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秦風見了李世民後,將倭國人的目的與野心全盤道出,並主動請纓,擔起拔除釘子的重擔,李世民知道秦風性情懶散,見他難得如此上心,詫異之餘也爽快的給了他這個任務。
秦風躊躇滿志,走路都是一飄一飄,這跨越千年的仇恨不是時間能夠澆滅的,無法陳兵東京城下是前世的遺憾,現在就讓我一圓當年之夢想吧!
打鬼子,從現在開始!
秦風暗下決心!
這人一開心,腸胃卻跟着餓起來了,想着多時沒在中華樓露面了,稍一思索便往中華樓的方向而去。
人到中途,卻在一個酒樓面前讓人堵住了。前方罵罵咧咧的,好像生了什麼事兒。
湊近一看,只見一夥店小二手執棍棒,肆意的抽打兩個抱頭倒在地上的青年,兩個青年已經血流滿面,再打下去恐怕不死也廢了。
“住手!”秦風大喝一聲,推開那些瞧熱門的路人,怒道:“朗朗乾坤,肆意傷人,打出人命,你們承擔得起麼?”
那夥揍人的店小二讓秦風給震懾住了,雖然秦風只是一個少年郎,但身上的那股氣勢卻讓人望而生畏。
“秦先生,秦先生!”這時,一些認出秦風的文人大聲叫喝,並執晚輩禮,由於秦風多次有恩於寒門文士,在寒門士林中很有威望。
秦風一邊還禮,一邊問:“怎麼回事?”地上兩青年文人裝束,身上穿着打滿補丁的衣服,顯然是寒門士子。
秦風以爲又在上演狗眼看人低的戲碼,冷冷的瞪着一干人等,身上露着那股久經戰場的凜冽殺伐氣勢。
“秦先生,怨不得他們。是我們兄弟該打。”在長安,能讓人尊稱爲秦先生的少年郎,除了名震天下的秦風,再無他人。捱打的青年雖不識得秦風,但是他的腦子甚爲靈活。
秦風神色一緩,收回了那懾人的氣勢,這一刻,那些店小二一個二個癱在地上,沒有直面秦風的人是絕對不知道剛剛那種感覺的,彷彿一頭猛獸在盯着自己一般,讓人進退兩難、生不如死。
“說吧!怎麼回事?”
一個青年抹了一把血,漲紅着臉道:“秦先生,小人名叫劉仁軌,與馬兄同年,我們……”
“等等,你說你叫什麼來着?”秦風一臉凝重的問道。
青年再次說道:“小人劉仁軌!”
聽了這個名字,秦風驚喜得差點跳了起來。
如果是歷史上那位劉仁軌的話,秦風就大財了。
李世民固然是一個擅於識人擅於用人的好皇帝,但是天下人才何其之多,就算李世民在如何會用人,也有遺漏的人物……劉仁軌,毫無疑問就是其中一個,而且是極爲出名的一個。
劉仁軌生長於隋末動亂時期,因爲天下動盪,不能安靜地讀書,每當勞動之餘,就伸出手指在空中、在地上寫寫劃劃,來鞏固學得的知識,終於以學識淵博而聞名,但他一直沒有得到重用,直到高宗朝,他才真正的闖出一片天地,尤其是在留守平壤的時候,算無遺策的打通了新羅的運糧道,還與白江口痛擊日本海軍。
中日曆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的決戰,便是劉仁軌以絕對的優勢打敗了小日本。
其後他治理百濟,效果卓越,最後位極人臣成爲大唐宰相,得到了高宗李治、武則天的器重……
如此文武雙全的人物,現在竟然被一羣小人打得個半死。
劉仁軌是何等的機警,將秦風的神色看在了眼裡,不自禁的問道:“先生,您聽過小人名字?”
“哈哈!”
“呵呵!”
劉仁軌的話惹來一陣陣嘲笑聲,一個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天之驕子,怎麼可能認識、聽過一個乞丐模樣的人呢?
劉仁軌頓時羞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找條地縫往下鑽,不過,他相信自己的直接,故而,還在等着秦風的回答,一個能夠讓自己擡頭的回答。
“你還叫什麼?”
劉仁軌回道:“小人別名正則,汴州尉氏縣人。”
秦風哈哈大笑了起來,道:“我知道你,劉仁軌別名正則,汴州尉氏縣人。少年時代家境貧困,愛好學習。遇上隋朝末年的社會動亂,不能安靜地讀書,每當勞動之餘,就伸出手指在空中、在地上寫寫劃劃。是也不是?”
劉仁軌驚訝道:“先生從何得知?”
“這個不重要,重要是的你就是我所知道的劉仁軌。”秦風有些疑惑,因爲他以前讀過的唐史上寫得清楚明白。這個時候的劉仁軌應該是在息州當參軍來着,只是不知道這傢伙怎麼跑長安來了,不過,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虎賁軍中差人,
虎賁軍不是猛將、名將就是統帥之才,最缺的就是政務方面的人才,現在虎賁軍的政務由蘇烈、張士貴兼管着,儘管他們處理得井井有條,可秦風卻不想讓他們的精力放在這上面,因爲他們要走的是名帥之路,多餘的時間應該花在兵書政策之下,而不是繁重的政務,如果再這般下去,只會毀滅掉這兩位軍事天才,真要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秦風本人又不喜歡處理軍中政務,於是一直想着找一些人來幫自己分擔政務。
只是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人選,而眼下,嘿嘿,好辦了。
“多謝將軍!”劉正軌橫了大家一眼,只爲證明自己剛剛的說辭,倒也沒有炫耀之意。
秦風收斂了心中的狂喜,問道:“嗯,說吧,剛剛是怎麼回事?”
