。

鄉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晉西府城內已經聚集了許許多多從外地趕來赴考的學子。好些客棧酒樓這段時間可謂是生意興隆。

這兩天陌陌他們聽了趙玲玲的建議不再看那些書了,平白給自己增加壓力,越到關鍵的時候就越要穩住自己的心神。

並且還建議他們到處走走,放鬆放鬆,趙父看這樣也不再提考試的事兒,就怕就孩子添加額外的壓力。

這幾天趙玲玲悄悄的在廚房也不知在鼓搗什麼,倒是小瑾兒提意見了,說玲玲姐姐不要他了。

沒想到方顏青也這個時候來搗亂,舉辦什麼勞什子宴會,還要姐妹倆都參加。

初八一早姐妹倆梳洗打扮,等到趙玲玲一行人到達知府府時,府門口的僕役看見立即小跑着過來跪地迎接。

衆位小姐都沒見過趙玲玲也不知道她們的身份,但看着架勢也知道此女身份不低。這種正式的場合,禮儀是很講究的。得到消息的方氏母女快步走上前,對趙玲玲屈身行禮:“臣女恭迎惠敏郡主,郡主萬福。”衆人看知府夫人行李也不敢怠慢。

趙玲玲給她們回了半禮,擡手笑道:“衆位小姐不必多禮,請起。”

片刻後,該來的客人都到齊了,丫頭們魚貫的給各位小姐奉上茶點,玲玲安靜從容的坐在上面,夏雪、夏雨侍立身後。

趙玲玲除了參加過那次皇宮的壽宴外,還沒參加過其他宴會。因此也不太清楚這些宴會的東西。

因此姐妹倆找個無人的亭子坐下了。今天方顏青是主家,實在沒有經歷來照顧她們。

“玲妹妹、瑤瑤妹妹你們怎麼多這來了。走,跟我來。”方顏青拉着趙玲玲就往人羣中走去。

男女有別,男賓和女賓是分開的,被幾幅大型的屏風分開,聲音卻聽的清清楚楚。

此時花廳的另一半里,也已經匯聚了很多的風流雅公子,俊雅秀美的模樣引得旁邊的姑娘們的視線隔着屏風縫隙不住的窺探,誰說古人保守的,趙玲玲一定粹他一臉。

女賓那邊,雖然男女兩邊有屏風遮擋,但是進出的大門卻緊挨着,諸位姑娘們一個個幻想着一會兒能在才藝比試中拔得頭籌,期望自己能成爲那些個公子矚目的對象。

迎春宴是方成自上任以來創辦的,主要是爲了發現人才的,這是可以算爲一項政績的。

這時方夫人站了起來:“今日,感謝大家的光臨,大家都知道,每年的迎春宴都會涌現出許多出名的才子佳人,今日的宴會也是按照慣例,先是寫詩比試,一會兒大家都抽出一個題目,按照自己抽中的題目來進行現場題詩,同樣的,每首詩作完成後交給評審審閱,此時的作者名字都會隱藏起來,哪首詩如若獲得大家一致認可者即爲勝出,今年會分出前三甲的名次。好了,規則大家都知道了,梅香,着人讓每位小姐公子抽題吧”

一名形容嬌俏的紅衣丫頭聞言領着兩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每人手裡拿着一個紅色的小木盒子,想來是裝着要抽的試題,三人先是對着衆小姐彎腰福禮,然後微笑着抱着盒子挨着個的請諸位小姐抽題。

玲玲擡眼觀看,只見每一位姑娘都從盒子裡拿出一個小紙條,抽到題目時,姑娘們有的沾沾自喜,有的愁眉苦臉,拿着題或者圍坐在一起三三兩兩輕聲討論,或者獨自而坐低頭凝神苦思。

輪到玲玲這裡,那梅香丫頭對着玲玲福了一禮,嬌俏笑道:“奴婢見過惠敏郡主,請郡主抽題”

玲玲隨手抽了一個,只見是一個小小的長方形紙條,上面用俊秀的蠅頭小楷工整的寫着:“請以詠梅爲題目寫一首詩。”

作爲合格的現代人,趙玲玲肚子裡詩詞不少,不是有句叫做背會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抄,何況還在異世?我就是作弊了咋地!

眼睛一轉,宋代詩人盧梅坡的雪梅涌上心頭,提筆寫詩一氣呵成。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今天的裁判就是府城有名的幾位大師,由他們看閱過後挑出優勝者,然後再傳下來宣佈成績。趙玲玲一點兒不擔心,而一衆小姐們看到詩作被拿了上去進行考評,一個個俏臉上不禁露出緊張的神色。

“好詩,好詩,這是哪位寫?”

“簡直是千古絕唱啊!”二樓傳出了幾位大師的聲音。下面的衆人聽的清清楚楚。

下面宣佈女賓的頭籌是趙玲玲趙小姐。一位身着青衣留着鬍子的老者親自宣佈。他就是應天學院的創始人,當今皇帝的老師。竟然是吳忠仁老先生啊!這人的面子真大。這位老者的出場驚呆了一衆人。

輿論的力量是強大的,趙玲玲不知道今天她出色的表現被現場的學子傳了出去,還給自己招來了不小的麻煩。

和麪,拉麪,晾乾,趙玲玲在廚房一遍遍的試驗,終於成功了,前世她只是在網上大致瀏覽過掛麪的製作過程,並沒有親自試驗過,沒想到在這異世製作成功了。還好有夏婆子幫着和麪,算了給她記一功,她們趙家可是很賞罰分明的。

