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聽的嚴詠潔,也讀過一些日本神話史,知道金田本一所說的天神之子便是象徵着日本天皇,她再也忍不住,說道:“金田社長,我怎麼感覺你口中所說的天神和大國主在暗示一些什麼?”
“嚴警官說笑了,這不過是我們日本的一個宗教神話而已。”金田本一說完便領着嚴詠潔往其他地方參觀過去。
可當嚴詠潔來到這座小城堡的第三層的時候,卻在一個不顯眼的牆壁上看到了一幅“死神”的壁畫,身穿漆黑戰袍,手持光輪鐮刀,威風凜凜,最令人驚訝的是畫中的死神也是微笑着的。
嚴詠潔心中永遠也忘不了“死亡塔羅牌”上那個微笑着得死神,和這幅壁畫上的死神如出一轍。
“這副壁畫是……”嚴詠潔看到這幅壁畫心裡立刻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微笑的死神!這是我請一位日本畫家幫我創作的。”金田本一沒有想到嚴詠潔會看到這幅壁畫,他連忙走過來介紹道。
嚴詠潔努力讓自己先平靜下來,然後說道:“金田社長的喜好真是奇特,竟然會在房間裡裝飾一幅死神的壁畫。”。
金田本一聞言笑了笑,然後輕鬆地說:“‘死神’讓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終結的代表,是不祥的象徵。其實並不是這樣,最早的‘死神’傳說來源古羅馬和古希臘的神話故事。在羅馬神話中的死神並不是邪惡的象徵,而是公權力的代表。因爲死神公平的對待每一位,無論善與惡,只要你的壽命達到了終結,死神都會給予你公正的審判。而微笑的死神更是象徵了一段舊的完結和一個新的開始,一個改變新生的過程!”
“聽了金田社長的話,真是讓我受益匪淺,非常希望有機會再聽到你的見解,不過現在已經有些晚了,我想我要趕回局裡了。”嚴詠潔聽完金田本一的話,心裡已經幾乎可以肯定,死亡塔羅牌的來源就是這位國際財團的社長了,看來周瞳的推斷並不錯,而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馬上離開,立刻調查奇風集團的化肥廠,阻止他們的陰謀,如果讓他們得逞,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嚴警官還有正事要辦,我也不敢多留,讓我送你出去。”金田本一禮貌的領着嚴詠潔下了樓,然後一直送她到門口。
“社長,請留步,如果有需要我會再來拜訪閣下的。”嚴詠潔急於和金田本一告辭。
“請放心,如果有任何事情是可以幫到你的,儘管來找我。”金田本一的臉上彷彿永遠都掛着迷人的微笑。
當嚴詠潔推門出去後,原來那個醜陋的老頭又不知從哪個角落裡走了出來。
“黑井宏光,事情都辦好了沒有?”金田本一轉身問道。
那醜陋的老頭竟然用手一把抓向自己頭髮,跟着用力一提,一張精美的人皮面具被摘了下來,也終於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一張英俊但也狡詐的面孔,依賀忍者的頭領,黑井宏光。
“社長,請放心,很快就會有一場意外。”黑井宏光笑的時候,露出了他潔白的牙齒。
嚴詠潔離開金田本一的城堡,飛跑下山,開車直奔市區。然而車還沒開出去十分鐘,顧天成就打來了電話。
“詠潔,你立刻過來奇風化肥廠……”
“你自己一個人去了奇風化肥廠?”嚴詠潔有些生氣,顧天成一向成穩老練,很少貿然行事,可這次竟然一個人深入險地。可她哪裡知道,顧天成這麼做完全是爲了她,才失去理智,急於求成。
“是的,我稍後再向你解釋,我在這裡發現……”顧天成話還沒有說話,手機那頭突然傳出一陣雜音,電話便被掛斷了。
嚴詠潔再打過去,可卻怎麼也無法接通,然而這還不算,心中焦急的嚴詠潔本想把車停下來,可放開油門,踩下剎車卻全無反應,車速絲毫不減。
“金田本一!”此時的嚴詠潔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眼看車就這麼在山道上飛速行駛,嚴詠潔滿頭大汗,努力控制着方向盤,每過一次彎道,她的心就劇烈地跳動一次,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都有可能讓她車毀人亡。
然而還有讓嚴詠潔更擔心的事情,車一旦進入車流如織的市區,那將會更加危險。所以無論如何,嚴詠潔都必須在山路上解決問題,否則不但自己性命難保,更會誤傷其他的人。想到這一點的嚴詠潔決定冒險一搏,讓車撞毀在路旁邊的山體上。
嚴詠潔深吸了一口氣,推開自己旁邊的車門,就在她的前方,有一個S型拐彎,不過這次她並沒有擺動方向盤,而是讓車直直的衝了出去。就在要撞車的一剎那,嚴詠潔一腳把車門向外猛的踢開,自己躍身一縱,跳出車外。
轟的一聲巨響,車撞到了一旁的山岩上,發出一陣劇烈的爆炸,火光沖天,把夜空染成一片紅色。
周瞳在家裡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走來走去,已經過了凌晨兩點,可嚴詠潔還沒有回來,打電話給她,手機關機,打給顧天成也是關機。“這兩個人難倒已經去了化肥廠?”周瞳心裡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不祥預感。
正當他煩躁不安的時候,門卻被砰的一聲推開。
“詠潔!”周瞳看到嚴詠潔的樣子,大驚失色,因爲他從來沒有看到嚴詠潔如此狼狽過。
嚴詠潔披頭散髮,渾身污泥,衣服也被劃開,額頭上甚至還有一點血跡。
“你這是怎麼了?”
“我的車被金田本一做了手腳!”嚴詠潔恨恨地說道。
周瞳急切地問:“你查到他的犯罪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