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見了陶夭夭那架勢,不禁的勾着嘴角笑了笑,他到是要瞧瞧,這個嬌弱清瘦的小女人,能有什麼能耐,雖然阿衡沒有見過陶夭夭是怎麼對付鐵柱和高連順之徒的,但是,他從卻見過那小女人和巧姑拼命的架勢。
“夭夭,這樣,我只用一隻手,你若是能贏了我,那我甘願受罰,如果你輸了,那今晚上你要餵飽了我。”阿衡說着這番話,竟然就要躍躍欲試的往前蹭了。
他的那雙眸子,讓陶夭夭看了心裡有些發緊。
不過,陶夭夭當真是爲難了點,對於張鐵柱那樣的人,她絕對是下死手啊,可是阿衡哥不同啊,倘若一下真給他廢了,那他的後半輩子——不,那陶夭夭的後半輩子豈不是也比較悲劇麼?
然而,不等陶夭夭繼續的思考下去,阿衡哥已然是近在眼前了。
阿衡的意識裡,怎麼都不覺得一個不會功夫的女人能厲害到哪裡,索性,他便直接到了她的面前,盯着那牆角蜷縮着,並且充滿了防備表情的小女人,突然有一種優越感和勝利感。
一隻猛獸和一隻小綿羊的較量,任憑誰看了,都會覺得勝負早已經定了。
然而,陶夭夭竟然趁着阿衡正在得意的時候,微笑着並且示弱的說道,“阿衡哥,咱們還能商量商量麼?”
說着這番話的時候,陶夭夭已然到了阿衡的面前。
阿衡聽聞,那種優越感和志在必得的心理更加的充溢了,他勾着嘴角的笑着說道,“你覺得咱們現在的局勢,還能商量麼?”
“額——”
然而,阿衡的那句話剛一出口,便覺得上半個身子都麻酥的要命了,他竟然被她戳中了麻穴!
陶夭夭見阿衡反應沒有那麼靈敏,並且已經中招,便急忙的朝着另外一邊跑過去,呼啦一扔,便將整張被子朝着阿衡的頭上撲過去。
阿衡現在身上還是麻酥無力,索性,他即便想掙扎一下,都是力不從心了。
陶夭夭趁機一坐上去,不偏不倚,正好將阿衡給壓倒在。
陶夭夭拍了拍手,嘴裡哼唧着說道,“小瞧我嘍?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說完這些話,陶夭夭直接的下了地,赤着腳的跑到了木櫃旁,拿起自己的銀針包兒,說道,“你最好在被子里老老實實的帶着,否則,你動一下,我就用銀針扎你,隔着被子,我可是看不到你呦,扎出格好歹,我也不負責哦。”
阿衡雖然是麻酥的毫無力氣,但是要說休息了片刻之後,掀開被子還是很容易的,只是,聽了那小婆娘的話,阿衡心想着,她爲了不被他吃,沒準真能狠得下心扎他呢。
阿衡想着明天還要去杏花村,倘若是真的被那小婆娘給扎出格好歹,那什麼事都辦不成了,索性,只能躺在揹着裡裝孫子吧。
陶夭夭見狀,大眼睛一眨,搬起收在一旁的方木桌,便將推倒了。
“往牆角靠!”陶夭夭朝着阿衡吆喝道。
阿衡不明所以,只能往牆角靠了靠,畢竟,自己的房子,雖然他蒙着頭,但是剛纔處於什麼位置,離着牆角有多遠,這些事情,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阿衡聽到了陶夭夭用力的聲音,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什麼硬邦邦的東西了他。
陶夭夭見狀,還是覺得不放心,索性,又把木椅搬過來,放在了木桌上。
阿衡聽到了動靜之後,不禁的苦笑一下,這遊戲怎麼就玩到這個地步了,這個小婆娘,是有多麼不願意做那件事,可是,前兩次的時候,她不是很享受的麼?
“夭夭——我們能不能——”
“不能商量,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好啦,你就那麼睡覺吧,我今天睡在地上。”陶夭夭出口就決絕的拒絕了阿衡的提議。
可憐的阿衡,悶在被子裡,先別說多麼悶熱了,這喘氣也夠難受的啊。
“阿衡哥,你記住了,我睡覺的時候,我也是帶着銀針的,如果你要是圖謀不軌,我就要使出看家本事了。”陶夭夭說完,便將竹蓆鋪在地上,又拿了剩下的那牀被子,躺在地上準備休息了。
“好了,睡覺吧,咱們明天的事情還挺多的呢。”陶夭夭說完,便準備睡覺了。
阿衡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他怎麼都覺得這個小女人簡直就是個另類的存在,又好玩又好笑又好氣又可愛,他身上的麻酥竟然持續了好一會兒。
他當真是沒想到,小婆娘還有這等的本事,就那麼眨眼的功夫,隔着衣服,她竟然能那麼準備的找到各個穴道。
阿衡只要稍稍一動,陶夭夭就會被驚動,然後她就發出警告。
阿衡心想了,明天確實有事,如果那婆娘今晚上睡不好,恐怕明天也就沒有精神對抗敵人了吧,索性,阿衡救窩在那裡,一動不動,一直到陶夭夭有了輕微的鼾聲。
外面的夜,安靜如水,帶着神秘。
阿衡身上的麻酥感已經完全消失了,他輕輕的露出頭,又移開了木桌,接着月色,看着那個躺在地上,睡得香甜的小女人,不禁的微笑了。
她睡覺總是那麼讓人無法入眼,四腳八叉,張牙舞爪,就像是一隻仰着的小龍蝦,她嘴巴微張的樣子,也着實的讓人有些捧腹大笑的衝動。
阿衡下了牀,又輕輕的將陶夭夭抱起來,放在了。
他收拾乾淨了地上的竹蓆和被子,便上了牀,輕輕的從陶夭夭的身後,抱着軟軟的她,兩人只是安靜的躺着,入睡了。
陶夭夭前半宿一直在和阿衡搞持久戰,所以,後半宿的時候,困得不得了,即便有點什麼細微的聲音,她也是聽不見的,所以,陶夭夭這一覺醒來,竟然大天亮了。
陶夭夭睜開惺忪的睡眼,發現自己躺在,便頓時的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她看向地上,發現地上竟然早就沒有了她鋪的竹蓆和被子,而她就正好的睡在!她驚愕的急忙撩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