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發現了《周易》符號
捲上:發現了《周易》一書所用那套符號之前的用途及產生源頭和發明組合方法
(兼論考古上發現的屬原創《周易》一書繼承所用的“六十四畫符號”(即原創《周易》一書所用那套排序符號),而被一些學者認爲是“數字卦”的錯誤說法)
第一章:《周易》所用那套“符號”的初始刻寫與演變
第三節:考古上發現屬《周易》一書所用“六十四畫符號”的例證及刻寫演變過程
下面是在網上搜索到的所謂“數字卦”的圖片或摹本,一併引用作爲參考資料。
下面六個圖片(包括“摹本”)裡的排圖一,是晚商時期的“卜骨”,出土於河南安陽殷墟四盤磨村,這一片“卜骨”上有三個“六聯體”的刻符。《楚竹書〈周易〉研究》(P438)裡收錄有此圖片,張政烺《易辨》(《論易叢稿》第42頁中華書局2012年版)一文裡也有此圖片。
排圖二就是前面“引用資料”的“卜甲”圖片(即《楚竹書〈周易〉研究》一書裡收錄的“河南安陽卜甲,商代晚期,安陽殷墟出土,數字卦”圖片資料),這是在網上搜索到後,此處補出。
排圖三是在南水北調東線山東段建設工程中,自2008年10月~201O年1月,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對高青縣陳莊遺址進行了大規模的考古勘探和發掘工作中出土的刻符龜甲。“陳莊遺址”是西周早期的城址,此遺址有西周貴族墓葬、祭壇、馬坑、車馬坑等重要遺蹟,出土大量陶器及較多的骨器、銅器、玉器等珍貴文物。這有兩組“刻符”的龜甲應是西周早期的東西了。
排圖四爲西周初期龜甲上所刻的符號及文字(摹本)。
排圖五是在陝西鳳雛村出土的西周早期龜甲(摹本)。
排圖六是1980年春,在陝西扶風齊家村考古發現的屬西周中期的卜骨(摹本)。
(因無法上傳圖片,故略)
以上我們所引用屬西周至商朝時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刻畫符號,總共十一個器物圖片(包括“摹本”),而在這十一個不同的器物上一共出現有35個“六聯體”的“符號”。
當然這裡所引用的屬西周及之前刻寫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刻符,只是一部分而已。不過我們以這些材料,來看商周(西周)時期這種“六聯體”符號的組合規則及刻寫特徵,以此分析這些“六聯體”的刻符是否是《周易》一書所用的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若是《周易》裡所用的那套符號,那麼,這套符號在初始是什麼性質及用途呢?是否起始就是算卦(即卜筮)的工具而稱“數字卦”呢?
我們首先分析出現在這些不同器物上“刻符”的組合規則及刻寫形狀。
從這些不同器物上出現的“刻畫符號”來看,應是“六聯體”的組合,即每組是有六個刻劃符號組合。我們還能看到這些“六聯體”的“刻畫符號”,刻寫在不同器物上時,少者是一個“六聯體”的“刻符”,而多時在一種器物上卻刻寫上去十一個這種“六聯體”的“刻符”。從這些器物上刻寫有“六聯體”符號來看,有些器物中分別只刻寫有一個“六聯體”符號;有些器物上刻寫有兩個“六聯體”符號;有些器物上刻寫有三個“六聯體”符號;有個器物上刻寫有五個“六聯體”符號;有一個器物上刻寫有十一個“六聯體”的符號。由此來看,商周(西周)時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的多少,並不是有規律的運用。把“六聯體”的符號刻寫在某種器物上的多少,在於使用者而已。而不是“非一則兩”的固定模式,即不是一些人所認爲的出現一個這種“六聯體”符號,是一次卜筮(算卦)的結果,出現兩個“六聯體”的符號,則是“變卦”筮法的結果。把出現在商周(西周)時期某種器物上有兩個“六聯體”符號,而說成是“變卦”筮法,無疑是一種妄說。我們通過這些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刻符”來看,目的是應知道這是一種“六聯體”的組合。爲什麼是“六聯體”的組合?這是關係着“六十四畫符號”(即《周易》原創文本所用的六十四個符號)的發生、發展問題,後面將有分析。
