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米和陳光兩人等着許小佳去找陳光母親。
陳光還沒來得及見到自己的母親,就接到父親的電話,急匆匆的催着要和他見面,還特別表明,只見他一個人。
陳光氣憤:“不是不要我了,還打電話做什麼?"
他父親聲音蒼老:“快來一趟,我有急事和你商量。”
陳光心一軟,又經不住韓小米和許小佳的勸說,還是去了。
遠遠就看見蒼老的陳父坐在椅子上,愁容滿面,給陳光緩緩開始講起了創業史,陳光聽着這些陳年舊事都覺得煩悶,他的童年裡滿是孤單和忙碌的父親,那些幸酸的歷史根本不願意回憶。陳光想了想也不知道父親到底是要說些什麼,但又不便打斷,只好一直聽着這些絮絮叨叨。
過了好一會兒陳父終於講完了,開始正題,他問陳光:“你對珠寶玉器金屬首飾有沒有興趣?”
陳光一臉不屑:“我會和韓小米一起做餐館的,自然對您的首飾沒有一點興趣。”
陳父揭穿:“那你怎麼還是會報專業的時候會選擇珠寶玉石鑑賞?”
陳光詫異,兩秒之後卻果斷一臉嬉笑:“隨便報,不過爲了花錢混日子,什麼專業也可以啊。”
陳光果然有點生氣,卻又語重心長的說:“要我說,你學這個專業,學有所成了,自然很適合繼承家業,把我們的珠寶首飾發揚光大。”
陳光笑笑:“我沒興趣,何況我們早已經斷絕父子關係,你現在又提這些做什麼。”
陳父此時卻不禁老淚縱橫,定定的看住陳光:“爸爸有口難言,事情確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光也不禁心酸,但還是有點怨恨的問:“是哪樣?爲了不讓她告我強jian罪,所以你纔要和我斷絕往來,好讓她多分家產?”
陳父搖頭,嘆口氣說:“本來我對她是有真感情的,覺得像極了你母親,不料那天她居然要告你強jian罪,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太惡毒了,完全不配待在我家中。我自然相信你,不可能那樣做。可這個蠢女人居然妄圖用這種方法挑撥我們骨肉相連的血緣關係,實在不得不讓人覺得她太可笑了。我當即決定,再不會對她手下留情,而且就從那天起,她也和很多女人一樣,淪爲了我的玩物。”
陳光問:“你不是還打算和她結婚?”
陳父笑:“這自然是騙她的,我覺得這就是各取所需,對於很多女人,我從未虧待過她們,我玩過,她們拿走我的錢,這就很好。可是這個女人,她居然試圖趕走你,我心裡一想,也只好讓她付出代價。”
陳光疑惑
:“都要結婚了,還能付出什麼代價?”
陳父解釋道:“結婚就是代價。我的集團現今已經欠了銀行太多錢,被銀行追着要債,沒法還上,貨最近又因爲設計師的一次抄襲問題被告上法庭,一時間貨價跌了不少,現在我自己也不敢對外說這些事情,而那些珠寶價格反而越買越貴,就是怕一旦被發現,就只有破產的下場。”
陳光點頭,終於有點明白了父親和自己斷絕關係的用意,還特意留了一處房產給自己。
陳父繼續說着:“這個銀行老闆叫蘇光華,我原本是認識的,所以才借了這麼多錢,但是利息太高了,和這個人又不熟悉,現在都是利益社會,一點法子也沒,這些銀行老闆這才高興呢,眼見着還不上錢,不就可以低價收購我們的股票,甚至如果徹底破產,那就是珠寶貨物。”
陳光說:“不見得吧,做了這些年,總有點知名度的。”
陳父搖搖頭,垂頭喪氣說:“很難說,總之我的財產會一分不剩的被瓜分,我一想,什麼也不擔心,本來以前我就是身無分文的啊,可是你呢,錦衣玉食慣了,沒了錢可怎麼活呢,我就想不能讓你跟着我受苦,就想着可以斷絕關係,悄悄的讓你帶着那處房產生活,還好當時我不吝嗇,給你買的那個房產很保值。”
