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們剛纔所說的那批化肥是不是捐贈給農業部的?”嚴詠潔問道。
“是……是的!”
“那批化肥在什麼地方加工?”
“就在樓上……”那人話剛剛說完,嚴詠潔又是一掌,把他打暈過去。
“過來幫忙把他們先搬到紙箱裡!”嚴詠潔招呼周瞳道。
兩個人做好善後工作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溜上了二樓。
在這裡果然有十幾條流水線在運轉不停,傳輸帶的頂端,安置了數個噴頭,一些綠色的液體被噴灑到化肥上,然後被裝袋,工人們再把裝袋好的化肥託運到倉庫。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那些綠色液體灑到化肥上後,被染成綠色的化肥不到十幾秒鐘就又恢復了原樣。
“我們要想辦法弄到一些綠色液體。”周曈邊向四處觀望邊說道。
“這麼多工人,四周還有持槍的保安,怎麼可能拿得到?”嚴詠潔縱然有一身好武藝,也不敢如此大膽冒險。
“又不是要你就這麼衝出去搶,你看那邊!”周曈指着在角落裡休息的一個工人說:“那邊沒有保安,又是死角,憑你的身手把他身上的那套工作制服剝下來應該不難吧?”
“就你鬼注意多!”嚴詠潔笑了笑。
不過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嚴詠潔就拿了工作制服溜了回來。
“好,剩下的你就看我的!”周曈說着換上了工作制服,然後大模大樣的走了出去。
很快,他也用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小小玻璃瓶收集到幾滴綠色液體。
“怎麼樣,很輕鬆吧!”周曈得意地說道。
“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嚴詠潔見目的已經達到,安全起見應該立即離開。
兩個人利索的下了樓,可當他們跑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門已經被鎖死。
“兩位這麼快就離開,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嚴詠潔和周瞳轉過身,一個身着白色西服的青年男子站在眼前。
“金田本一!”嚴詠潔一眼便認出這個跨國財團的現任總裁,那個昨天晚上還風度翩翩的青年。
金田本一笑了笑,說道:“如果嚴小姐不介意,也可以稱呼我爲石井一郎。”
“好個石井一郎,石井四郎想必就是你的爺爺,而所謂的金陵財團就是他所建立的恐怖組織!”周曈此時的眼神可以穿透任何人的心。
金田本一卻伸出一個食指,擺了擺,依舊還是輕鬆微笑地說:“我不能同意你剛纔對我們組織的稱呼,請尊稱我們是日本皇軍第七三一部隊!”
“那麼說這一切你都承認了,所有的事都是你們一手策劃的?”嚴詠潔問道。
“不錯,沒想到如此隱秘精製的計劃,卻還是讓你們來到了這裡,我不得不佩服兩位!特別是這位叫周瞳的小兄弟,你和你的父親一樣,確實有着超乎尋常的能力!不過你們未免太大意了,這裡的安全措施,可不僅僅是幾個攝像頭和哨崗保安!”金田本一有點得意洋洋的說道。
“十年前,也是你們殺了我的父親,對嗎?”周曈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你的父親是一位了不起的支那人,他雖然死了,可卻使得我們的計劃不得不延遲了十年!”金田本一說到這兒臉色一變,怒吼道:“他也殺死了我的父親!”。
原來早在十年前,金田本一的父親金田武次就帶着石井四郎的細菌來到了中國,並在暗中實施他們的計劃。但在當時,這種細菌的培育還不成熟,在計劃實施的初期就出現了問題,並被周瞳的父親周濤發現了真相,一路追查下來,迫使金田武次不得不引爆了他苦心在中國經營的化肥廠,自己也葬身於那場大爆炸中。而周濤雖然逃過了爆炸,但卻也在爆炸中無意沾染了這種細菌。可週瞳並沒有發現自己被感染,所以當他趕回到警局,萬般感嘆地拿出以前死者留下的死亡塔羅牌和鐵釘的時候,悲劇也就發生了。
“不過不要緊,今天我將用他兒子的血來祭奠我的父親!”金田本一又露出了他文質彬彬的笑容。
“你以爲你能留下我們嗎?”嚴詠潔握緊了拳頭。
“我知道你武功高強,可是我倒很想知道是你的拳頭快,還是我的十幾只槍快?”金田本一擡了擡手,黑井宏光帶着十幾個手持微型衝鋒槍的保安走了出來。
“把他們給我綁起來!”金田本一下令道。
嚴詠潔想拼了,但是但她看到黑井宏光,便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就算自己一個人要對付黑井宏光也未必有把握,如今還多了十幾個手持微型衝鋒槍的保安,即使自己可以僥倖逃走,但是周曈卻絕對會立刻被打成馬蜂窩。
周曈和嚴詠潔兩個人被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
“你們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死亡塔羅牌的秘密嗎?”金田本一拍了拍周曈的臉,“現在我就讓你們得償所願!你們知道嗎?我的爺爺石井四郎有多偉大,他竟然找到了一種可以抑制人神經細胞的細菌,一旦被這種細菌感染,你們支那人馬上就會變成順從的奴隸,不過當然這需要一點技巧,用它就可以了。”
說完,金田本一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死亡塔羅牌和一顆長長的鐵釘。
“把人給我帶上來”金田本一有些得意地拍了拍手。
只見兩個持槍的保安從一個小倉庫裡,押着一個人,走了出來。
“顧天成!”嚴詠潔失聲叫道。
“詠潔,你怎麼也……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冒失,你就不會被他們抓住了。”顧天成忽然擡頭看着金田本一,大聲叫道:“你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