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他了,咱們談談今天的音樂主流。”安然故意岔開了話題。
“你和司學長是什麼樣的心思,我當然知道了!”徐小竹不無得意的笑道:“今天你最想闡述的音樂精神,還有學長想要表達的作品思想,其實是想將古典與流行完美的融合,以鋼琴的主旋律帶動畫面的真實感,讓人們在聽音樂的同時,更加了解美術的精髓所在。”
“小竹,你好厲害!”安然讚道:“不愧是我的好姐妹,不用我開口都能解釋得這麼到位!”
“那是當然啦!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徐小竹說笑中,忍不住偷瞄着司文。
就在此時,臺前觀衆席的位置突然發生強烈騷動。
“怎麼亂糟糟的?發什麼了什麼事?”徐小竹納悶兒的看着那邊。
“我過去瞅瞅!”
安然有些擔心,提起禮裙向那邊跑去,但是還沒她跑出後臺,就被艾倫給攔下了。
“安小姐,夜先生讓你先回去。”
安然看着艾倫,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夜皓辰呢?他爲什麼不一起走?”
“夜先生說這沒你什麼事了,餘下的事由他來處理。”艾倫說完,推搡着安然離開。
“安然,到底怎麼了?”徐小竹皺着眉頭問道。
“不知道,他不讓我去。”安然不滿的甩開艾倫推着自己的手,。
“夜先生已經叫人準備了車,安小姐還是和你的朋友們先回去吧。”艾倫話音落下,兩個黑衣男人向這邊走過來。
見此情景,安然心裡不高興了,“夜皓辰這算什麼意思?”
徐小竹看出了端倪,忙拉過安然道:“算了,既然他不想讓咱們在這兒,那就暫時離開好了,也犯不上和這些人拉拉扯扯的不好看,反正你有的是時間質問姓夜的想要做什麼。”
安然壓下口氣,不甘不願的離開了世嘉水岸書畫演奏會現場。
……
一路上,安然心裡始終
在想着剛纔的事,她忍不住跟司機說:“你告訴夜皓辰,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我去朋友那裡過夜。”
“好的,安小姐。”司機爽快的答應了。
安然愣了一下,悟迷道:“你……怎麼這麼快就答應了?”這有些不合常理,以往她要是去哪兒沒經過夜皓辰的同意,司機是一定不會擅自做主送她去的。
“夜先生有過交代,不論安小姐去哪裡,都讓我把你安全送到地方然後再回去。”
司機的話又讓安然吃了一驚,“夜皓辰竟然變得這麼好心?”
“既然夜先生肯爲安小姐舉辦書畫演奏會,當然也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什麼惡人。”司機說完,意味深長的微微一笑。
這話,把安然說得雙頰滾燙,她尷尬的移開視線看向車窗外。
不多時的車程,司文在中途下了車,司機把安然和徐小竹送去了租住房。
來到徐小竹的住處,安然才感覺到了真正的放鬆。
“你先看會兒電視吧,我去把熱水器打開,今晚累壞了,待會兒咱倆好好的泡一個熱水澡。”徐小竹笑着說完,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安然也笑了笑,她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水,拿着水杯往沙發走去。但是,還沒等安然坐下來,就被城市晚間新聞播放的內容震驚到了——
“據現場報道,原本今晚世嘉水岸廣場別開生面的書畫演奏會圓滿結束,但是卻在即將散場時,臨時搭建的三等觀衆席突然發生坍塌,造成5人當場死亡,數十人受傷……”
新聞仍在繼續播報,見到這個報道,安然整個人呆愣住了,手也一時變得毫無知覺。
“啪嚓!”手裡的杯子脫落,發出刺耳的碎裂聲,伴隨着水濺了滿地,“怎……怎麼會這樣?這……怎麼會……”安然眼前一陣眩暈,雙腿發軟跌坐在沙發上。
“安然!”徐小竹關切的摟住安然,她雙眼發直,身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小竹,你……你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安然用力搖着頭,她不敢相信看到的混亂一片的新聞現場,“咱們剛剛還在那裡,書畫演奏會……不是已經完美的結束了嗎?那爲什麼還會變成這樣?你說,會不會是……夜皓辰在暗地裡搞什麼……”
“你不要這樣!”徐小竹緊緊地握着安然的手,她心裡很不好受,也終於知道那時的騷亂是怎麼一回事了,“安然,雖然我也不想承認,可是……這確實是事實,你……你得接受……”
安然顫顫的點了點頭,眼中泛起了淚光。徐小竹說的沒錯,如果她排斥這件事,那麼此次事件真的會成爲她心理揮抹不去的陰影。
“難怪,夜皓辰會那麼大發慈悲,他還非得讓秘書把我送出現場,原來是因爲……”圓滿與死傷形成鮮明的對比,安然此刻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字眼兒來準確的形容悲慼的心情。
“書畫演奏會是夜皓辰幫你舉辦的,發生這樣的惡性事件,他身爲投資人和策劃方,必然有着脫不開的關係,難怪會什麼都不告訴你,只是讓你先離開那兒了。”
安然看着徐小竹,這話再一次戳中了她的心,“他是不想我被這件事捲進去是嗎?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要讓他承擔全部的責任?”
焦慮與擔心寫滿安然臉上,徐小竹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撫她,“你放心吧,雖然夜皓辰是投資人和策劃方,但是這件事的策劃人也不見得就是他自己吧?頂多他也就提個建議。”
“是這樣嗎?真的是麼?”安然不敢相信,她現在早就已經懵了。
爲了讓安然定下心,徐小竹肯定的點了點頭,“我想一定是這樣的,畢竟他是夜氏集團的老總嘛,怎麼可能有時間全部都去親力親爲呢?所以呀你先不要多想好好的休息,咱們靜靜的等着明天的消息,好麼?”
安然低頭看着自己不受控制顫抖的雙手,過了好半天才終於點了下頭,“好……”話雖這樣說,只是她心中的惦記絲毫沒有減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