從這些“六聯體”刻符的刻寫形狀來看,從所舉例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中的兩個基礎符號裡,卻偶然出現有第三種不同的刻劃符號。
屬商朝晚期和西周早期兩例材料上,有六個“六聯體”的符號,它們分別是:
1.引用資料:陝西扶風齊家村卜骨,屬西周早期,這一卜骨上有三個“六聯體”符號。而在一個“六聯體”符號裡出現一個象甲骨文五,並且是橫着的刻寫法,其它則是“十”與“八”的刻畫組合。
2.引用資料:安陽四盤磨村卜骨,屬晚商時期,上刻寫有三個“六聯體”符號,其中有兩個“六聯體”符號裡,分別出現一個家甲骨文五的符號。
這二個器物上出現的六個“六聯體”刻符裡,卻有些“六聯體”符號裡出現第三種的刻劃符號,它們分別像“+”、“八”、“?”(?指甲骨文裡的數字五寫法)。這兩種材料上出現的六個“六聯體”刻符,除三個六聯體符號的每個符號裡篡入一個不同於兩個基礎符號另種符號外,其它則是以“十”與“八”這兩種基礎符號組成。
除了這兩例外,還有同一時期的五例不同器物上刻寫的六聯體符號,分別是:
①河南安陽卜甲,商代晚期,卜甲上刻寫有一個“六聯體”符號。
②安陽苗圃北地遺址磨石上刻寫有一個“六聯體”符號,此出土物爲商代晚期。
③“中方鼎“上的兩個“六聯體”符號,屬西周早期。
④西周初期龜甲(摹本)上刻寫的一個“六聯體”符號。
⑤陝西鳳雛村龜甲(摹本)上的一個六聯體符號,屬西周早期。
這五種不同器物上共出現有六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均是有“十”與“八”這種兩個基礎符號組成。
從這些屬西周初早期材料上的“六聯體”的刻畫符號來看,其組成的“六聯體”刻符的寫法基本與商代晚期“六聯體”刻畫符號一樣。可以說是有兩個基礎“符號”組合的。即有“+”與“八”所組合。
總之,西周初早期裡的“六聯體”刻符的刻寫摸樣與商朝時期裡的“六聯體”刻符刻寫摸樣保持的基本一樣。
我們再來看屬西周中晚期刻寫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刻劃符號的刻寫摸樣。屬這一時期的是:1.山東陳莊遺址出土的龜甲(西周早中期)。2.陝西扶風齊家村考古發現的屬西周中期的卜骨(摹本)。3.淳化縣石板鄉石橋鎮出土的西周陶罐(西周中晚期)。4.洛陽唐城花園發掘出土的西周陶簋(西周晚期)。這四個屬於西周中晚期的不同器物,其上共刻寫有23個“六聯體”的刻符。這23個“六聯體”的“符號”,基本是由“—”與“八”這兩種“符號”組合,而沒有再出現像“+”的這種寫法的“符號”,這說明自西周中期以後“六聯體”刻劃符號裡的兩個基礎“符號”變成了“—”與“八”,並以“—”替代了早期像“+”的符號。
總之,我們看到屬商周(西周)時期的不同器物上的三十五個“六聯體”符號的刻寫形狀,可以說,總體是有兩種“符號”組合而成。並且,組合成“六聯體”符號的兩種基礎“符號”,也是一個有生成與發展的過程。
前面舉例考古上所發現的屬商代及西周時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那麼,我們再看一看考古上所發現的屬西周以後,即東周至漢朝時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又是何種摸樣。
下面所發的六個圖例,給依次排序爲①②③④⑤⑥:
①圖“楚地禱祝簡”(包山楚墓竹簡,戰國中期)上的兩“六聯體”符號,寫法是有兩個基礎符號“一”和“八”的組合。這竹簡屬戰國中後期。這種在楚地出土大量禱祝辭竹簡上有不少刻寫有二個“六聯體”符號。“楚地禱祝簡”上的“六聯體”符號均不顯示《周易》一書的蛛絲馬跡,楚地在戰國中期還傳承着只是一套符號,在神秘地使用着。這也是清華簡命名的《筮法》所證明,爲戰國中晚期的清華藏竹簡《筮法》,同樣不雜《周易》內容的專屬八卦《筮法》。清華簡《筮法》內容的八卦符號裡兩基礎符號與楚地禱祝簡上六聯體符號裡的兩個基礎符號同。