看着院子晾着的一排排的麪條,一家人心裡大概也數了。很快就到了鄉試開始的那一天,當天全家上下都起的很早,就爲了送陌陌他們去參加鄉試,焦氏起的早早的親自下廚做了早飯,都是補身子,在考場裡面要待好幾天,還好陌陌是練過武的人。

駕上馬車送到了考場門口,趙玲玲才把自己準備的東西拿了出來。因爲蔬菜是帶不進去的,趙玲玲還做了幾種蔬菜口味的。

“陌陌,就用平常心去考,不用有什麼壓力,盡了力就可以了,知道嗎?還有子旭和虎子也是。”子軒和他們的考試時間相差半個月,這不還親自來爲三個小傢伙來打氣加油。

“恩,我知道的大哥,你就不用爲我擔心了,我不會給自己壓力的。”陌陌認真的回答,考前的這幾天,全家人沒有給自己一點壓力,還盡心盡力的開導自己,這些陌陌是知道的。

子旭和虎子也很感激二叔一家人,就是他們的父母來了可能也沒二叔、二叔他們做的好。還有玲玲費盡心思幫他們研究掛麪。如果以後有用得着他們的,肯定會拼盡全力,兩個小人在心裡暗暗發誓。趙玲玲也不知道就是一點掛麪換來了他們一輩子的感激。

“這是餅乾,餓得慌就吃點。這個是糖,頭暈的話就含上一塊,這些米都是炒過的,你們三個都一樣,這個掛麪水煮開了,多煮一會兒……”趙玲玲一樣樣的囑咐。生怕他們忘了其中一項。

這時候考場緊閉着的大門打開了,有人開始進入考場了,趙父把馬車裡的東西遞給了他們三個。

“爹孃、大哥、大姐、玲玲,我們先進去了,不用擔心,我們能照顧好自己的。”

“恩,爹相信你們,進去吧,別耽誤了。”趙父囑咐。

“二叔我也進去了。”

“二叔我也走了。”

一家人在考場外面注視着陌陌他們進了考場之後才坐上馬車準備啓程回家,今天大家都起的很早,現在回去還可以再休息一下。回答家一個個根本睡不着,都神采奕奕的。

趙玲玲因爲掛麪的製作成功發現了很多新的商機,那些商旅和常出門的人路途是很苦的。要是掛麪可以賣的話應該很受歡迎。趙玲玲把自己的想法一說,得到了一家人的支持。

“這面是乾的,味道很好還可以放時間長,肯定會受到大家的歡喜。”這是趙瑤瑤的總結。

“是,要是這樣,那就可以避免好多考生因吃壞肚子耽誤考試了。”大哥趙子軒現在還惦記着考場裡的弟弟。

掛麪自做成後,除了趙玲玲和夏婆子還沒人吃過呢?趙父乾脆決定和兒子吃一樣的,順便嚐嚐掛麪真的好吃嗎?

掛麪吃的時候很簡單隻要把水燒開,撒點蔥花就行了。於是夏婆子就每種口味都做了點。

“好吃,這是蘿蔔味的。”趙父起了童心,玩起了猜猜看的遊戲。

“我這個是菠菜的。”大哥也配合趙父。

吃完了,一家人還在熱烈討論着如何銷售這個新奇的吃食。

店面是現成的,一家人商量過後,決定還是開雜貨鋪。只是要起一個響亮的名號。掛麪其實琢磨的話也堅定,這就是說明工人只能是自己信得過的才行。

再加上製作掛麪的勞動強度高,就侷限了做這項工作的只能是男人。

沒辦法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買人了。只有把賣身契掌握在手裡,纔能有保障。接下來就是作坊,掌櫃一樣一樣都得安排。

牙儈還是那個劉牙儈,在聽說短短時間內趙家又要買房子買地的時候,那是一蹦老高,樂瘋了。即使在府城,短短時間做兩筆這樣的買賣也是筆大收入。

銀子多,當然他也盡責,很快消息就傳來了。郊外一個小型莊子要賣,趙玲玲跟着去考察過,依山傍水是個寶地。當即決定拿下,劉牙儈辦事效率也高,當天就辦好了。但然是知府在知道買的人是趙玲玲時打開綠燈的效果。

莊子買下來了,作坊趙玲玲就決定辦在這兒,安全又不顯眼。

好不容易時間終於到了第三天,鄉試結束的時間,一家人照樣起的早早的,下廚做了易消化不傷胃的點心,準備帶上馬車等接到陌陌他們的時候吃。

馬車駛到考場附近,玲玲掀開一點車簾見考場外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候了,看樣子大家都是一樣的心思。

終於,那扇關着的大門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下打開了,緊接着一羣人魚貫而出,一家開始時用目光在出來的人羣中搜尋哥三兒的身影,可是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他們只好集中注意力繼續盯着考場的大門口,終於,他們的身影出現了,在考場裡待了三天,樣子變的有些憔悴。

李瑞機靈的跑了過去:“三位少爺,快跟我來。”

“我的兒,瘦了。”焦氏保證陌陌差點哭出聲來。

“娘,我身上很難聞的。”陌陌還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都能聞到的臭味,難道娘就聞不到嗎?可又不好掙脫出來。

“恩,餓了吧,來,先吃點點心墊墊肚子,這是娘和大家早上下廚給你做的,不膩,回到家娘給你好好補補,這幾天都瘦了。”焦氏心疼的看着陌陌。

“恩,謝謝娘(謝謝二嬸兒)”三人很快就把他們帶來的那些點心消滅完了,看樣子還真是餓了,“喝點水,別嗆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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