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又少一人,王一念也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得找點事幹,卻真的無事可幹。
想了想跟孫曉媛打了個電話,如今的孫曉媛要比以前清閒很多,只負責一些後勤事務,在安心養胎,哪都不亂跑。
電話接通,她略帶不滿的發出話語,“呦呵,終於想起還有我這小妾來啦?”
王一念趕緊賠笑,“這不昨天才回來嗎,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在總部上班呢,醫生可說了,大着肚子最好不能在幹那事,你還是老實點吧。”
這話弄得王一念哭笑不得,還真沒想找她是幹那事,直截了當迴應道,“最近有沒有天劍山和七彩門的消息?”
“有啊,他們蹦躂的可歡了!”
說完孫曉媛一愣,“你這傢伙不會是想在弄死一些他們的人吧?”
“嘿嘿,知我者媛姐啊,反正我沒事幹,持續消滅他們的有生力量纔是削弱他們的最好辦法。若不然等他們趁機在第二次大異變做大做強,那可就不妙了。”
“跟我們領導一個論調,我去問問有沒有他們最近在首都活動的消息,有的話在告訴你。”
通話中斷,王一念只好等消息,孫曉媛立刻前往情報部親自詢問,對於有人幫忙削弱天劍山和七彩門,異事局領導還是樂意看到的,也已經着手明着打壓七彩門,對天劍山則是放寬了一些。
沒多久孫曉媛給王一念發來微信,還真有七彩門的人在首都秘密活動,頻繁接觸一些有錢有勢之輩,想緩和關係,不再被打壓。
可七彩門這些年做的事情已經野心昭昭,幾乎是路人皆知,違法的事情乾的太多了,不可能從良。可一些人收了鉅額好處,正在走關係打算對異事局施壓,讓他們放棄對七彩門保持監視和敵視。
來首都的七彩門成員級別還不低,是七大分堂的一位堂主,也是爲絕世妖嬈的美女,這女人靠美色和金錢開路,倒也無往不利,很多人都受不了誘惑沉淪。
這女人保鏢不少,而且跟不少實權人物有來往,孫曉媛和她上級的意思是王一念要謹慎,不能造成他殺的樣子,要幹掉也要是看起來意外或是突發疾病死亡。
看完這位女堂主的資料,王一念給孫曉媛發來回信息,“怎麼管七彩門的堂主,沒天劍山的人消息嗎?”
對他來說,天劍山纔是主要敵人,毀滅這個宗門是兩位師父交代的任務,暫時不用上學閒的沒事,當然要拿他們開刀。
很快孫曉媛迴應,“上級的意思是,你先幹掉這個女人,再給你天劍山的情報。”
王一念翻翻眼皮明白了,這纔是相互利用,自己幫他們清除七彩門的人,他們在反饋天劍山成員活動情報,等於相互幫忙。
“好吧,我想想怎麼幹掉這女人。”
“不許用美男計聽到沒,要不然以後休想碰我。”
這話簡直讓王一念無語,自己是那麼沒出息用這種手段殺敵的人嘛。不過看那女堂主真的很騷很漂亮啊,技術肯定好,若不然怎麼有那麼多男人上套。
白天行動肯定是不行的,怎麼也得等到晚上,卻不妨礙王一念先去踩點,立刻騎上重型機車出門。
一身黑色皮夾克還戴着頭盔,路面積雪已經被清理,還撒上了融化劑,免得地面結冰。可這也只是城市內部,野外的道路只能是清障車將積雪鏟到路邊。
人們已經從最初的恐慌中稍微緩解一些,畢竟雖然第二次大異變來臨,可日子還是要過的,總不能坐吃山空,到時靠救濟活着。
不少人出現在街道上,出了防禦圈後不少車輛也開始出現,可都是些帶着裝甲甚至重型武器的汽車,哪怕是首都周邊,野外也開始變得不安全。
王一念是往內層防禦圈走,到了那邊卻堵車,很多人都想進入更加安全的內層防禦圈,不過外地車輛不允許進入,就算是人員沒有首都的居民證也同樣無法通過關卡,就算是來看親戚也不行,因爲內層防禦圈裡已經人滿爲患。
騎着機車在車流中穿行,就算是王一念到了檢查站也得出示居民證,看到名字可居住地點,檢查人員露出詫異表情,趕緊還給他居民證放行。
親自檢查了王一念的證件,這成了他向同事們炫耀的談資,王一念騎着重型機車行駛在擁擠的街道上,很快來到目標地點,大贏家娛樂城。
這裡數次關門,又數次開業,這次就是在那位風騷女堂主的運作下重新開張。
別看風騷,年紀卻不小了,資料上顯示已經年過半百,可保養的極好,加上實力高強,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這才使得很多男人上套拜倒在石榴裙下。