②清華簡《筮法》人體八卦圖
此八卦裡的兩個基礎符號也是“一”與“八”的寫法。
③圖:秦簡《歸藏》裡的“六聯體”符號寫法(這一圖例裡的一邊三個“六聯體”符號既是)
1993年湖北省江陵縣荊州鎮王家臺15 號秦墓出土了一大批竹簡,這批竹簡裡被研究者認爲有《歸藏》的東西,這座墓爲戰國晚期秦墓。從已公佈的材料和有關研究成果來看,王家臺秦簡《歸藏》編號者164支,未編號的殘簡230支,共計394支,總字數約4千餘字。在這批竹簡中,共有70組卦畫,其中16組相同。除去相同數,不同的卦畫有54種。卦畫皆以“—”與“∧”組成的六聯體。卦名有76個,其中重複者23個,實際卦名53個,此外,卦辭也有一部分重複。秦簡《歸藏》的卦畫皆可與今本《周易》對應起來,卦名也與傳本《歸藏》、帛書《周易》及今本《周易》大部分相同。
④圖:楚竹書《周易》裡的“六聯體”符號(戰國末期)
⑤圖:帛書《周易》裡的“六聯體”符號(西漢前期)
⑥圖:漢石經《周易》裡的“六聯體”符號(東漢時期)
(因無法上傳圖片,故略)
從這幾幅圖裡的“六聯體”符號來看,唯有漢石經《周易》裡的所組合的“六聯體”符號裡的兩個基礎符號有一個與其它四圖的寫法不同外,其它四幅圖裡出現的所組合成“六聯體”符號的兩個基礎符號的寫法則是一樣的。即戰國中期楚地祭禱簡上的“六聯體”符號;戰國晚期秦墓竹簡(《歸藏》)上的“六聯體”符號;戰國末期楚竹書《周易》裡的“六聯體”符號;西漢前期帛書《周易》裡的“六聯體”符號。這四幅圖並分屬四個時期裡出現的所組合成“六聯體”符號裡的兩個基礎符號的寫法則是一樣的,都是“—”與“八”的寫法組合。只是到了東漢時期這種“六聯體”的符號,變成了“—”與“一 一”的寫法組合,這種寫法就是我們傳承下來的那套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
若從時間上來劃分,這種“六聯體”符號從生成到定型經過了三個時段變化。即第一時段是商朝至西周前期;第二時段是西周中期至西漢時期;第三時段是西漢以後。
在第一時段裡所組成這種“六聯體”符號裡的兩個基礎符號寫法,基本是“十”與“∧”。
在第二時段裡所組成這種“六聯體”符號裡的兩個基礎符號寫法則是“—”與“八”。
在第三時段,即漢朝至今天,所組成這種“六聯體”符號裡的兩個基礎符號寫法是“—”與“一 一”。
從這種“六聯體”符號的發展時段來看,特別是通過上面所舉例的戰國至東漢時期的五幅圖示來看,這種“六聯體”符號出現在竹簡、帛錦、石頭上所刻寫的《周易》裡。由此我們知道,所傳承下來的今本《周易》裡的那套符號,一共有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並且這套符號與考古發現的商周時期刻寫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是一脈相承的。也由此使我們知道,商周時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應是一套共有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這應是無可置疑的,因有今本《周易》和《歸藏》所足證的。
今天我們從今本《周易》一書裡所看到的那套稱爲“卦符號”的,就是一共有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組成。那麼,這套符號在商代產生時(至目前考古上所發現的這套“六聯體”符號的最早時間,還沒有超出商朝中期),是否已是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系統呢?在考古上雖然發現屬西周時期的某種器物上一次出現有十幾個“六聯體”的符號,但截至目前在考古上還沒有發現屬商朝及西周時期的不同器物上出現有完整的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那麼,如何驗證考古上發現的屬商周時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自產生時就是有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組成的一套符號系統呢?實際這是個很好證明的事情,因《周易》裡所傳承的這套符號就是一個有力的證明。不過我們還是回過頭來看一看前面所舉例的屬商朝及西周時期的十一個器物上出現的三十五個“六聯體”符號,就可分析推理出這一問題。