陳光點頭,心裡卻想起了以前小時候自己在貴族學校裡,眼睜睜的看着一位幾天前還家財萬貫的同學家裡破產了,追債的跑過來,連那小孩子的牀單枕頭都拿走的事情。那可憐的小孩子無奈一直大哭,旁的人也只是同情,沒過多久,因爲交不起學費,就被迫退學了。
那時候小小的陳光便知,財富很難永久,說沒有就沒有了。所以跟着財富而來的一切榮耀和名譽還有種種便利也要小心,誰也不知道哪天就會消失不見。但也正因爲如此,所以有一些有錢人鋪張浪費,活過一日算一日。
陳父又說:“不過我很偶然的發現,這個小蘇,居然也算是那家銀行老闆蘇光華的親戚,那人算是她的叔父吧。我一琢磨,可以用這層關係來再勸阻一下,看能不能讓蘇光華放我一馬,而且我都想好了,實在不成,也無所謂,反正我和小蘇結婚以後,再破產,那就是她和我一起承擔責任,我看她這個叔父幫不幫她。”
陳父喝了口茶之後繼續說:“不過這個蘇光華是有名的眼毒手狠,就是很知道怎麼的騙取商家的信任,不斷貸款給你,然後一有危機,就狠狠搞垮你。”
陳光就問:“那現在有進展麼,他肯不肯幫你?”
陳父眼睛望着遠方,很不屑的說:“這個卑鄙的人,知道我這招數,就
果斷不見我了,那天我去他家裡找,也壓根不理我,躲着不見我。完全不念及親情和義氣什麼的。”
見陳光不語,陳父突然又說:“不過現在這個世道,太念及這些玩意兒也是不行的。可是我現在實在是無奈啊。”
陳父又開始聯想:“其實我覺得你是學珠寶鑑賞的吧,再找個學珠寶設計的媳婦,兩個人共同撐起我們這個家業完全沒有問題。現在這個珠寶設計人才太缺少了。你知道那些材料吧,哎呀,多好的材料,要是沒有設計好,根本就買不上好價格,太浪費了。我每年請這個設計師就特別費心,不想今年又突然冒出個抄襲,唉。”
陳光突然想起了那天許家傭人說的那些話,他淡淡說:“現在有職業經理人,您不用愁沒人管理,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吧。”
陳父驚訝:“職業經理人,那怎麼能夠完全相信,給你的意見完全只是一個建議,當然是要自己人拿主意,哎呀,你們現在這些孩子就是天真,相信這些理論。”
陳光被打擊了,只好不說話,半響喃喃道:反正我不覺得繼承家業會多快樂。這時候陳父又拉開了話匣子:“哎呀,孩子啊,人生怎麼是可以只看着快樂呢,責任纔是最重要的,要是沒有責任感,那哪行呢。你自己活成個什麼樣子其實不重要,可是你不能讓老婆孩子跟着受苦是吧。你看看爸爸我,要是當時有錢,你媽也不會跑掉吧。”
陳光只好點頭嗯。
陳父又說:“我真的不怨恨你媽,人麼,自然要往高處走,要追求更好的生活,這個想法誰都不能說有錯。”
陳光又點頭。
陳父密切的注意着陳光臉上的情緒,這時候終於一笑,問:“你和一個許小佳的女孩子關係很好吧?聽說她很喜歡你。”
陳光撇嘴:“嗯,還行,不過我不喜歡她。您是要招她去你公司做設計呀?還是有什麼新念頭。”
陳光說完心裡暗暗想,一定是想着要跟許氏銀行借錢吧。
果然陳父大喜:“哎呀,我的好兒子,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親兒子你救我,許小佳她要是想來我們公司,自然很歡迎啊,不過她現在還沒畢業嘛,現在是想着你既然已經和她關係很好了,自然也可以和她說說我們的難處。”
陳光不屑:“我沒有難處。”
陳父搖搖頭,勸說:“兒子呀,你可知道這個許小佳,她可是給我借錢的那個銀行老闆蘇光華的女兒啊,你好好和她說說……”
陳光詫異:“什麼,許小佳原來是蘇光華的私生女,意思是許小佳的母親應該也不是什麼好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