找地方放下機車,樣子已經大變,變成蠟黃臉的漢子,這是戴上了邪骨面具。
大冷的天,娛樂會所門口依舊有衣着暴露花枝招展的女子拉客,看起來比以前低俗了很多,徹頭徹尾成了妓院。
大夏國到允許妓院開門營業,主要是多年動亂,男人較少,女人太多了,怎麼也得讓這些人有口飯吃,免得失業人口太多。
他一到門口就有數個女子圍攏過來連拉帶扯,王一念隨便點了兩個稍微順眼的往裡走,還問了下賭場。
又是來賭錢,不過卻沒想着太惹眼,進入賭場大廳裡隨便找了個桌子,換了十萬籌碼開始玩,慢慢耗時間,看那個女堂主出現不出現。
當然不能輸錢,傍晚時分來來回回贏了二十多萬,這也算正常,也是賭場吸引回頭客的手段,怎麼也得讓一些人贏錢。
倆妓女吃紅都吃了好幾千,一個個眉開眼笑,一個勁的想拉他去房間裡翻雲覆雨,好多點小費。可王一念那看的上這樣的爛貨,實在被纏的煩了,直接讓她倆滾蛋。
一直到晚上那位女堂主也沒出現,不知道去了哪裡,王一念拿出手機聯繫孫曉媛詢問情報,很快得知那女堂主就在娛樂會所裡見客人。
確實在會所裡宴請別人,還是一位實權人物,宴席也比較香豔,作陪的女堂主衣着暴露,上菜的姑娘都是比基尼,甚至還有兩個漂亮女妖族作陪。
那傢伙肥頭大耳很那看,使得女堂主沒興趣,這才讓其他人陪着,早就想離開找個帥哥猛男玩玩。
在刻意灌酒下這傢伙很快喝高了,被兩個漂亮女妖族攙扶去了房間,女堂主這才伸個懶腰起身去自己房間,打算沖洗一下到賭場釣帥哥,好有個浪漫的夜晚。
這可是位女戰聖,正在洗澡,突然感覺心神不寧,彷彿又事情要發生,從浴池裡站起身拿起浴袍披上開門要出來,卻看到門外站着一個極其美豔的女人。
“你是誰?”
她驚呼出聲,立刻感覺不對,眼前這女人肯定不是人,不但雙腳離地漂浮,身體也不是血肉之軀。
來的當然是怨兒,王一念還在賭場賭錢呢,就是給怨兒一個表現機會。
怨兒原本不想配合,卻更不想在喝王一念腹中積水,只好趕來。
她面無表情的看着女堂主,冷冷迴應,“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
“笑話,以爲是鬼物就了不起嗎,去死!”
女堂主主動攻擊,手中出現粉色光芒揮拳砸擊,怨兒揮拳迎戰。
王一念的意思是別引起太大動靜,孫曉媛和異事局也是這個意思,一個戰聖而已,怨兒原可以不費什麼力氣幹掉。
可她卻故意想把事情鬧大,不讓王一念稱心如意。
“轟隆!”
巨大的轟鳴聲突然響起,賭客們齊齊露出驚訝表情,那些嫖客更慘,很多直接被嚇軟了。
“轟隆!”
緊跟着又是巨大轟鳴,整個娛樂會所都在震動,王一念用手捂臉,猜出是怨兒和那位女堂主動手了,聽起來戰鬥很激烈,想無聲無息解決是不可能了。
“轟……”
巨大轟鳴聲再起,牆壁被撞出來一個大洞,一個身影倒飛而出重重的砸在一張賭桌上,赫然是浴袍已經被轟碎的女堂主。
賭客們看到一個白花花的身軀砸爛結實的賭桌全都嚇一跳,原本曼妙的身材此時卻慘不忍睹,右胸已經被徹底轟爆,只掛着爛肉鮮血噴濺。
女堂主艱難的要爬起來,怨兒從破洞裡飄了出來,她虛幻的長髮舞動,一看就不是人,賭客們齊齊發愣。
“鬼啊!”
不知道誰尖叫一聲,賭客和作陪的妓女們慌亂的往外跑,包括哪些看到堂主都被打這麼慘的七彩門徒,都想保命要緊。
“你是誰?”趔趄起身的女堂主大喊詢問。
怨兒冷喝迴應,“你還不配知道本王的名字,你該上路了。”
一邊說一邊挑釁的看了眼不遠處的王一念,見他瞪自己,這才發起凌厲一擊,一拳轟碎了女堂主漂亮的面孔,下一刻消失不見。
當然是被王一念收起關了小黑屋,他也夾雜在人羣裡往外跑,心裡還琢磨着事情鬧這麼大,這下怎麼跟孫曉媛交代。
剛跑出去啓動機車,孫曉媛的電話就打了個過來,王一念只好摘下頭盔接聽。
“你這傢伙,不是讓你動靜小點嗎,你這是拆房啊?那個女鬼怎麼回事?”
“老婆,這可不怪我,那女鬼是新收的鬼侍,是她太不聽話了。”
“服了,不聽話你還放出來,趕緊離開,我安排人收拾殘局。”
被埋怨一番的王一念苦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着重型機車趕往異事局總部,還是親自上門哄哄自己那位小老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