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的匆匆,猶如流水一般過去。大夏聖元四年在一片風雪。遼去。轉眼一個冬季過去,春風迎來了大夏聖元五年的春天,然而對於廣闊的中原大地來說,嚴冬依舊在繼續。
吳國境內,自從去年平關一戰結束後,吳國的東大門徹底被大夏打開。大夏兵鋒直指吳國腹地,而平城的黃巾軍統帥方將項雷採取軍師的建議果斷退出了平關的爭奪後,立刻帶領着殘餘的兵馬退入平城,對平城以及周邊地區進行了一番哄搶打砸之後,帶着足夠的物資,又裹挾了二十餘萬民衆,打出五十萬兵馬的大旗,轉道殺向吳國京畿附近的州府。另一邊發出黃巾貼,給東陽黃巾,南卞黃巾,瓦山黃巾以及西風黃巾四家黃巾,聯盟而攻京畿道。
在吳國境內的五家黃巾軍中,最有實力的要屬南卞的羅家,羅家本身就是功勳之家,昔日的一路諸侯。手上擁有不少的兵馬,加上這些年暗中積累實力,在舉起黃巾大旗後。羅家並沒有象其他黃巾那樣不斷的拉攏青壯,壯大自己的隊伍,並靠着不斷的攻打城池,開倉放糧等手段進行破壞性的佔領,並且將事情搞的風聲遍地,唯恐別人不知道他一般。
羅家雖然換上了黃巾大旗,但對於兵馬的擴充卻是有條不紊的進行。如果算起手上的兵馬數量肯定是比不上其他黃巾的,但是羅家的兵馬卻都是經過練的,就算是新招募的黃巾也開始進行刮練,而不是一味的打殺,另一方面,羅家雖然也擴充地盤,但軍中卻紀律嚴明,少有襲擾地方富戶的行爲,這無疑讓羅家很快的取得了地方上的豪門富戶的支持。
羅家玩低調,所以雖然最有實力,但如果說起這吳國黃巾,人們第一個想到的卻不是南卞的黃巾,而是有着皇妃的東陽袁家,袁家可算是皇親國戚,但是袁家如今卻舉起了黃巾大旗,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啊。袁家遭受的非議很多,但是加入袁家黃巾的人也不少,尤其是袁家兩子一文一武,接連打了十數場勝仗,名聲彰顯,而且東陽距離京畿最近,影響自然也最大。
而排行在第二的,還排不到訊尋損失了不少實力的項雷,而是瓦山鎮黃巾,瓦山位於吳國西北邊境,北邊總督洪承疇和西邊總督秦良玉兩人的轄區之間,這塊區域也素來是昔日東胡汗國南下劫掠的主要通道。因爲這裡沒有地形的地利,幾乎是一馬平川,所以幾乎每年都會有草原部落南下來此打草谷。
惡劣的環境讓居住在這裡的百姓也變得異常的彪悍,不說人人上馬就是騎兵,下馬就是精銳士卒,但也相差不遠了,瓦山是一座高不過百米。但是佔地面積卻不小的山嶺小而這瓦山之上就有一個山大王叫做唐周。組織了一批活不下去的百姓上了山落草爲寇,幾年打拼,成了當地一個很有名的山匪。
唐周爲人義氣,從來都不打劫地方,反而經常接濟有困難鄉親,雖爲匪卻得民心,唐週一舉旗,明周雲集者衆,而且西北這邊多馬,唐周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隊伍也從當初兩千來人發展到了十餘萬,而這十餘萬人大部分都是騎兵,很快就佔據了西北三州之地,自立一方。
東陽縣城,東陽黃巾大後方,也是大本營,如今的東陽縣城內比起往常還要熱鬧幾分,尤其是城外又開設了幾家冶煉作坊,又開了數十架鐵匠鋪子,幾乎懂得打鐵的都被蒐羅了來,專門打造長槍頭,長槍是所有的武器中最好製造的,只要打造出一個尖頭,然後插入木棍之中,就可以使用,甚至比起打造刀還省力。
在快速的佔領了整個東陽周邊七八個縣,差不多有一個多州的地盤後。袁家就已經不在擴張了,因爲嚴冬已經到了,對於身着單薄,而且沒有太好的禦寒衣物的黃巾軍,冬天的寒冷比起他們要面對的敵人還要兇狠的多。
