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傲揉揉發疼的頭,這兒子一回家帶來的震撼太多,讓他有點消化不良。
夜色已深只好低語,“夜深了,先睡吧,有事明早再說。”
胡魅兒卻嚇一跳,心裡哀嚎,誰來救救我啊,這要睡覺還不被一念強了,自己連反抗都無能爲力。
就在這時陰陽怪氣的話語傳來,“聽說大孫子回來啦,怎麼也不去拜見我這當二爺的,還要我這老胳膊老腿親自來一趟。”
話音未落,一個身穿短袖唐裝襯衣的老頭邁步走了進來,他花白的頭髮梳成大背頭,顯得精神抖擻,身後跟着一個三十多歲戴着眼鏡的斯文男子,這男子一雙桃花眼,看起來很陰險。
見到進來的兩人王天傲眼神一冷,“二叔,大晚上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大孫子。”
說完老頭看向一念上下打量,王天傲只好說道,“念兒,還不叫二爺和七叔。”
此時那眼鏡男卻死死的看着胡魅兒,那眼神恨不得立刻將其扒光蹂躪,讓一念和胡魅兒都很不爽。
見一念不叫人,二爺露出笑容,“孩子剛回來認生,算啦。算算時間他也該十八了,在哪上學啊?”
一念只好回答,“沒上過學。”
說完還將胡魅兒擋在身後,自己的女人豈容別人窺探。
被擋住視線的七叔很是不爽,臉色一冷,“王家可不養廢物,還是讓這孩子去上學吧,沒有學歷,以後可不能掌管家族生意。”
“老七,念兒能不能掌管家族是我說了算,不是學歷,也不是你能質疑的。”
王天傲的話語立刻讓七叔和二爺臉色全都一變,七叔冷哼一聲移動腳步來到一念近前。
“小子,你後面的是不是胡魅兒小姐?”
一念歪頭看着他,“你丫才小姐,那是我小妾,在用淫邪眼光看她,挖了你眼珠。”
七叔立刻急眼,“你……你這是目無長輩,怎麼這麼沒家教。”
“啪!”
一念一個大嘴巴直接抽在他臉上,身體如陀螺般旋轉,眼鏡飛了出去,身體重重摔倒在地後嘴角流血。
“混賬!”
二爺的咆哮聲響起,下一刻一念已經竄到他身邊伸手一掐他脖子拎起,二爺臉色驚恐,雙手拼命想掰開他的手,卻無能爲力。
王天傲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低喝,“他們是長輩。”
一念好不所動,對着拎起的二爺冷笑出聲,“老東西,家族裡的紛爭別特麼摻和上我,要是在跟老子動歪心思,把你大卸八塊。”
說完才鬆手,老頭墜落在地摔個屁墩,劇烈咳嗽後向着王天傲叫喊,“你怎麼管得孩子。”
王天傲腦門青筋直蹦,沒想到一念剛到家就把家族裡兩位長輩給揍了,可那是自己孩子,而且捱揍的倆貨確實一直在家族中爭權奪利,不服自己這家主管教。
他冷哼迴應,“我就沒養過他,有本事你去跟他兩位師父說。”
二爺嚇一跳,他可是知道一念的師父是誰,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次就不該來蹚渾水。
王天傲見一念拉着胡魅兒的小手上樓,這才又看向捂着腮幫子一臉憤恨的老七。
“收起你的色心,胡魅兒不光是念兒的小……未婚妻,還是青丘小主,要是想死你就去招惹。”
說完甩袖扭身也走,手不由自主捂腦門,一念回家原本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事情,可他這一回來王家就亂了,還弄來青丘小主當小妾,更有個恐怖的未婚妻,天知道以後還會惹出什麼事情。
“什麼破東西。”
王二小不滿的話語傳來,王天傲扭頭見他將一念送的東西丟在地上,一臉的嫌棄。
看到那是個兩寸多高的小木偶,王天傲皺眉彎腰撿起,仔細一看眼珠瞪大露出狂喜。
“爹,他太摳門了,送我這破玩意。”
“啪!”
