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傑的不配合,造成了如今尷尬的局面,鄒政和安翔魔君如果不打一場,局面已經如此,真的各自退後太丟人了。
如果要打吧,不管是哪一方勝利了,對李潤傑都沒影響,人家既不會領安翔魔君的情,同樣也不會給鄒政喘息之機,肯定趁機出手。
李潤傑現在確實被禁魔符籙限制,不能發揮出實力,但是人家手拿着的法寶,可不是假的,那東西算對大乘後期修士也有足夠的威脅,那可是雷鳴山莊第三號人物的看家法寶,在整個北神洲也數得號的。
這還是沒讓人知道他手有着堪先天法寶的華天冰火鏡,不然他們肯定不敢如此忽視李潤傑。
其實當時李潤傑進入飛鷹谷的時候,樑採琳有心把虎乾離珠送給李潤傑攜帶,不管他是否真的能夠影響一個勢力的未來,至少他的防禦效果是真的,只不過最終被李潤傑拒絕了。
他幫助無痕劍宗可不是爲了什麼好處,實在是出於朋友之情,虎乾離珠或許在很多人看來很珍貴,對於好東西一堆的李潤傑而言,這不算什麼。
現在鄒政和安翔魔君是否打一場,李潤傑也不知道,但是他好笑的在旁邊看戲,不管安翔魔君出於怎麼樣的心理想幫助自己,李潤傑都不打算接受,黃鼠狼給雞拜年,怎麼看都沒安好心。
“這裡很熱鬧啊,我們看來沒有來晚啊!”尷尬總是有破解之時,兩人猶豫不決的時候,終於有人開口打破了僵局。
和之前安翔魔君到來差不多,三個人也從遠方而來,三人的速度似緩實快,開口時人在萬米之外,一句話說完,人已經來到了眼前,而且他沒有使用任何的挪移,純粹是以身法達到的效果。
李潤傑看這三人過來的身法,眼睛不自覺眯起來,他們是否是煉體修士李潤傑不確定,但是他們肯定是武修,而且修煉的是仙武戰技。
他在來到修真界之前,也會修煉武功,但是那些武功多是傳承自地球,如宋家拳法,不能說那個世界的武學不如仙武戰技,但是相對來說,配合修士的真氣,肯定是仙武戰技更加契合。
李潤傑的另外一個身份李白,以武修的形象出現,使用的多半都是地球武學,而不是仙武戰技,儘管也是威力不小,戰鬥力驚人,可是起正宗的仙武戰技,他估計還是要弱一些,眼前這三人使用的是正宗仙武戰技,之前的身法他看不懂,不過不妨礙他知道這三人的厲害,即便他們同樣是一個大乘後期兩個大乘期,他卻認爲這三人要強過安翔魔君。
從安翔魔君和鄒政看到來人的臉色,李潤傑相信自己的判斷沒錯,這人出現時,兩人分別露出驚愕,接着是戒備,顯然大家雖然同爲大乘後期,這人的危險程度要遠超過他們。
“許山,我們鄒家的事情,你也要插手嗎?”儘管鄒政對來人有些戒備,說話底氣還是不弱,畢竟鄒家也是飛鷹堡的大勢力之一。
安翔魔君沒有開口,而是向後退出幾步,有鄒政頂在前面,他還是不想和許山對,正如李潤傑所想,普通修士總是要弱於武修和劍修等特殊修士,他在許山面前可沒有任何的優勢。
許山面對鄒政的質問,保持着微笑,看起來人畜無害,三縷長髯無風自動,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瀟灑味道,如果他是年輕人形象,估計很帥。
其實即便現在以老者身份出現,也是個老帥哥,至少李潤傑認爲,自己認識老者形象的修士,沒有人許山形象更好,可見他是一個很會包養之人,養氣功夫估計很好。
“鄒政,你們鄒家的事情我不太感興趣,當然我也不敢招惹你們鄒家,飛鷹堡哪個家族的人敢惹你們鄒家啊!”許山雖然說話時候笑眯眯,話的嘲諷意味可不小。
鄒政臉色難看,沒有說什麼,安翔魔君卻忍不住哈哈笑道:“我第一次聽說許家的人不敢惹鄒家的人,許山,你還是那麼喜歡睜眼說謊。”
“安翔魔君,你也挺厲害的啊,我聽說你在參悟突破大乘後期境界,怎麼出現在這裡了,難道這裡有得道成仙更重要的事情?”許山不以爲意,反而嘲諷了安翔魔君一句。
“哼,僅僅閉關參悟,哪有出來歷練好。”安翔魔君哼了一聲,嘴硬的道。
許山還是報以微笑,這時才把目光看向李潤傑和宗蘭,更準確的說,他看的是李潤傑,見對方也盯着自己,笑着自我介紹道:“我是飛鷹堡許家的三長老,我叫許山,李道友有禮了!”
