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夜晚,席餘杭又一次與王總和董總一起酒足飯飽之後,走進了“帝王”夜總會。
在彼此的一番調笑着,席餘杭靜坐在一個角落裡,眼神一撩動,淡淡的掃過門口,看見了夏靜香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就彷彿是對席餘杭有着莫名的好感一般,習慣性的坐在了他的身側,楚楚大方卻又不失小鳥依人。
“夏小姐對我們席董真的是情有獨鍾呀,好像自從認識了席董之後,就沒有理會過我們呀,是不是這樣?”王總探出頭來,一臉調笑的說着話,而他的一隻胖胖的鹹豬手則是在不住的摩挲着懷裡攏着的一位妖豔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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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董總也不由的看向了這一邊,加入了這個話題討論的隊伍,而他的手裡則是剛剛被身邊的美女塞了一個盛滿了紅色液體的杯子,從嘴角舒緩的溢出了一長串的話語,“難不成夏小姐看上我們席董了,只是,我們席董的這張牀可是非常的不好上的,那可一定要好好的討好一下我們,也許,我們會幫美人上牀呀。哈哈哈!”
席餘杭的神情微微一愣,他沒有出聲,而是沉默中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緩緩的將紅色的液體喝掉。
對於這種無聊透頂的玩笑,他一向都是置之不理的,任由大家說笑着。
而衆人對席餘杭這樣的態度也彷彿就是習以爲常一般,只是打着哈哈後,就又各自摟着懷裡的美女,喝着各自的酒,就好像剛剛的玩笑從來都不曾有過一般。
夏靜香安靜的坐在席餘杭的身邊,也在默默的喝着酒,透過玻璃杯子,她的眼睛則是偷偷的瞄向了席餘杭。
一旁的王總和董總互相對視了一眼,擠了擠眼睛,紛紛露出了一個邪邪的笑容,一場預謀慢慢的在兩個人之間心照不宣的萌芽擴散。
幽暗的燈光下,杯酒斑斕,歌聲縈繞,完全是一副紙醉金迷之色。
酒過三巡,喝到了一定的程度,席餘杭已經是頭暈目眩。
雖然,幾乎是常年流漣在酒桌上,席餘杭的酒量依舊是有限度的,但是也沒有達到逢酒必醉的地步,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的酒卻偏偏有些多了,努力的要想起,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卻就是那般的迷糊。
“夏小姐,快點扶好了席董,別讓他倒了。”王總笑語盈盈的說着,一雙眼睛裡卻盛滿了看好戲的味道。
夏靜香沒有應答,而是默默的伸出了雙手,握住了席餘杭的手臂,將男人輕輕的扶在懷裡。
“不要,我自己能走。”席餘杭掙扎着,想要掙脫女人的攙扶,可是卻發現身體是軟綿綿的,怎麼都使不上力氣。
夏靜香並沒有放開席餘杭,而是一言不發的攙着男人,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哈哈,醉臥美人香。”董總大聲的笑着,與王總對視着,互相打趣,擠着眉眼。
已經走出包廂,轉到了外面的夏靜香聽的清清楚楚,卻如沒有聽到一般的繼續走着,而她攙扶着的男人卻陷入了腦袋越來越迷糊的狀態,最後,竟然稀裡糊塗到了眼皮打架的地步。
這是一個非常短暫卻又讓席餘杭刻苦銘心的一個夜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已經很難想象了。
他能記住的就是在身體一片燥熱的情況下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夢裡,他與一個女人一陣親暱,那張女人的臉卻怎麼都看不清楚,那種感覺,很熟悉,卻又很陌生。
終於酣睡了一宿,席餘杭的頭微微有些痛,微蹙着眉頭,緩緩的張開雙眼,朦朧中,很久纔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認真的打量之後,不難發現,這裡應該是一家賓館的客房。
他怎麼會在這裡?
昨晚喝多了,昏昏沉沉的,渾渾噩噩的,這一點,席餘杭並沒有忘記,可是,他卻並不記得自己走進了旅館的。
雙手撐着牀鋪,一點點的坐了起來,卻不想,有一隻手碰到了一個物品,席餘杭的心頭一驚。
席餘杭的身體就在那麼一瞬間就僵住了,他慢慢的轉動着頭,低垂下視線,看見了身旁的位置。
立時,他大吃一驚。
一個女人,一個長頭髮的女人。
在這張躺着他的牀上,竟然還睡着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顯然不是洛亦凡,洛亦凡是短髮,就是在前幾天突發奇想剪短的。
席餘杭的心頓時凉了半截,額頭沁出了冷汗,努力的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卻依舊是了無頭緒。
“你醒了?”夏靜香聽見了身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知道是席餘杭醒來了,忙緩緩的轉過頭來,看向男人,微微的勾起嘴角,輕柔的微笑着,那絕對是笑顏如花。
“是你!”席餘杭這個時候終於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的臉,這讓他更是吃驚不少。
昨晚離開“帝王”夜總會的時候,他還是清醒的,可是,上了計程車之後的事情卻就什麼都不清楚了。
昨夜那個旖旎的夢原來是真的,怪不得覺得很陌生,昨晚的那個女人竟然是她。
這簡直是讓席餘杭不敢置信,怎麼會這個樣子?
席餘杭緊皺着眉頭,擰着鼻子,一臉的苦相。
努力的想,努力的想,終於,他想明白了,昨晚最後的那杯酒有問題,否則就算他的酒量再糟糕,也不至於會在喝了幾杯之後,就醉得一塌糊塗,甚至於到了人事不省的地步。
“怎麼了,不認識了嗎?”夏靜香用一隻手肘撐起牀來,揚起一張美麗的臉龐,溫柔獻媚的看着男人。
席餘杭沒有說話,而是一言不發的將身上的杯子一掀,就下了牀,可是當他真的站在地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是一絲不掛的,忙不顧夏靜香的感受將薄薄的杯子拉了過來,纏在了身上。
“不要!”夏靜香驚呼一聲,忙也是一躍而起,跟着被子一起跳到了地上,將另一端的被子緊裹在身上。
就在那麼一瞬間,牀上空空無物,席餘杭陰霾的目光落在了牀上。
一朵嫣紅在牀單上綻放着,如鮮紅的花朵,醒目刺眼。
席餘杭徹底的呆住了。
怎麼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