一個耳光直接抽在王二小臉上,王母趕緊收手抱住王二小不滿出聲,“你平白無故打孩子幹嘛?”
王天傲平復心中激動,這才解釋,“慈母多敗兒,這是替身傀儡,可以幫攜帶者抵消一次致命攻擊。實在太貴重了,既然二小不喜歡,爲父就替你保管了。”
說完他如何至寶的拿着替身傀儡返回房間,王二小都傻了,意識到那小木偶的珍貴,可如今已經被父親拿走想要回來可就難了,他抓狂的撕扯頭髮,感覺自己就是個大傻缺。
此時此刻,一個奢華的房間內,胡魅兒侷促的坐在牀邊,用手攪動衣角。
洗澡水灑落的聲音隱隱傳來,那是一念在衛生間淋浴,他進來後就當着她的面脫掉破舊道袍走進了衛生間,把胡魅兒嚇一跳。
她不知道一念如何對待自己,怕的是他出來後就霸王硬上弓,可她又不敢跑,怕跑不掉被抓回來更惹怒他。心裡很是後悔沒拿手機,無法向家族求援。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一念腰間裹着白色浴巾出來,一身古銅色皮膚,肌肉勻稱,卻充滿爆發力,上面滿是疤痕,又顯得很狂野。
看到胡魅兒坐立不安的樣子,一念淡淡一笑,“怕什麼,你也去洗洗吧。”
這把胡魅兒嚇一跳,急急低喊,“咱們今天才認識,這麼急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啊?”
一念一邊說一邊靠近,胡魅兒嚇得不斷後退,一直被逼到牆角,精緻的下巴被一念挑起。
完了,我的初吻!
胡魅兒哀傷的閉上眼睛,臉還是不由之主紅了,就當她以爲一念會先奪走初吻,還會進一步動作時,卻沒感覺自己的紅脣被碰觸。
“你這是什麼表情,渴望我吻你嗎?”
戲謔的話語傳來,胡魅兒嬌羞睜眼,氣惱的看着他在壞笑,立刻白了他一眼伸手一推。
“無聊,我去洗澡。”
卻沒推動,手掌感受到他結實的肌肉,忍不住摸了一把。
“你可真猴急啊。”
一念說完放開她的下巴,猛的將腰間浴巾扯落,嚇得胡魅兒再次閉眼,卻沒感覺一念對自己怎麼樣,偷偷睜眼一看,一念竟然穿着一條四角褲邁步走向大牀,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你就是個混蛋,哼!”
胡魅兒傲嬌的轉身去浴室洗澡,心裡卻放鬆下來,她看出一念雖然有些壞壞的,卻不是那種色中惡鬼,應該不會強迫自己。
洗完澡她還是沒敢裹浴巾出去,而是穿好了衣服,將浴室門打開一條縫往外觀瞧,看到一念卻向自己招手。
如今只能是賭一念的人品,她咬了咬牙邁步走出,卻聽他說道。
“穿衣服幹嘛,趕緊脫了上來躺好。”
嚇得胡魅兒雙手抱胸,“我看錯你了,你怎麼能這麼流氓,想娶我最起碼也要去我家提親啊!”
一念卻大翻白眼,“你想多了。”
說完擡手,胡魅兒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向前一撲,正好撲倒在柔軟的大牀上,手腕又被抓住往上一拖,她身軀扭動掙扎,卻聽到一念低語。
“是給你治病,不樂意算了。”
說完一念腦門青筋直蹦,胡魅兒身子一弓腳丫正好踹在他臉上,他立刻鬆手往後躺倒。
胡魅兒傻傻的保持那個動作,見一念背對自己一副要睡覺的樣子,她趕緊收回腳爬到他身側。
“你真能治好我?”
“愛信不信,不要打擾我睡覺。”
“誰讓你不說清楚,還以爲要強迫我,那是自然反應哦。”
不知不覺胡魅兒的話語有些撒嬌,如果能被治好那可是天大好消息,見他不理自己,胡魅兒的媚眼轉動,側躺在他背後撐起上半身,用一縷溼漉漉的長髮前段在一念耳朵周邊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