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嚴詠潔一時愣住了,她看着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確實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彷彿是童年裡朦朦朧朧的記憶。不過即使這樣,她也很難接受這麼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二叔,而且他還是喇嘛,更有可能是密教的人,這些因素集合在一起,不能不讓她首先認爲這或許又是某個密教的陰謀,“爺爺從來沒有提起過我還有一個二叔!”
“我確實是個不孝子,他老人家恐怕真的不會再原諒我。”嚴風嘆了口氣。
嚴詠潔看他的神態,實在不像是演戲,她忽然想起一件有關爺爺的事情,這件事外人絕對不可能知道,如果他真是二叔,卻一定會知道。
“爺爺晚上睡覺有個習慣,你知道是什麼習慣?”
“倒懸。”嚴風幾乎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嚴詠潔此時卻徹底懵了。爺爺爲修習武術,在臥室裡掛了一根繩子,每晚都是倒掛在繩子上睡覺,好像蝙蝠一樣。這件事如果不是自家人,是無從知曉的。
“你……你真是我二叔?爲什麼爺爺從來沒提起過你?”嚴詠潔雖然這麼問,但心裡已經相信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就是自己的二叔。
嚴風此時臉色有些蒼白,緊閉嘴脣,欲言又止。
“這件事你以後還是直接問爺爺吧。”他似乎並沒有勇氣自己說出口。
嚴詠潔見他不願說,也沉默了片刻,然後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你侄女的?”
“你昏迷的時候,我發現你頸子上的胎記,你很小的時候,我曾經抱過你,所以知道。而且你和我過招的時候是用的古拳法,讓我更加肯定你就是我那個侄女嚴詠潔。”
嚴詠潔點點頭,雖然她已經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的二叔,但是她依舊還是叫不出口。
“你爲什麼做了喇嘛?又爲什麼要綁走汪明寒和葛圍均?你是不是在爲密教做事?”嚴詠潔急切的問道。
“是誰告訴你,我爲密教做事?”嚴風不由反問道。
這倒是把嚴詠潔問到了,這些不過是她的推測,並無實際的證據。
“可是你在拉薩的時候企圖暗殺芳伯,這次又綁架汪明寒和葛圍均,如果你不是爲密教做事,又如何解釋這些事情?”
嚴風卻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芳伯根本就是密教的信徒,他的女兒是,正是因爲這樣,剝皮者纔會對芳慧下手。我殺他,因爲他是我的仇人!不過卻沒想到,救他的人會是你,真是天意弄人。”
“那汪明寒和葛圍均……”嚴詠潔繼續追問,不過她話沒說完,就被嚴風打斷。
“我並非要綁架他們,而是保護他們,你們的人根本沒有能力對付密教,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他們早就遭了毒手。這件事你回去問問他們就知道詳情了。”
嚴詠潔聞言已經信了三分,因爲他並非自圓其說,而是讓她自己去證實。
“既然你不是密教的人,那麼現在你究竟是什麼身份,爲什麼會清楚這些事情?”
“‘守護者’你聽說過嗎?”
嚴詠潔略微想了想,說道:“我曾經聽男友說過,他遇到過一羣守護‘六道舍利’的人,自稱是‘守護者’,你說的是這個嗎?”
嚴風點點頭,說道:“不錯,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不過我守護的是‘菩提珠’。”
“‘菩提珠’?”嚴詠潔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些事情說來話長,現在我已經沒有時間和你一一解釋,你只聽二叔一句話,立刻回家,不要再參合這些事情!”嚴風神態嚴肅,口氣堅決。
“不明不白死了那麼多人,我不能坐視不理。”
“你根本不清楚你面對的是什麼?嚴家只有你這麼一個孩子,我絕不會讓你拿自己的性命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