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大川和柳乙黛走過了那片潔白畫布後,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處類似於僻靜山谷的地方。只見有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山上被一層青青的草所覆蓋着,看起來倒是十分美好。而在山腳下有一間茅草屋,看起來有些簡陋,在茅草屋的前面有一個女人在織布,不斷的發出織布的聲音。
“靠,我們該不會是遇到了織女吧?”王大川的腦洞開的很特別,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確確實實見到了很多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東西……
柳乙黛睨了王大川一眼,嗔怪道:“你想什麼美事呢?織女畢竟是仙人,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就能見到?”
王大川嘿嘿的笑了兩聲,傻里傻氣地撓了撓頭,隨後撇了撇嘴,說道:“那陰陽半仙也有一個仙字,雖然說他只能算是個半仙吧,但是我覺得他也夠神奇了。”
王大川不是有意要跟柳乙黛對着幹,但是在柳乙黛聽來這話就不對味兒了。柳乙黛努了努嘴,臉上帶着不悅的表情:“你什麼意思?非要跟我對着幹是吧?再說了,那老東西哪能算得上什麼半仙啊,也就他自己給自己起了這麼個名字。”
柳乙黛說到最後,底氣有點不足,所以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時候王大川嘿嘿一笑:“我沒有要跟你對着幹啊,咱們還是先上前看看吧。”
看着王大川誠懇的樣子,柳乙黛也不再說什麼了,她和王大川走上前,來到那個不停織布的女人面前。
這算是王大川第一次真真正正看到織布機。
織布機,織機的俗稱。最早的織布機,是席地而坐的踞織機,也叫腰機。
使用方法是用足踩織機經線木棍,右手拿打緯木刀在打緊緯線,左手在作投緯引線的姿態。
這種足蹬式腰機沒有機架,卷布軸的一端繫於腰間,雙足蹬住另一端的經軸並張緊織物,用分經棍將經紗按奇偶數分成兩層,用提綜杆提起經紗形成梭口,以骨針引緯,打緯刀打緯。
腰機織造最重要的成就就是採用了提綜杆、分經棍和打緯刀這三種。
這種織機雖然看似很簡單,但是已經有了上下開啓織口、左右引緯、前後打緊等3個方向的運動,是現代織布機的始祖。
“你……就要一直這樣織下去?”來到不停織布的女人面前,王大川便注意到這個女人一直在織布,從來沒有停下過。
看到她旁邊已然壘起了像是小山一樣織好的布。
可惜這女人完全沒有理會王大川和柳乙黛的到來,一雙手像是不會停止的機器一樣拼命工作着。不過從這雙素潔的手來看,這個織布的女子應該很漂亮。
王大川和柳乙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樣讓這個織布的女人停下來。
“那個……你先停一下?”王大川終於忍不住了,乾脆上手製止了織布女人的動作。
果然,王大川的這一招還是十分奏效的。
女人停了下來,隨後擡起頭來,慢慢的站起身來。
王大川的眼中滿是驚豔,簡直驚呆了……美,實在是太美了!
只見眼前的女子着一身月白衣,搭上雪羽肩,裡穿乳白攙雜粉紅色的緞裙上鏽水紋無名花色無規則的制着許多金銀線條雪狸絨毛。
纖腰不足盈盈一握,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大大的琉璃眼睛閃閃發亮如黑耀石般的眸開閡間瞬逝殊璃,櫻桃小口硃紅不點而豔。
一頭秀髮輕挽銀玉紫月簪,恍若傾城,似是飄然如仙。
“你……該不會真的是織女吧?”這下連柳乙黛都不確定了,柳乙黛十分遲疑的開口。儘管她十分不願意承認面前的女子美若天仙,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子是真的美……只要她不要一直拼命織布的話。
“織女?”那織布女子笑了一下,笑的十分慘淡。隨後抱起剛剛織好的一匹布放在剛剛的那摞布上,說道,“我可沒有那麼閒的功夫去做什麼春秋大夢,如果我有織女那兩下子也好啊,可惜沒有。我只是一個俗人,我要織布賣出去,然後掙錢養家,養我那個不爭氣的丈夫,還有我們的兩個孩子。”
織布女子說這話的時候,同樣沒有閒着。連一分鐘一秒鐘的時間都沒閒着。說話間,她已經又坐在了織布機旁,開始不斷的織着布。
王大川和柳乙黛相視一眼——呃,他們知道了。面前的織布女子並不是什麼織女,而是凡人版的“織女”,還是那種兼保姆類型的苦逼妻子。
王大川很想知道,她的男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怎麼就捨得讓這麼漂亮的妻子整日整夜沒命的操勞呢?
不過,王大川疑問歸疑問,他還是知道兩個人的終極目標是要通過這一關的。
然而現在他們處在的這個情景中也只有面前的茅草屋,王大川斷定要想通過這一關,一定得通過這織布女子這裡。
於是,王大川儘量笑眯眯、顯得十分溫和的說道:“其實我們是來通關的,雖然已經記不清到你這裡是第多少關了,但是能不能指點我們一下怎樣通過?”
誰知王大川的嬉皮笑臉並沒有換來織布女子的好臉色。她的表情依然冷淡,還帶着一些世俗的怨氣。講真,如果說這女子的長相,那一點都不輸給柳乙黛,但是這氣質嘛……也許是因爲日夜操勞所致,所以並沒有柳乙黛身上的那股靈氣。
柳乙黛見女子遲遲不說話,有些惱怒了:“裝什麼清高?有什麼本事就全都使出來!別在這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有什麼招全都放馬過來吧!”
王大川倒是沒想到柳乙黛會說出這樣一番霸氣側漏的話……
都說女人喜歡比來比去,難道是柳乙黛自認爲碰到對手了?不開心了?
結果織布女人壓根兒沒搭理柳乙黛。 Wшw◆ttκΛ n◆C○
這可把柳乙黛氣壞了,柳乙黛順手扯斷了織布女子正在織的那根繭絲,大聲說着:“我們說話你都聽不懂嗎?”
王大川心裡默默說了一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