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欣那嬌美明豔的臉蛋上多了一抹猶豫,望着手術室那堵牆,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子愧疚的意味。
那卡白的牆面還是巴氏消毒水的味道都讓她的心情變得愈發的沉重。
不安和焦躁像是把她渾身的力氣都抽走了一樣難受。
“子欣,你去醫院吧。伯言他需要你的幫助。”
傅經年半邊臉籠罩在陰影之下,神色顯得有點緊迫,他知道現在時間是刻不容緩的。
他反反覆覆的擡眼看着手術室,手心裡滿滿都是汗。
現在傅經年只祈求夏依依和孩子能夠安好。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要代替夏依依去承受這麼疼痛的事情。
愛到深處便是刻骨銘心。
穆子欣感覺自己停滯流動的血液都像是回血了一半。
“那你怎麼辦?”
穆子欣清冷的目光掃向傅經年,隱隱帶着一種憂慮。
這畢竟是依依的生死攸關之日,她不想拋下依依。
況且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在也好有個照應啊……
看着手術室就讓人心跳加速的感覺,穆子欣實在是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現在重要的是招標會!依依這邊……我父母過會就來了。你放心去吧。”
傅經年強忍着臉上擠出一抹微笑,那笑容雖然勉強卻是格外的真摯。
他指尖甚至在微微的顫抖着。
沒有心思去應付這些複雜的問題。
他滿腦子就像是一片漿糊一樣黏在了一起。
“好,那依依這邊就交給你了。”
穆子欣的聲線甚至都微微有幾分清冷,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惆悵和堅定。
她這堅毅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醫院外走去。
旁邊的陶修緊緊的跟隨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
他稚嫩的臉上帶着疑惑的神色。
穆子欣那清冷秀麗的臉蛋上帶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陶修,我帶你去招標會。”
她的聲音格外的溫柔甜蜜,像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母性光輝籠罩着一樣。
“子欣阿姨,招標會發生了什麼嗎?”
穆子欣臉色微微有幾分凝重,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沉思,愈發顯得她的側臉如白玉一般白皙。
“現在伯言因爲你們碰瓷的事情被針對,所以我們必須要去解釋清楚。”
她並沒有做過多的遮掩而是直接把事情的真相剖析了出來
陶修臉上一下子就帶着一抹悵然和緊張。
“那……不會有什麼閃失吧?”
他那稚嫩而純潔的臉上看不到微笑,顯得有點冰冷,那急促的語氣中不難掩飾緊張。
“我們先回家去取點東西。”
穆子欣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流暢的行駛在車軌上。
伸出一隻手還摸了摸陶修那已經顯得格外堅毅的面容。
“別太擔心。”
那溫柔而又輕飄的語氣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暖。
陶修心裡一下子就像是被盯住了一樣,充斥着暖暖的血液。
他狠狠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陶修不希望穆子欣和陳伯言因爲這件事情而受到任何的損失。
想到之前自己所做的那些碰瓷的事情心中也多了一抹羞愧,卻並無半點後悔。
穆子欣回到別墅後,快速去抽屜裡面找到了那些封藏已久的文件夾,臉上終於多了一抹淺淺的微笑,顯得格外的愜意輕鬆。
“我過去了。”by穆子欣
她拿出手機給竇文靜發了一個短信。
而此刻臺上的陳伯言看着緩緩從包廂裡面走出來的厲氏總裁,那雙深邃而又淡泊的眼眸之中終於多了一絲情緒。
厲氏,果然就是那個幕後推手!
這般一想,當猜想被證實之後,心中倒是安定了許多。
“陳總,我認爲你沒必要包庇碰瓷的人。無論如何觸碰了法律就是觸碰了,做再多的解釋都是沒有意義的。”
厲總那有點褶皺的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看起來就是一個成熟穩重的成功人士。
可是那歹毒的心思卻讓人覺得格外的可怕。
“即使是這樣。難道連法律都沒有了一點人情味嗎?法律不僅僅是法律更應該是一種制裁,而不是一種傷害別人的武器。”
陳伯言的聲音鏗鏘有力,說不出來的優雅,那上下滾動的喉結愈發顯得他整個人俊美逼人。
那雙上挑的桃花眼顯得銳利逼人。
甚至所到之處都無人敢和他對視,別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臺下的人忍不住低低的道了一聲:“這陳總果然年輕有爲,其實都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
“你既然非要用這種兩面三刀的說法來說,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厲總臉上帶着一抹陰冷的微笑,笑起來的模樣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在伺機準備着報復着別人。
他一步步的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還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
所以現在陳伯言他必須要給他退出賽事!
否則他一定要讓陳伯言身敗名裂。
作爲絆腳石一樣的存在,他厲某從來都能夠狠下心來把它一個一個剷除。
“厲總,無論如何這也只是一個招標會。你沒必要這麼大動肝火吧?”
臺上的陳伯言散漫的挑了挑那鋒利的眉頭,眼皮下面多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卻不達深處,反而沖淡了他整個人銳利的氣場。
多了一點溫和而又溫暖的氣息。
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去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這句話的另外一個意思就是招標會上出現這種道德綁架的事情肯定是和厲氏脫不了干係。
“厲氏的人真噁心……”
竇文靜坐在椅子上低低的說道,旁邊的林瑩死命的點着頭。
如果不是厲氏想要獲得城西這塊地而強自干預的話,今天也不會惹出這麼多的事端。
“所以現在只能僵持着,等總監過來了。”
林瑩聲音弱弱的,輕輕的,幾乎要被別人的竊竊私語掩埋了一樣。
她們幾個人一直不停的望着門外的方向。
那副焦急等待的模樣放在別人眼中也有一點別樣的意味。
“去門口守着。”
厲氏的助理淡淡的對着一邊的人吩咐道,那個壯漢沉穩的點了點頭,行走之間臂膀格外的有力。
他可不希望有人來干擾厲總要做的事情。