李潤傑從來都人敬他一尺,他還人一丈,儘管他不知道這個許山對自己如此態度是爲什麼,但他還是很客氣的道:“道友有禮。”
衆人的目光都在許山和李潤傑身,他們其實也在心想着,許山對安翔魔君和鄒政都是冷嘲熱諷,爲什麼對李潤傑如此態度,聽他開口道:“李道友,肯定會有些好爲什麼我會找你,而且認識你吧,這裡先恕我賣個關子,不過你會很快知道的,先讓我把這裡的事情解決掉。”
李潤傑看着許山,心暗暗撇嘴,這個許山絕對是個老奸巨猾之人,他安翔魔君和鄒政都難對付,他總是笑眯眯的,誰也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這樣的人往往最危險,幸好李潤傑能感受別人的情緒,安翔魔君想帶自己走,沒有什麼惡意,但是對自己顯然也沒有多少好感,情緒較一般,鄒政想殺了自己,對自己自然充滿惡念,許山與兩人不同,他透露出來的信號是親近,也是說他是真心想幫助自己的人。
他雖然不知道許山爲什麼如此,卻不妨礙他與許山更加親近一些,畢竟只有真正對他有好感的人,才能保證他的安全。
更何況,相來說,許山的實力也要強於安翔魔君和鄒政,算他想選一家接近一下,也會選擇更強的一家。
許山似乎完全不介意李潤傑怎麼看待他,他轉身看向鄒政和安翔魔君道:“我不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我現在只想知道兩點,第一,李道友是我們家主指定讓我帶回去的人,誰阻攔是與我們許家爲敵,第二,鄒家客棧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具體賠償措施,我們會派人來和你們鄒家商談,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帶人走了。”
他的話十分清晰的落入每個人的耳,不會有誰不能明白他的意思,這話看起來沒有多麼霸道,但是絕對的強勢,不接受解釋,只談解決辦法。
鄒政自然不甘心讓李潤傑這麼走了,怒道:“客棧是我們鄒家重要產業之一,不是賠償可以了,兇手必須受到懲罰。”
“是啊,許山,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啊,你什麼都沒做,過來把人帶走,你把人家鄒家的臉面往哪放,你是不是太目無人了。”眼看着被人截胡,安翔魔君也是陰陽怪氣的挑撥道。
許山聽到兩人的話,臉第一次收斂笑容,聲音也變得低沉,依舊清晰入耳的道:“我說的是最後結論,你們可以不答應,那憑本事讓我按照你們的規則玩,如果沒有這份本事,閉嘴,按照我說的做。”
“這麼說是沒的講嘍。”安翔魔君嘴一撇,暗戒備道。
“你想講可以啊,至於聽不聽,那不由你了。”彷彿沒有看到安翔魔君的戒備,許山再次露出微笑道。
鄒政臉色漲紅,這本來是鄒家和李潤傑的事情,忽然殺出安翔魔君和許山,他早已經忍不住了,現在聽到他們的話,當即爆發道:“既然如此,那不要客氣了,手下見真章了,千年之前的一掌之仇,也是時候算一下了。”說完是一記問心劍攻向許山。
李潤傑在旁邊聽着,怪不得他們三人見面是火藥味十足,原來早有了恩怨,毫無疑問,千年前許山打敗過鄒政,甚至可能打傷了他。
“算我一份,五百年前,我也和他有一劍之仇。”隨着鄒政出手,安翔魔君也快速出手,他選擇幫助鄒政,不管之前他們多少矛盾,現在遇見更加強大的許山,他們很默契的成爲了搭檔。
“很好,兩隻雜魚而已。”許山揮出一拳,擊退出手的安翔魔君,甩手一道劍氣,劈鄒政的問心劍,同爲大乘後期修士,許山的戰鬥力顯然更猛,仙武戰技信手拈來,即便是以一敵二,依舊不落下風,甚至搶攻更多,可見他的實力確實要高過鄒政和安翔魔君,他們不聯手肯定支持不了多久。
“許家,鄒家,暗鴉苑都是飛鷹堡的頂級勢力,你怎麼成了三方爭奪的對象了?”三人羣戰,宗蘭看得眼花繚亂,忍不住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