“小人之前是息州參軍,聽聞陛下開科舉,於是打算前來試試。只是不曾想到,路上有事耽擱,錯過了報名的時間。”
秦風心下苦笑,這劉仁軌也夠倒黴的。他記得劉仁軌的英雄事蹟,但是對於沒落的時候劉仁軌的事蹟卻不曉得。
劉仁軌苦笑着道:“小人在京城了馬兄,兩人同年生,且一樣的錯過了報名時間,同病相憐之下,一聊就是一見如故,由於志同道合,遲遲沒有返鄉,導致盤纏即將告罄。爲了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於是就想出了比較別緻的法子。”
“哈哈…別說了,我明白了。”秦風大樂,他確實明白了,這兩人是打算以霸王餐的形式來作離別前的餞行。
不錯,不錯。
連離別的方式都這般別緻,不愧是未來的大唐宰相、英雄。
劉仁軌與另外一個青年面紅耳赤,深爲感激的行了一禮,通過秦風的笑聲,他們知道秦風已經明白了兩人的行徑,不讓說,是給他們留面子,一旦任由自己說出來,將是一輩子洗之不盡的污點。文人清高,若非萬不得己,也不會採取這種手段了。
“他們欠的錢記在我秦風的頭上,我讓人雙倍奉上。以後,希望你們別這般勢利,這出門在外的,誰沒有困難的時候,多個朋友多條路,一飯之恩或許換得無數的回報呢!”秦風吩咐了一下,對劉仁軌熱情的說道:“走,走,走!我正餓着,一個人吃飯也沒什麼意思,你們陪我喝上幾杯。”
“秦將軍!秦先生。”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點頭哈腰道:“對不起,小人實在不知道是您的朋友萬望擔待,爲表小人之歉意,特意整治一桌美酒佳釀,還請秦先生賞臉。”秦風在外吃了兩次飯,先後火了兩個酒樓,這些商人恨不得上門去請秦風光顧,只是秦家的門檻太高,不是誰都有資格登臨的,現在機會難得,那老闆頓時打起了秦風的主意。
劉仁軌與另一青年也有盯着秦風,似乎在看他如何應對。
“我朋友的就算我頭上!呆會分寸不少的奉上。至於飯就不吃了,這什麼都可以還,唯獨人情還不清,就此作罷。”
“兩位!請!”秦風不再理會那老闆,對着劉仁軌與那青年說道。能與劉仁軌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的絕非凡品,故而,秦風展現出了自己的交際能力,在與劉仁軌談話的時候,並沒有落下那人。
劉仁軌心頭一動,說道:“恭敬不如從命,那小人就不客氣了。”
……
中華樓三樓,秦風與劉仁軌二人推杯把盞,相談甚歡。
酒過三巡,劉仁軌問道:“秦先生,您是如何知道小人的?”
秦風笑着說道:“我怎麼知道的,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劉仁軌。”
劉仁軌與另一人面面相覷,這秦風可真霸道得很,不過,這種行徑並沒有讓人反感,反而讓人感受到秦風的真誠。
秦風放下杯子道:“我現在身負重任,是虎賁軍的主將,你們應該也知道這一點。”
二人點頭,這不是什麼秘密!
“虎賁軍不缺猛將,就缺少劉兄這般的軍政都精通的人才,我也懶得囉嗦的繞圈子了,我希望你們能夠加入虎賁軍與我們一同爲國效力。不過你們畢竟沒有什麼功績。我也不好直接將你提拔起來。這樣吧,我同樣給你們參軍事的職位。在我身旁聽用,過了試用期,在將你提拔起來,你看可好?”
劉仁軌神色激動,想不到這一會面,竟然直接就讓秦風提拔任用了。這虎賁軍的參軍事,可比他的息州參軍重要的多。
旁邊那青年眼中也有些欣羨,亦爲自己的好友感到高興。
秦風一直暗中注視那人的反應,見他如此,亦是欣賞無比,人可以無才,但不能無德無義,青年的表現讓他滿意。
“謝將軍!仁軌決不辜負將軍厚愛!”劉仁軌想着自己被如此器重,一改胸中苦悶,神采飛揚,這欣喜之餘,也不忘推銷自己的好友,躬身道:“大將軍,這位是我的知交,博州人叫馬周,論及才幹,更在我之上。只是一直懷才不遇,仁軌特向將軍舉薦……”他知馬周脾性古怪,特地反過來說,一看秦風是否真的能夠禮賢下士,二來也給了馬週一個極好的臺階。
秦風聽到馬周之名,整個人都呆住了,馬周,他竟然是馬周!
目光落在馬周身上,見他相貌平平,心中忍不住道了一句,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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