“二弟,你看這平城的項雷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揮手讓人將信使帶了下去,袁武將書信又掃了一眼,然後放在桌面上,喝了口暖茶,對着一身儒衫品着茶的袁易問道。
袁武雖然武藝出衆,但這些心思複雜的彎彎繞他卻是一片漿糊,袁易卻是淺淺一笑,道:“鵑蚌相爭漁翁得利,估計是打算渾水摸魚,這樣的法子也拿來用,這項雷倒也不可高看太多!”袁易乃是兵家的入室弟子,自然是有真本事的,這信掃了一眼就看的通透。
“哼,如果真是這樣,大哥直接就回絕了他,居然想拿我們當槍使喚。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袁武直接拍案而起,憤憤的道。
“大哥也不要動氣,這樣也好。其實就算他不來信,我們也是要往京畿去的,差不多是時候了!”袁易說着臉上露出一幕邪異的笑容來,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南卞,羅家,羅家佔據的地盤在五家黃巾中算是最小的,但是就佔據的幾個地方來說,卻是駐紮着真十數萬精銳士卒,就算是寒冬臘月,依舊可以看到那一塊塊平整的天地中,會有一個個在做着操練的士卒。
“父親,我們真要殺向京畿,京畿如今雖然混亂,內部爭奪權力爭的厲害,但畢竟還有精銳兵馬五十萬,而吳三桂的那十萬關寧鐵騎也還在,憑藉我們手上的兵馬。想入京畿,怕是有些困難吧!”羅成有些擔憂的道。
“人無頭不行,失去了吳三桂的關寧鐵騎軍心已散,老吳襄雖然還坐鎮京畿,但是人畢竟是老了,如今後宮與相權爭奪,對立嗣之事打的不可開交,如今軍中也早就已經分成兩派,在也不是鐵板一塊,而且隨着地方各處大亂,京畿的國庫早已經是入不敷出,五十萬兵馬早就已經斷了糧餉,軍心不穩,而且這一次攻打京畿怕不會是隻有我們一家,國庫沒錢,但京畿卻是富庶小拿下了京畿,在想招募兵馬也就容易的多了。而且京畿內部人才衆多,我們如今更凹曰況姍旬書曬芥傘
幾乎是在接到了項雷的書信,大家或多或少都能知道對方的打算,但卻沒有人拒絕這個提議,紛紛表示會出兵京畿,這介。事情也算是達成了協議,五家黃巾相約春初共同騎兵殺向京畿,誰先攻入就爲黃巾統帥。
平關,奪取平關讓大夏折損了三千餘,陳懷慶和阮應龍麾下的一萬來人也折損夫半,不過兩人卻用行動贏取了大夏的信任,兩人和麾下的將士直接被編入到了軍中,擔任營指揮使,並在年底前得到了兵部的堪合。印信,也就是說兩人已經是大夏正式的將領了,儘管看似兩人手上的兵馬從過去的五千人,變成了如今的兩千五百人,但是戰鬥力上卻是沒有減弱多少,全新的大夏鎧甲。兵刃,戰馬,這些可比之前穿戴的那些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奪取了平關已經是十月末,西南鎮守府的兵馬再次頻頻出擊,接連在幾處擊潰了黃巾軍,而黃巾軍也不復當日之勇,幾乎一觸即潰,平城東部的城鎮陸續失守,不過時間也到了年底,一場大雪過後,地面上鋪了一層積雪,大夏也沒有繼續進兵,反而對平關進行了修緣,因爲這咋。時候國內接連爆發了十數次黃巾起義。儘管都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但也牽扯了大夏不少的力量。
平城,隨着水暖花開,外面的冰雪開始消融,平城內留守的黃巾也在進行着最後的撤退,當初項雷帶領主力南下,就將平城大部分的財物。插重都運走了,但是平城畢竟是一州州府,有二十餘萬百姓,雖然被項雷拉走了不少人,但仍然還留下不少的百姓,加上平城本身就是一座大城,價值不可估量,項雷在撤離的時候就做好了打算,如果他得不到。那麼大夏也別想得到。
