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桑疑神疑鬼的看了看四周,彷彿生怕有什麼人會隱藏在暗處一般,直到確認除了這兩位遠方的客人外,再沒有什麼才小心翼翼的說:“‘鬼山’原來叫竹山,可是從十幾年前卻開始出了怪事,凡是去那裡砍竹子的人都神秘的失蹤了,一去不返,於是便有人說那裡被惡鬼所佔據,所以我們本地人都叫那裡爲‘鬼山’,當然,也有人說那裡還存在有依賀忍者,那些人是被忍者所殺,不過究竟是惡鬼還是忍者,誰也不知道。”
“警方沒有調查嗎?”
“調查了,可是一無所獲,都成了懸案,而這幾年來我們這裡也再沒有人敢去那裡,更不敢對外人提起有這麼一個地方。”媽媽桑說完這些,倒了一大杯茶水喝了下去。
“夫人,您可以告訴我們怎麼去‘鬼山’嗎?”周瞳認真的問道。
媽媽桑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周瞳說:“你們不要命了麼?那個地方是不能去的。”
“夫人,請放心,我們只是好奇瞭解一下,這樣一個神秘的地方會在哪裡?”周瞳擺出一副全不在意的樣子笑着說道。
“‘鬼山’離這裡倒也不遠,順着出村的小道上山,越過一座長滿松柏的小山,然後就可以看到滿山竹林的‘鬼山’了,不過勸你們千萬可不要去!”媽媽桑一再叮囑周瞳和嚴詠潔後,才讓他們回到房間。
周瞳和嚴詠潔爲了安全還是住在一個房間裡,雖然是這樣,但也讓嚴詠潔十分的難堪,幸好她不懂日語,對於媽媽桑說得一些玩笑話聽不懂也就無所謂了,只是看着周瞳一副猥瑣的表情,讓她有點吃不消。好在這位媽媽桑在他們的房間裡還是放了兩張榻榻米,嚴詠潔把其中一張拉開了一些,這才合着衣服躺了下來。
“詠潔姐,真是不好意思啊,最近老讓你穿着衣服睡覺。”周瞳一邊脫衣服一邊笑着對嚴詠潔說道。
“你是不是哪塊骨頭又癢了,想讓我幫你鬆鬆?”嚴詠潔粉白的拳頭又發出一陣陣“咯咯”的聲音。
“免了!”周瞳迅速的關了燈,跳上了榻榻米,當然那是他自己的榻榻米。
山村的夜晚特別的安靜,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周瞳和嚴詠潔都可以聽到對方輕微的呼吸聲。
房間裡的窗戶用的是透明的玻璃,窗簾並沒有拉上,周瞳和嚴詠潔的頭都正對着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美麗的月色。月光也如水一般瀉入房間,讓他們彼此間又可以朦朧的看到對方。
嚴詠潔無意間偏了偏頭,卻看見周瞳的目光正投向自己,她立刻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而對象卻是一個比自己幾乎要小了有七、八歲的少年,慌亂與尷尬一股腦的涌上了心頭,再也不敢睜開眼睛。
而周瞳藉着月光,看着睡在自己不遠處的嚴詠潔,潔白滑膩的臉蛋,長長的眼睫毛,挺直如玉一般的鼻子,紅潤的嘴脣,還有隨着呼吸而起伏着高聳的……周瞳看得癡了,而身上也漸漸的發熱,他幾乎有了一種衝過去一把抱住嚴詠潔的衝動。
周瞳嚥了咽口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體,在心裡反覆的對自己胡言亂語:“周瞳啊周瞳,一失足千古恨,色既是空,空既是色,萬惡淫爲首,阿彌陀佛……”
周瞳強迫着自己把目光移開,重新看向窗外,不敢再去看嚴詠潔。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見窗戶竟然被人打開一條縫隙,有一根細細的竹管伸了進來,而竹管的角度正是對這自己身旁的嚴詠潔。周瞳立刻想到了以前曾在書裡看到的,忍者所使用的一種忍術-「吹矢」,一種把毒針藏在竹管內,利用氣息吹出,暗殺敵人於無形的忍術。周瞳想到這裡,立刻奮不顧身的撲到嚴詠潔的身上。也就在這一刻,空氣中傳來“颼”的一聲。
嚴詠潔面對周瞳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做夢也想不到他竟然會色膽包天的抱住自己。周瞳睡覺的時候已經脫了上衣,他火熱的身體緊緊的抱住了嚴詠潔,而一股男性特有的氣息也悄無聲息般潛入嚴詠潔的鼻子裡。在這短短一瞬間,嚴詠潔竟然不知所措,過了半響她纔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