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欣眼神複雜,她又掙扎了幾下,可是旁邊的人緊緊的抓住自己,她根本動彈不得,看着自己眼前暴怒不止的蘇林起,穆子欣清了清嗓子:";你真的想讓我用身體來賠罪?";
";別廢話,今天不管你想不想你都走不了了!";蘇林起看着她邪惡的笑了笑。
穆子欣心頭一慌,趕緊又換了一副神色:";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答應你了,是我得罪了你,我理應向你賠罪。";
聽他這麼一說,倒是蘇林起愣住了:";你說的是真的啊?";
穆子欣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當然是真的,只不過你先讓他們放開我,他們這樣一直抓着我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還真的像是怕引起別人注意。
蘇林起看了看四周,大晚上的倒也沒有什麼人走過,不過他還是下令將穆子欣鬆開了:";放開她。";
旁邊那兩個壯漢一鬆胳膊,穆子欣又重獲了自由,她趕緊地左右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蘇林起就來到了她面前。
";跟爺走吧。";蘇林起一把將穆子欣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勾起她的下巴讓她對視着自己,他輕輕的彎下身子想把手裡的紅酒瓶放在地上,他的頭部慢慢往下滑理穆子欣的胸前越來越近,穆子欣以爲他想要對自己圖謀不軌,於是趕緊一把將他推開,奮力掙扎起來。
可惜他們兩個人力量懸殊太大穆子欣還是掙脫不得,就在兩個人拉扯之際,蘇林起憤怒地拿起手上的瓶子狠狠的朝穆子欣的頭上砸去。
一瞬間,紅酒瓶在穆子欣的頭上變得粉碎,而穆子欣此刻頭上也是鮮血直流。在感到一股熱流劃過自己的臉龐之後,穆子欣伸出手摸了摸血跡。
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穆子欣強撐着走了幾步,可是如果須臾,身體忽然傾落,隨着嘭地一聲,穆子欣暈倒在地。
另一個包間裡傅經年在看到穆子欣離去的背影之後,其他的一衆朋友閒聊了幾句話之後,就又去到了陳伯言的包間。別人看不出來,但是他能感覺到,陳伯言對穆子欣還是很在乎。
剛剛打開包間的門,看到了陳伯言正坐在沙發上跟人打電話,看見他進來之後,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坐下來。
";你重新查一下投標文件被偷這件事情。";聽伯言低沉着聲音說道。
聽到這個電話的竇文靜有些不明所以:";陳總,偷盜文件的人不是已經找到了嗎,爲什麼還要重查。";她越說聲音越小,話說到一半她就感覺自己說的有點多了,可是一旦說出了口,也不得不繼續說下去。
果不其然,電話另一邊傳來了陳伯言的呵斥聲:";哪裡有那麼多爲什麼,我讓你重新查一遍你就去做!";
他這般着急,在一旁的傅經年眼神也晃了晃。
竇文靜嚇得身體一顫,趕緊連聲說道:";是,是,屬下這就去查!陳總您........";
別生氣這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陳伯言就生氣的掛斷了電話。
";穆子欣走了?";傅經年出聲問道。
陳伯言點點頭:";嗯。";
看他少言寡語,像有心事的樣子,傅經年猜測他是在擔心,於是出聲說道:";夜總會這個地方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就好比剛纔的蘇林起。";
";他叫蘇林起?";陳伯言聞聲皺起了眉頭:";可是我之前從沒見過他。";
";他是跟着白方餘過來的,而且他來這裡的目的也顯而易見,就是想跟你沾點關係。";傅經年淡淡的說道。
陳伯言的一衆朋友中少不了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人人都想跟他沾親帶故,因爲有時候陳伯言的名字比政府的命令還管用。
陳伯言就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你在想什麼?是在擔心穆子欣嗎?";傅經年沉聲問道,聽得他這麼說,陳伯言瞬間擡起了眸子:";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擔心她。";
";伯言,聽我一句勸,你們兩個沒必要發展到現在這一步,畢竟你們之前也是夫妻。";傅經年神色凝重的說道。
陳伯言勾了勾嘴角,眼神變得更加深邃:";夫妻?呵,如果我們真的是夫妻那她就不會幹出那麼多骯髒的事情!";
一想起當年穆子欣泄露了公司機密然後逃走的事情,陳伯言的胸口就像聚集了許多憤怒的焰火。
";過去的事情你一直耿耿於懷又是何必呢,既然已經發生了,不管你再做什麼,都是於事無補。";傅經年耐心的開導陳伯言,不過看樣子他也沒有聽進去。
又過了短暫的沉默,傅經年再次出聲說道:";你真的不打算跟上去看一下穆子欣?這種地方有什麼人再清楚不過了,萬一再遇上的像蘇林起那種人怎麼辦?";
想到這件事情,陳伯言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攥着拳頭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傅經年以爲他要跟着去,可是不曾想陳伯言邁出去的腳步又退了回來:";她這種女人,是不會讓自己出事。";
傅經年看得出來他是在擔心穆子欣,可是因爲一時之氣他就是不肯低頭,陳伯言的脾性傅經年很清楚,他們兩個可以說是從小一起玩到大,二十多年的感情,又豈能作假。
也罷,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朋友有這個想法,傅經年也不可能袖手旁觀,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嘆了口氣:";算了,既然你不擔心她的安危那就只好由我去看看了,這種地方女孩子一個人走是容易出事情的。";
他拖着長音慢慢的走到了門口,推開門的那一刻傅經年突然又停下了腳步,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沉重:";伯言,你口口聲聲說這種女人,那穆子欣在你眼裡算哪種女人?";
隨後,他突然又輕鬆的笑了笑:";你不用說出來,我也不想知道。";
陳伯言冷冽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那你就只是爲了跟我開個玩笑?";
";非也,我只是想讓你自己知道答案而已。";
說罷,傅經年推開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