大夏聖元五年,春初,隨着境內的動盪逐漸平復,西南鎮守府在蘇定方的帶領下,再次從平關出兵,進逼平州州城平城,平州位於渤海沿海。北部爲盛州,盛州往北就是洪承疇治理下的大明,鎮定,薊遼三州,佔據了盛州就意味着大夏完成了對洪承疇三面的圍困,如果洪承疇依舊心存僥倖,那麼將面臨大夏南北的夾擊,所以這平城是大夏勢在必的的。
項雷也知道平城守不住,平關一戰敗退之後,他就做好了讓出平城的準備,不過他可不打算給大夏留下一座好城,纔開春,大批大批的人馬錢糧就陸續順着簡陋的官道通往京畿方向,在大夏兵馬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把火將這座有着十餘年曆史的平城給點燃了,黃巾軍在城內堆放了大批的可燃物,大火一點起,整座城池都陷入火海之中,火光沖天,數裡可見,厚厚的黑色煙塵覆蓋了半個天空,可見平城這一把火有多大。
“鎮守大人,平城的黃巾都已經南下兆興和饒臨兩地,看來這平城黃巾是打算攻打吳國京畿,呵呵。這一回怕是有熱鬧看嘍!”田先,明聽了斥候的回報,不由地笑了起來的道。
蘇定方點了點頭,道:“我想吳國境內的其他黃巾也不會甘於落後的。吳國京畿雖有五十萬兵馬駐紮,看似兵多將廣,但吳三桂一死,兵權立亥就四分五裂,如今吳三桂的老父手握十萬精銳關寧鐵騎,但是餘下四十萬卻是左右搖擺不定。不過如果黃巾圍攻京畿,這些兵馬很可能會暫時放下紛爭,一致對外,不過我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一旦吳國精銳兵馬潰敗,那京畿之地就會亂作一團,幾家黃巾如果合併一體,那可就不妙了,讓將士們追擊一段。然後我們北上盛州,儘快解決掉北部這個麻煩,纔好南下與黃巾軍在打一場。
大夏聖元五年四月,蘇定方麾下十萬兵馬從平州北上,攻入少有兵馬防守的盛州,與四月中旬奪取了盛州州城,十萬兵馬兵鋒直指北面三州。同月,冷鋒口禁軍統領趙雲召回風口鎮上的駐軍和大夏商人,而在冷鋒口南部由有另外禁軍旗號飄揚。
真定州的武陽城,洪承疇的三邊督師府上,才四十餘歲的洪承疇卻已經是兩鬢斑白,十餘年的戎馬生涯,勾心鬥角,讓他心力憔悴,大夏的諸般動靜,洪承疇早就通過各類渠道得知了消息,北面冷鋒口,大夏雲聚了左羽林衛,右羽林衛,還有西北鎮守府派遣而來的輪備鐵騎,十餘萬兵馬吞併冷鋒口南部關口,南面盛州州城陷落,夫夏西南鎮守府十餘萬兵馬兵分兩路奪取挨着薊鎮的大風口以及真定南部的乾化,這一切的一切只要是看得懂地圖的人都能看得到,大夏已經張開了一張大網。將洪承疇的東,南北三面給包圍了起來。
洪承疇是吳國北邊督師,手中握有邊軍三十五萬,這些邊軍都是最精銳善戰的士卒,每年都會與草原部落打上幾場,可以說是一支強軍,然而洪承疇又雄兵三十萬,但三州之地卻養不起如此龐大的軍馬。洪承疇每年光是操心這些就操碎了心。就如同以往就說過的,洪承疇如今也是在面臨着兩難的選擇,一是降夏。一是南下,而這兩個選擇是洪承疇必須要做出的選擇,因爲洪承疇手上的糧草不多了,已經堅持不到夏糧到來,大夏人的算計太厲害了,正好卡住了你的脖子,而吳國眼下自身難保,也不可能有半顆糧食運往北面。而軍中無糧,就算他有天大的威望,這軍隊也不可能不吃糧,到時候軍心一散。這三十餘萬雄兵就算是土崩瓦解,成了一片散沙。
不過此刻洪承疇卻是很猶豫小降夏有降夏的好處,但他卻有着顧慮。而南下固然少了些顧慮,但壞處也不少,至少他賴以生存的三州之地不得不放棄,而失去了根基,又要面對一個強大的敵人,他除了要爲自己考慮,也要爲麾下的將士們考慮。哎,洪承疇長嘆了一聲,這個選擇,不好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