前面所舉的十一個器物上出現的三十五個“六聯體”符號中,已有三個“六聯體”符號是重複出現的。這三個重複出現的“六聯體”符號其中之一是:引用資料:安陽苗圃北地遺址磨石上的一個“六聯體”符號(商代晚期)與引用資料:陝西扶風齊家村卜骨上的一個“六聯體”符號(商末至周初)相同。兩個都是以“八八十八八八”的“六聯體”。若是將這一個“六聯體”符號與《周易》一書裡所用的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其中的一個對應起來,那麼,這個“六聯體”符號就與《周易》裡《豫》篇裡的符號相同。這個符號後來也就演變成六十四卦裡的《豫》卦符號。
另一個是淳化縣石板鄉石橋鎮出土的西周陶罐(西周中晚期)上有一個“六聯體”符號與洛陽唐城花園發掘出土的西周陶簋(西周晚期)上的一個“六聯體”符號完全相同。兩個都是“—八—八— —”(這個符號也是上下排列組成)。若是將這個重複的“六聯體”符號與《周易》一書裡所用的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其中的一個對應起來,那麼,這個“六聯體”符號就與《周易》裡《睽》篇裡的符號相同。
第三個重複出現的是洛陽唐城花園發掘出土的西周陶簋(西周晚期)上的一個“六聯體”符號與山東陳莊遺址出土的龜甲(西周早中期)上的一個“六聯體”符號寫法排列完全相同,即都是“一八八一八八”這種符號和上下排列方法。若是將這個重複的“六聯體”符號與《周易》一書裡所用的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其中的一個對應起來,那麼,這個“六聯體”符號就與《周易》裡《艮》篇裡所用的符號相同。
通過以上考古所發現的商和西周時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三十五個“六聯體”符號的對比,我們發現其中就有三個“六聯體”符號是重複的出現,這說明了什麼呢?這說明這種“六聯體”符號是一個有規則的組合系統,這種有規則的“六聯體”組合,只能是有兩種“符號”作爲基礎符號,才能組合出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來,否則就不是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了,也不會是“六聯體”的組合了。從這三十五個“六聯體”符號中,就發現有三個“六聯體”符號的重複出現,無疑說明出現在商代與西周時期的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已是一套有規則的符號組合。即正是那套不多不少的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故運用時纔會重複出現。
爲何我們要證明這套符號在產生時就是有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所組成呢?這是關係到這套符號的初始及早期流傳中,是否如當今易學界裡把這些“六聯體”符號釋解成是“數字”而稱之爲“數字卦”的正確與否問題。即出現在商周(西周)時期的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被當今易學裡說成是“數字”而稱之爲“數字卦”是否成立的問題。這也是關係到《周易》一書(即原創《周易》文本)所傳承的早已是一套(“數字卦”)算卦工具呢?還是《周易》作者所用這套符號時,這套符號還根本沒有成爲卜筮工具而只是一套記事符號,《周易》作者才作爲文章的排序而用呢?
