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鷹王的正面交鋒………
鷹王部隊兇猛無比,龍魂部隊更是神勇無敵,殺得鷹軍節節敗退,直到一處峽谷之中。
敗退的鷹王進入峽谷後竟是猙獰一笑,韓雪心驚,凝神遠觀,只聽蹄聲咚咚如重錘悶擊大地,待到近了才震驚的發現竟然是成千上萬驚恐的牛,挾着雷霆萬鈞之勢衝向人羣!
此時的鷹王已經退往高處,龍魂部隊則全部暴露在了空曠的草原之上,瞬間便被牛羣衝散了隊伍。沒來得及讓開的士兵被撲倒在地,鐵蹄落下之處血肉橫飛,萬千龍魂士兵還沒來得及揮動手中的刀劍弓弩,已被牛蹄踩成了肉泥,慘嚎聲綿綿不絕!
最慘的是峽谷中心的隊伍,一部分驚恐的牛衝進來,但前方出口狹窄,牛出不去又轉頭在谷中橫衝直撞,韓雨見此慘景氣急,怒聲大喊。
“給我放箭,長矛手列隊,盾牌手跟後!”
說罷,韓雨自己提氣縱上,刀光所到處血噴泉般射出,一刀砍下顆牛頭。金雷、嚴厲兩人帶領着的龍魂騎兵們效仿爲之,部隊精神一振,衝喊着,挺直的長矛慢慢逼上,谷中橫下幾百頭死牛。金雷喘着氣看了看牛尾巴上綁着的火炙,大罵出聲。
“鷹王,你個禿頂沒毛雞,真他媽不是人!”
集結隊伍一清點,谷中一萬人馬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折損了三四千。韓雪心裡驚怒,不禁佩服起鷹王來,這個老傢伙的想法真是高人一籌,懂得花心思來佈置牛陣,竟然不費一兵一卒,輕易的重傷龍魂元氣。
驚牛奔離,眨眼間的功夫已經跑回草原深處。沒等龍魂士兵們緩過氣來,一道道刺目的陽光又逼了過來,這一次便是貼身肉搏戰了!
自白雲的濃厚中透出點點金光,金光閃爍處烏雲滾滾,此時沒有完全的晴朗天空,也沒有云層遮掩天際。韓雪的臉上全是凝重,她需要猜透鷹王的意思。
離着韓雪不遠處的韓雨看着戰場,殺氣透體而出,把他周圍的空氣都凝成
了寒冰。他知道方纔驚牛一衝已是損失慘重,龍魂士兵們已是在苦苦支撐,如若再這樣託下去此仗必輸無疑!
嚴厲面無表情的看着戰場上的一切,只是擔憂的回頭看了眼韓雪。金雷的心情有些急躁,所有的將士都殺紅了眼,士氣、人馬都落了下風,只憑着一股氣在與鷹軍纏鬥。他一咬牙,提馬往鷹王立足之處殺去,緊跟在他身邊的沈舟和黑虎也同時離隊而出,像條黑龍怒吼,搖擺着身體衝向鷹王!
鷹王看着這三個人向自己衝過來,興奮地揮舞手中長劍大笑道。
“哈哈來吧,來吧,快來受死吧,讓你們見識一下我鷹軍的厲害!”
就在此時,韓雪突然擡手,從懷中摸出一管信號彈,衝着遠方森林的方向發射了出去,信號彈射向空中,噴出燦爛的煙,凝在空中久久不散。信號彈發出之際,森林方向有了動靜,像冬季的雪悄然飄落,不聞一聲喊殺,一道綠浪以着驚人的速度向戰場捲了過來。
鷹王以及手下的鷹軍們還未在空中突然出現的那道燦爛的煙火中回過神,又發現綠浪捲動,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楚時才發現眼前不是草動,而是早已經伏下的龍魂士兵,人人身披草衣,手持勁弩!
韓雨、金雷、嚴厲三人皆是眼光一亮,同時心下了然,怪不得韓雪在商議作戰計劃時一直死盯着地圖不說話呢。
韓雨令旗一揮,金雷、沈舟、黑虎迅速撤離。韓雪預設的五千伏兵全用的是殺傷力強,短距離的弩箭,輪番發射,毫不留情地撕碎了鷹軍的主力防線。韓雨、金雷指揮兩隊人馬撲涌上前,雪亮的刀鋒斬斷鷹軍頭領,長矛揮戈,刺穿鷹軍腰腹,鷹軍一時間被打得支離破碎!
鷹王不甘地瞪着前方,三萬人啊,轉眼間就這麼沒了?
形勢瞬間逆轉,包圍圈漸漸的縮小,此時鷹王身邊的親兵已經不足五千人,見此危機情景,鷹王突然急呼大吼。
“狄風,狄風,我的風兒在哪?速來救我,速來
救我………”
隨着鷹王的這道喊聲,龍魂部隊已經往鷹王的殘部衝去,冰冷的刀揚起滿天血霧,耀目的劍在人的身體上捅出黑漆漆的洞………
鷹王的身邊只剩下不足百人,拼死護着他退往峽谷方向,就在這時,北方的大風吹過一陣煙塵,韓雪極目遠眺,只見火借風勢,騰起幾丈高的煙霧,短短片刻便吹了過來。
隨着綠浪衝殺過來的周鐸看着煙霧大喊一聲,掩住口鼻,他聞到煙霧中夾着刺鼻的迷離香,他知道這是種燃燒後能產生令人昏迷芳香味的植物。鷹王身邊保護的士兵們望着騰起煙霧的方向卻是大喜,急忙喊道。
“王,您看,風族長來啦,是風族長………”
鷹王聽後驚喜,忙不迭地撕下衣襟護住口鼻,但也還是吸入了不少的煙霧,身子漸漸軟倒。龍魂部隊同樣是如此,等煙霧盡數消散後,偌大的草原上只留有不足幾百名的士兵。
韓雨、金雷、嚴厲,互相對望着,都是心理感到陣陣發涼,不僅是龍魂士兵,就連他們自己也已經是筋疲力盡,難道就真的死在這裡了嗎?
韓雪目光迷離,耳邊還在迴盪着鷹王剛剛大喊着的名字,狄風,狄風,難道真的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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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漸掩來,明月之下的這片草原上生長着的不是草,而是濃濃的血腥,漂浮着靈魂的花朵,吟唱着悲悽的歌!
龍魂的,鷹軍的士兵們的屍體和昏倒的將士密密麻麻鋪成了另一種土地,是人間地獄開闢的死亡花園!
血色花園中站立着一位風姿綽約的男子,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白巾蒙面,一雙異常精悍銳利的陰戾眸子冷冷盯着腳下之人。
“遙兒,爲師能償還你的也就這麼多了,交給你來處置吧!”
白衣人的身後還站立着一位少年,同樣的一身白衣如雪,一雙外露着精明世故的雙眼竟然意外地帶了滄桑的色彩,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成熟深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