以上我們通過考古上所發現的商代及西周時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的比較與分析,無疑證明了商周(西周)時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是有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系統,也就是《周易》一書裡所用並傳承下來的那套符號。既然這套“符號”是有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組成,那麼,這套“六聯體”的符號就不可能是數字組合。爲什麼這樣說呢?因爲只要證明這套符號是個“六聯體”組合,那麼,這套“六聯體”符號必須有兩個不同的符號作爲基礎符號,才能排演出“六聯體”的六十四個不重樣的組合來。即使是以兩個數字組合出這套符號,但已不再是數字符號,而是一套新的符號系統誕生了。若是有兩個以上的數字來組合,就不可能組合出六十四個不重樣的“六聯體”組合來,這是有“六十四畫符號”自身組合規律所決定的。只要驗證了這套符號起始就是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組合,就必定是有兩個不同的符號(即基礎符號)才能組合出六十四個不重樣的“六聯體”符號來,那麼,這就關係着“數字”組合說的破產,也更是使“數字卦”之說不攻自破。
前面我們通過對考古上所發現的商代及西周時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六聯體”符號的舉例,並由此證明這套符號是有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組合。既然是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系統,而在所舉例的屬西周早期之前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裡卻有第三種符號的出現,這是爲何(後面還會講述到這個問題)?這就涉及到“六十四畫符號”(即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的起源與早期不同地域裡誤傳誤寫問題。那些偶然出現的個別誤寫“符號”,並不影響那是一套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的傳承,從早期上千年的傳承過程中出現那麼大的刻寫變化,豈能說不是那一套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嗎?《周易》一書所用的那套符號,正是傳承了早在商代就已出現的那套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
總之,《周易》裡所用那套“符號”,從考古上已知早在商代已經出現。也從考古發掘器物上出現的六聯體符號已知在商朝至西周前期,所組成這種“六聯體”符號裡的兩個基礎符號寫法,基本是是“十”與“∧”。如"十十∧十∧十"的上下排列組合。
西周中期至西漢前期,這一時期裡所組成的“六聯體”符號裡的兩個基礎符號寫法則是“—”與“八”。如“一八八一八一”的上下排列組合。
漢朝至今天,所組成的“六聯體”符號裡的兩個基礎符號寫法是“—”與“一 一”。
《周易》一書裡所用的那套符號,在歷史上雖組合沒有變化,均是"六聯體"符號組合。但"六聯體"符號組合裡的兩個基礎符號刻寫,則是個不斷演變過程。
我們把那套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在歷史傳承過程中發生的刻寫變化,列表對比如下:
《六十四畫符號刻寫演變對比表》
序號、符號組合寫法、出現的器物時代、材料來源
1 、++∧+∧∧甲骨商代晚期《楚竹書周易研究》
2 、∧∧+∧∧八磨石""
3 、∧∧+∧八八陶範""
4 、+八∧∧∧∧
八+∧∧∧∧青銅器西周早期“中方鼎”
5 、---八八-陶器西周後期“西周陶簋”
6 、----八-竹簡戰國中期“楚地竹簡”
7 、八--八-八竹簡秦朝秦簡《歸藏》
8 、─ ┘└帛錦西漢初期帛書《周易》
9 、─ ╯╰竹簡西漢初期阜陽漢簡“周易”
10 、─--石碑東漢時期漢石經《周易》
11 、─--紙質當今通行本《周易》
(說明:①因版面問題對比表出現錯位。②上邊的“六聯體”符號組合排列,古今皆是上下排列組合。這裡本身不是按出土材料上的“六聯體”符號刻寫形狀描摹而成,自然是有一定的出入,但大致是有兩種不同的符號組合成的“六聯體”。上表裡的8、9、10 、11裡的“六聯體”符號寫法,因排列的太長,只舉例兩個“基礎符號”的寫法。)
接下來我們看《周易》一書所用那套符號之前,是個什麼性質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